紫衣少女在方贵思考之时陡施偷袭,将方贵打倒在地,但一息不到,紫衣少女为何又发出一声闷哼?原来紫衣少女将方贵击伤之后,方贵一摸白色折扇,白色折扇里面居然暗藏机括,一枚细小的针射向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万万想不到方贵受了伤之后竟能绝地反击,无任何防备之下,自然手臂中针,若不是方贵的师父段运乾嘱咐方贵的暗器上不可抹剧毒,否则紫衣少女早就身中剧毒了,治不治得了还很难说,方贵愿不愿意给解药也很难说,毕竟紫衣少女偷袭这一做法,为武林中人士所不齿,方贵又因此身受重伤,除非紫衣少女嫁给方贵,那这解药自然可以拿到,当然,方贵自然是没有抹剧毒的,这些只不过设想罢了。
紫衣少女叫道:“卑鄙!”一边说,一边用家人递给她的吸铁石吸出细针,草草包扎了一下。
方贵听到紫衣少女说他‘卑鄙’,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答道:“彼此彼此。”
方贵知道这一场比武自己已败,心中反而更为空明,抛去杂念,坐在原地打坐疗伤,一炷香不到,他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在场的群豪见方贵疗伤愈合之快,直是匪夷所思,不由得对伏妖谷的武功更向往了。
方贵站起身来,拿好折扇,微微作了作揖,缓缓说道:“各位道长,我虽不知你们与我师父有何渊源,但是,若你们与我师父有仇,想要寻仇,那便来方府找我方贵便是。”这一番话徐徐道来,声音虽然不大,但中气充沛,内力之深,不由得让唐明等人脸色大变,而在场群豪一些功力稍弱的,更是受不了这番话的冲击,直喷出血来。
方贵于是不再理会四道人,转身面向紫衣少女,说道:“小生技不如人,栽在小姐手中,倒也给家师和家父蒙羞了,小生赶考归回之后,定当苦练武功,届时,定当再去冬耀府讨教小姐的武功。”
紫衣少女冷笑道:“冬耀府高手如云,岂是你想来就来的?”
方贵冷哼道:“冬耀府的酒囊饭袋,又怎能拦得住我方贵?”说罢,方贵一个转身,一息之间已在数丈之外,两个呼吸间,人已不见踪影。
“武当梯云纵果然名不虚传!”唐明冷哼一声,两腿一纵,下了擂台。三位道人同时赶上,不一会儿,四道人也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一番风波过去,群豪由最初的惊诧到后来对方贵的佩服,目送这五人离开之后,已是议论纷纷,但终究是没有人敢上擂台了。
紫衣少女耐心也真好,人不上,她便等,等一个可以打败她的人上去,因为她知道,能够打败自己的人,定是那人选定之人。
天气渐热,但群豪都没有走的意思。因为他们都想看看,到底是紫衣少女一直赢下去,还是有武功高强的英俊少年打败紫衣少女,俘获她的芳心。
便在这时,擂台之下忽然有一个铜锤击向少女,这铜锤飞来时,力道威猛,紫衣少女见此,拂动衣袖,一股劲风撞向铜锤,铜锤被这股劲风直击了回去。
群豪只见一个身材矮小,不过六尺的胖子迎向铜锤,伸手一握,手中使一个移花接木的法门,将这股力道消了去。
那矮小胖子接过铜锤之后,直上了擂台。大声说道:“我‘韩恋惜’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
听到‘韩恋惜’三字,紫衣少女一愣,群豪二愣,我是三愣。
还是那丐帮的八袋长老开了口:“咦?这可奇了,我听说韩恋惜韩少侠面如冠玉,朗朗星眉,傲气凌人,而且身材高大,俊俏无比,武功高强,你除了武功还过得去之外,并无半分相像,更何况我还听说,韩少侠并不使什么武器,你这矮胖子,怕是假冒的罢?”
此话一出,倒有不少人附和。
我听完这番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一把泥土,往脸上一糊,又稍微往人群中一退。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就连紫衣少女也还未回过神来。
‘韩恋惜’摇头道:“江湖传言,岂能当真?在场的英雄听了:你们可有谁见过韩恋惜韩少侠吗?”
在场的群豪都摇了摇头,连那个丐帮八袋长老也是如此。
‘韩恋惜’笑道:“这便是了,你们没见过韩少侠,也没见过我,为什么我就不能是韩恋惜呢?”
江南与蝶梦谷相聚甚远,当日妖仙宫决斗消息传来时已有五六日,江南当然有人过去看,但赶到之时,比试已经结束。是以在场的群豪均觉得这句话甚是有理,连紫衣少女亦是如此。他们都没有见过韩恋惜,焉能知道韩恋惜是俊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他们见着江湖上口口相传,大名鼎鼎的韩恋惜,竟是眼前这个样子,不免都有些失落。
紫衣少女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便是韩恋惜?”
‘韩恋惜’说道:“正是在下。”
紫衣少女见他承认,不禁大怒,叫道:“你再说一遍,你便是韩恋惜吗?回答我!”
紫衣少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气定神闲,不知何故兮她竟会如此生气。
‘韩恋惜’不明其意,骄傲的说道:“没错,我便是韩恋惜了!”
紫衣少女绝望了!她不知道为何那个人要给她选这样的一个人?难道他并没有将他这个亲人放在心上吗?
但紫衣少女又回想了一下那人给她写的信,却有许多地方不符前理,单是外貌衣饰便有诸般不同,紫衣少女在想通这一节之后,忽然大喜,在武器架中抽出一条九节鞭来。
“接招!”紫衣少女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抖动九节鞭,一鞭击向眼前这个‘韩恋惜’。
‘韩恋惜’叫道:“来得好!”舞动铜锤,迎向九节鞭,鞭锤相接,声音清脆,甚是好听。这一番交手,的是非凡,二人催动内力,这‘韩恋惜’看似脸色不变,其实他已经在内力比拼之中稍逊一筹。
其时紫衣少女并未使出全力,所以‘韩恋惜’能够抵抗得住,但终究是略逊一筹。
鞭锤分离,‘韩恋惜’再次舞动双锤,击向紫衣少女。紫衣少女见他身手招式,心中早已信了几分,她再次舞动九节鞭,与‘韩恋惜’斗了起来。
紫衣少女不忙打败他,想让他把他所学的一招一式全都使出来,瞧他是否与那人有什么渊源。
一招一式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斗到酣处,紫衣少使一招‘引虎出洞‘,九节鞭弯弯曲曲,直击‘韩恋惜’铜锤,‘韩恋惜’卖个破绽,双臂舒展,两锤为开离之势,紫衣少女大喜,鞭梢到处,挟着一股劲风。
‘韩恋惜’见鞭梢到来,右手铜锤离手,迎向九节鞭,左手铜锤交于右手,脚步一动,瞬息之间已到紫衣少女身边,将铜锤向前一送。紫衣少女这时既要应付‘韩恋惜’右手扔出的铜锤,又要应付已经临近的铜锤。
见此,紫衣少女临危不乱,先使一招九节鞭的‘游龙浮动‘,内力一送,已然缠住‘韩恋惜’右手的铜锤,脚下不停,使一招刚从方贵那儿学来的逍遥游功夫,身形甫动,‘韩恋惜’自身这一锤也就击了个空。紫衣少女脚步一错,直离了‘韩恋惜’两个身位。手中再一次舞动九节鞭,鞭上携着的铜锤直击向‘韩恋惜’。
‘韩恋惜’见自己的铜锤临近自己,来势凶猛,不敢大意,提一口气,右手拿着的铜锤朝着九节鞭携来的铜锤一击,‘咚’的一声响,‘韩恋惜’虎口一麻,铜锤自然离手,‘韩恋惜’大骇,向后一退,双锤飞向‘韩恋惜’,‘韩恋惜’见罢,使一招铁板桥功夫,已将双锤避开,后重又站起,但武器已然脱手,这一着器斗,终归是‘韩恋惜’输了,而且输的甚为狼狈。
紫衣少女将鞭一扔,双手浅运内力,双手使一招掌法击向‘韩恋惜‘,只不过这一掌太过柔弱无力了。
‘韩恋惜‘见状,还道紫衣少女避开自己那一招也耗费了不少内力,想通这节之后,笑道:“黔驴技穷了罢!”
‘韩恋惜‘两手一翻,也出了一掌,他这一掌,明显都比紫衣少女厉害。
但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忽然福至心灵,身形一动,已然出手。
群豪皆以为紫衣少女将要输了,不料奇异之事突现。
紫衣少女一掌拍出,‘韩恋惜’和在场众人均觉这一掌太过无力,颇都不以为然。不料‘韩恋惜’一掌击出,竟被反震出擂台。
这一招,乃是风尧所传的虚极必伤苍生莫问功。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之时,忽见一道白影窜出,就在众人一晃眼间,‘韩恋惜’已被人救下。
见到紫衣少女拍出这一掌之时,我已经猜到,紫衣少女这一掌乃是风尧的虚极必伤苍生莫问功。我不及细想,一把窜出。就在‘韩恋惜’被击出的那一瞬间,我伸掌抵住他背心,用阴阳幻气消去了这一掌的反击来势。
这阴阳幻气乃是化阳真气和炎炎功融合之后,再与化阴真气再度融合而成。这是我第一次用,但想不到威力竟这般强大。
‘韩恋惜’这一掌来势消去后,稳稳地落在地上,这一下兔起鹘落,谁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韩恋惜’便已经在台下了。而台上却多了一个我了。
紫衣少女也没有看清,但台上蓦然多出一个人来,她也是一惊,叫道:“你是谁?”
我的脸上满是尘垢,遮住了我本来面目,像那丐帮八袋长老一般,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那紫衣少女见我衣着华贵,但脸上却尘土满面,适才又见到‘韩恋惜’明明被自己伤了,现今却好端端的站在下面,不必言说,自然是眼前这人干的好事了,她不敢大意,拱手说道:“阁下是谁?怎地这般与我为难。”
听完这话,我不解的问道:“咦?这可奇了,我怎么与你为难了?”紫衣少女说道:“我将那矮胖子打伤,你为什么要救他?”我道:“你下手忒也狠毒,他武功不如你,你教训教训他,也就罢了,为何你要下如此狠手?你这般出手,他即便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紫衣少女刚才那一招委实凶险无比,那是虚极必伤苍生莫问功的三大绝招之一。虚极必伤苍生莫问功有三大绝招。化招于无形,名为苍生莫问。此为一,于化险为夷之际还能生于反击,且威力巨大,此名为虚极必伤。于重伤之际,运行此法门,能够短时间内迅速复原内力真气。只是这一着我却一直未曾用过,即使当时从妖仙宫出来之时,我也只是自废武功,接而尽失,但自废武功,不能算是重伤,便不能用这一功法疗伤,当时我只是用风尧所传的另一功法,日暮归途神功来疗伤。这第三门绝招,有一名称,名为不老长春,与早已失传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倒有些微相似。
紫衣少女冷哼道:“哼,谁让他假冒韩恋惜之名?”顿了一顿,她又续道:“你们在场的人都是瞎子吗?生一双招子干什么用?这天杀的矮胖子武艺低微,你们没见过韩恋惜,总还知道他武功高强罢?”
群豪议论纷纷,都在谈论着这矮胖子‘韩恋惜‘,’韩恋惜‘大叫一声,展开轻功,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紫衣少女见此,只是冷笑,却不说话。忽听得雷声轰轰,天上乌云密布,要下雨了。紫衣少女开口说道:“你既已上了擂台,那便跟我比比罢。”
我微微一笑,说道:“那也好,既是如此,那我便跟你比比,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紫衣少女听后,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进招吧。”我道:“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但凡你能碰到我衣袖半分,便算我输,若是你失败了,那不好意思,这场擂台比武招亲,便不用再比了,因为你没有机会了。”话音刚落,天上便下起了雨。只是这雨也不算大。
紫衣少女双手凝聚掌力,使一招“飞阁流丹”,双臂一错,已到我的身旁,一掌袭至我的胸前,我脚步一动,已经使出神影无踪的步法来,紫衣少女这一掌便落了空,但她变招奇速,掌力一送之后,立即便掌为爪,向上一撩,往我头顶抓落,这一抓的部位甚是刁钻,一息之间,已覆盖了我的上盘,这一着避无可避,我内息一运,便已将阴阳幻气聚至头顶天灵盖之中。
紫衣少女这一爪到我头顶两三寸之时,便再也无法攻进半寸,反而隐隐有反击之势。紫衣少女大骇,立即撤爪,急退三步,这时紫衣少女蓦然往我脸上一看,不禁看得呆了。这时,群豪的目光也尽都注视在我脸上,我一怔之下,已然醒悟:“是了,这场雨当真下的不巧,竟将我脸上的尘垢尽都冲去了。”
面目既现,那便无法隐藏了。
紫衣少女呆了一呆之后,便即回过神来,脸色忽地一喜,一掌击出,我赌紫衣少女这一掌乃是催动虚极必伤苍生莫问功所发,便不躲不闪,任由这一掌击向我,就在群豪惊讶的神色中,我受了这一掌。
完好无损。我赌赢了。
紫衣少女大喜,叫道:“韩恋惜,我终于等到你了。”她叫出这句话之后,我一个箭步,到她身边,拉着她,身形一动,已在擂台之中消失,群豪一晃眼间,便看到擂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两个家生大惊,急忙跑回冬耀府,去禀告老爷去了。
我带她到了江南一个小酒楼之中,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
“姑娘贵姓?为何知道我的名字,在这江南镇上设比武招亲擂台又是为何?”紫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我姓姜,草字落雨,你是那人叫来接我的?”
“不知道姑娘指的那人是何人?”我缓缓的说道。
“刚才那招虚极必伤苍生莫问功你不会不知道罢?”紫衣少女咯咯笑道。
“既是如此,那她便不是姓姜,乃是姓风了,风落雨,既是落雨,便含相思了,但若是风,又怎会落雨呢?”我喃喃说道。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落雨显然是听见了。
“我不认他做我爹爹,我爹爹乃是当朝皇帝老儿最器重的臣子姜鳌。”落雨这番话虽不甚响,但酒楼之上不少人都听见了,只不过奇怪的是,众人听见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撼,只是瞥了一眼紫衣少女之后,便急忙转过了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只听得一道声音响起:“姑娘好大的口气,你爹再厉害,难道还能大过当今天子吗?”声音甚为尖锐,也不知是男是女,话音刚落,便有三个人齐至酒楼。
见这三个人时,只见他们皆穿皇宫中的太监服色,正是三个太监。左边一人甚为年轻,中间那人满脸通红,有些矮胖,看第三人时,见他太阳穴高高突出,武功比之旁边二人来说自然是厉害些。
第三人说道:“姑娘可是冬耀府的吗?”听声音正是刚才发话那人。
落雨微微一惊,见他中气充沛,内力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大意,但也不愿在口头上输了给他,便道:“是我说的,你待怎地?”
“好!好!好!”他说了三个好,忽然袍袖一挥,三枚飞蝗石打向落雨,落雨见他发暗器手法如此之快,更是大骇,但她临危不惧,身形一站,从衣袖中甩出三只袖箭,袖箭飞向飞蝗石,只不过将飞蝗石飞来之势缓得一缓,并未挡住飞蝗石的来势,但这么缓得一缓,便已足够,落雨迎向飞蝗石,暗运内力,袍袖一甩,飞蝗石倒转了去,直往三个太监飞去,第一个太监身形一动,一掌拍出,已将飞蝗石以掌力之势震碎。
这一手功夫露出,在酒楼上的众人都禁不住喝了一声采。第三人道:“姑娘好本事,倒是冬耀府的一流好手了,相信冬耀府之中,武功之上便以你为尊了。“
落雨心头一震,细声道:“不好,这可漏了冬耀府的老底了。“
第二个太监一声冷笑,趁落雨愣神之间,一拳打出,这一拳风声飒然,出拳有度,的是名家风范,而且我没看错的话,这一拳当是少林派的金刚伏虎拳。拳风一送,落雨愣神之间竟没有避开。
落雨受了伤之后,这才回过神来,但第二名太监攻势越来越快,一拳接着一拳,落雨凝神招架,但第二名太监拳风呼呼,笼罩住了她的上盘,饶是落雨有一身上乘武功,但却施展不出,但她对于第二名太监的拳风也尽能抵挡得住,第一名太监想要上前与第二名太监一同对付落雨,但却被第三名太监拉住了。
第三名太监说道:“不急,看看这丫头有什么过人本领。“
第二名太监与落雨相斗,两人一招一式,你来我往,斗得甚是激烈,落雨使一招“东风破袭“左手架开第二名太监的一招”金翅擘海“随即一掌拍出,第二名太监中了一掌,随即倒退两步,第一名太监见此,迎了上去,第二名太监也一同攻向落雨,第一名太监武功比之第二名太监自然是厉害不少,落雨感受得到,我也看得出,再加上第二名太监的攻势,十招不出,落雨早已左支右绌了。
落雨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微微一笑:“跟我走,见风老去,离开冬耀府,改姓风,我便救你。若是答应了,那便点点头。“
落雨轻轻咬着下嘴唇,显然内心在做极大的挣扎,但这两名太监的攻势却越来越快,这可等不了人,落雨一狠心,点了点头。
我笑容一敛,伸出一只手抵在风落雨的背心,风落雨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力量充满了她的周身,两名太监心头一震,身形也跟着一震,风落雨两手化掌而拍出,两名太监挡不住这威猛的内力,两人都被震出酒楼。
第三名太监见罢,不免大惊失色,叫道:“阁下是谁?咱家独居深宫之中,久不涉武林,恕咱家眼拙。“
“贱名何足挂齿,你还是快离去的好,我也不愿多伤人,朝廷的鹰爪子,我一向看不起的。“我这一番话徐徐道来,酒楼上又有不少人附和。
这也难怪,朝廷和武林互不干涉,这是千百年来双方达成的共识,朝廷不干涉武林中人行事,但武林中人也不能聚众闹事。但近些年来,朝廷逮捕杀了很多武林中人,又有官兵在中原城内借抓捕盗贼匪寇之名进平民百姓家里,搜盗钱财,偷点鸡鸭也都是习以为常了,所以各地百姓无不讨厌官兵,但在天子权威之下,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第三名太监听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目光忽的一凝,手中掌力凝聚,一掌攻向我,但这一掌在离我身周三四寸之距之时便再也无法寸进半分了,这一情形与风落雨攻向我天灵盖之时如出一辙。
我伸出左手,轻轻一掌拍出,两掌相对,第三名太监身形一震,不禁倒退两步,随即见他喉咙一动,不必深思,自然是把一口将要喷出的血给吞了进去。
“阁下武功精妙,在下佩服,今日我栽到你手里,那是心服口服了,只是不知我败于何人之手?“他这番话说的果然厉害,他这一场打斗虽输,但却不知道输了给谁,是张三?还是李四?如此一来,这一场打斗便不能算败了。
风落雨冷笑道:“怎么,输了不承认,听好了,他便是妖仙宫外力败崆峒、峨眉、和封妖阁孙不愁、伏妖谷谷主段运乾的少年英侠韩恋惜韩少侠!“第三名太监听后,顿时恍然大悟,莫说伏妖谷和封妖阁和崆峒派了,即便是峨眉四女春夏秋冬自己便不能说自信到必能对付,因为峨眉春夏秋冬四人剑法合璧,所攻之势是四个武林一流高手对付一人,除了崆峒掌门劳得势,武当掌门莫虚,峨眉掌门郭惜霜,和镇妖殿陆雪瑶,封妖阁孙不愁,伏妖谷段运乾能够打败他们之外,第三名太监自己也不能说就自信一定能打得过,当然,妖仙宫的人不算在内。
“是了!是了!难怪!难怪啊!“第三名太监摇摇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下酒楼,另外两名太监走上来相迎,他只是挥挥手,慢步走了。
我看向风落雨,说道:“走吧,你答应过我的。“
风落雨无奈,只能跟着我走了,刚走出没两步,便有一堆冬耀府的仆从上得酒楼来,带头之人乃是冬耀府一个小姐,是冬耀府姜鳌的妹妹的女儿,对风落雨来说,便是风落雨的表妹,风落雨虽然平时很讨厌这个表妹,但今日要去见风尧了,她的讨厌也收了回去,连向他表妹姜红萝使眼色,这一动作自然是被我察觉了。
姜红萝说道:“小子,把人给我留下了。“我冷哼一声,脚下施展神影无踪,一拉风落雨的手,一把窜出,待得姜红萝等人反应过来之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姜红萝等人去追,但最终是无果的,神影无踪乃是最为上乘的轻功,他们又怎能追的上?即便是妖仙宫之人,也只有夏侯若曦,日月星辰四长老和一些专门习练轻功,轻功造诣很深之人才可以与这神影无踪媲美。
一口气足足奔出了四十里才缓缓行走,风落雨见了神影无踪这样神妙的步法,下巴就一直没有合拢来。
这一日来到河南开封境内,这里丐帮弟子犹为众多,丐帮总舵也在此地。
风落雨这几日倒也乖巧,不哭也不闹,这也让我省了不少心,以我二人脚程,只需半个时辰便可到得开封,寻到客栈落脚。
可事与愿违,我二人猛然听见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而且战况愈来愈烈,嘶吼呼喝声此起彼伏,我心下好奇,只觉这热闹不可不看,我看向风落雨,道∶“如何?”风落雨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答道∶“啊?你问我?”
我点头,她又沉吟了一会,这才道∶“听你的。”
我脚下一动,带着风落雨便到了打斗声附近,在一棵树后藏着。我定睛一看,见是三个人围攻一人,那三人喇嘛打扮,是西藏吐蕃人,又见另一人,我不禁愣了一下,这人是前些天比武招亲那位八袋长老。
我摇摇头,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风落雨见到此人也是一惊,扯了扯我的衣袖,朝我问道∶“这乞丐怎么会在这?我们的脚程极快,他怎么追得上我们?”
我摇摇头,不说话,我疑惑的也正是如此。神影无踪这门功法可称当世之最,能够与之媲美的也只有夏侯若曦的白驹过隙。这是怎么回事?
我见这人渐落下风,边打边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其中一个喇嘛冷笑道∶“技不如人,中原武功不过如此!臭叫花,受死罢!”话音刚落,八袋长老便被击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八袋长老怒吼∶“好!好!好!西藏吐蕃人果然厉害,准备接受我丐帮无止境的报复罢!”
又有一人道∶“臭叫花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一死,消息不露,计划必成。”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攻上,八袋长老闭目待死。
我正要动手相救,忽然林中出现一人,一掌击出,三人皆被震退,我看到这人模样之时,又是一惊,只见又一个一模一样八袋长老出现在我二人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很快便想通了,这二人是双胞胎。果真我所料,击退这三人后,这八袋长老叫那躺在地下的八袋长老一句哥哥。
我想通这一节后,又见他们激斗在一起,但战况却截然不同了,这八袋长老明显占了上风。
风落雨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了此中端由,我觉得无趣,便拉着风落雨离开了。
这一晚我二人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房,晚饭过后,我盘坐在床上运功调息。正自入定状态,门突然被打开,我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两人身负重伤倒在我房门前。
我连忙下了床,因为这两人正是下午我见到的双胞胎八袋长老。
他们怎会身受重伤?按理来说,那三个喇嘛人应该打不过“弟弟”才是。
我将这二人扶起,重伤的“弟弟”扶着重伤的“哥哥”看见我,也是又惊又喜,连忙道∶“韩少侠,救……救命!”说着便晕了过去。
救人要紧,我将二人扶于床上,正待救这二人性命,便又有一拨人闯了进来……
两位八袋长老悠悠醒转,起来之后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气力,又看了看周围,不禁呆了,房间里倒着七八个一流高手,皆是喇嘛人,但除此之外便再无他人,“弟弟”想起昨夜之事,便知是韩恋惜韩少侠所为,不禁感激之心溢于言表,二人又想起此行目的,连忙朝天发射信号弹,过不多时,便有大堆丐帮弟子到来。
我丝毫没有想到,我这一救,不仅救了丐帮两个长老的性命,而且救了丐帮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因为喇嘛人已有图谋,要请动大批西藏高手,屠丐帮所有弟子。哥哥得知消息,前往总舵告知,却遭到喇嘛人追杀。
又赶了几天路,这一日到了湖南省内,离风尧的居地不过三四百里地。
风落雨不免有些踌躇了,这段日子里她做过无数的挣扎,风尧小时候教了她武功,对于这个爹爹是谈不上讨厌的,但是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她的母亲是江南有名的大户人家,冬耀府姜鳌当年喜欢她的母亲,但她母亲当年爱的是风尧这个血气方刚又带点狂傲的翩翩美少年。
那一年,江南的海棠花开了,自是天工薄寒素,东风先到海棠枝。少年行在江南大道上,海棠花开,正是烂漫季节,江南凌府势力壮大,凌璐月是凌府大小姐。
楚辞《九章 ?涉江》有云:“被明月兮宝璐”。凌璐月的父亲凌默洲是江南有名的大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女儿之名,便是他所取。凌知府爱结交江湖豪客,风尧游历江湖之时,有一日凌知府和他女儿出远门探亲,路遇盗匪抢劫,风尧仗义相助,凌璐月那一年爱上了这个见义勇为的少年。
少年人的情爱就是这般简单,无非就是见着了,记住了,爱上了,难以割舍了。
凌默洲也曾年轻过,他又怎么不懂这个女儿的心思?
回到凌府,她的母亲也看了出来女儿有心事。凌璐月的母亲与凌默洲商量,最终出了个主意,他的岳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算盘苏耻廉过六十岁寿辰,凌默洲广邀天下英豪来此为他岳父祝寿,并派出大批的人,寻找风尧下落。
风尧遍地行侠仗义,要打听他的下落并不为难,最终还是找到了他,铁算盘苏耻廉是江湖义士,风尧慕名已久,便来到了苏府,风尧怎么都想不到,竟会在苏府见着凌氏父女,凌默洲将风尧和凌璐月带到一个庭园之内。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风凌二人显然是前者,二人越聊越投机,风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幸与这般美丽又知书达理的女子说话。后来风尧与凌璐月互定终身,凌默洲高高兴兴的为他们置办了宴席,江湖中人娶亲很随意,没有繁琐的礼仪俗节,那是风尧一生中除了与孙思泽和莫煜二人在一起之外的最开心的时光。
但命途多舛,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怎能尽如人意?冬耀府姜鳌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嫁与旁人,一怒之下,请了十个江湖上的二流高手找凌府的麻烦,但风尧既在,这些所谓的‘高手‘自然是惜败了。
姜鳌自然不服气,但风尧武功高强,虽然他冬耀府势力庞大,但他父亲还在,他不是冬耀府的家主,不能调用什么势力,于是陡生毒计,在一些江湖人士手中买了些毒药,此药无色无味,下在酒水中,还使酒更为醇香,但咽下肚去,睡一晚,第二日就再也醒不来了。
他将这药偷偷的下在他爹的酒杯里,将他的爹活活毒死了,他是二子,父亲去世后,理应由长子继位,姜鳌不敢再将他哥哥毒死,怕被怀疑,因为他爹死的时候没有被杀或者自杀的痕迹,姜鳌又极为机警,所以最终定为无疾而终,但他哥哥不能死,一死,所有人便会怀疑到姜鳌的身上。
姜鳌谋划了两年,这两年,姜鳌多加陷害诬陷他哥哥,又抓到他哥哥的把柄,后又逼迫他哥哥叫了官兵仆从抄了凌府,他哥哥让皇帝下了一道圣旨,乱安罪名于凌默洲身,凌默洲最终含冤而死,凌璐月被姜鳌的哥哥抓了回去,当时凌璐月手中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孩子便是风落雨了,风尧当时远赴蝶梦谷,与妖仙宫宫主莫煜谈事,所以并未在凌府,否则的话,姜鳌多半是不敢动手的。凌府被烧了,烧成了灰烬。铁算盘苏耻廉一生并不敢得罪朝廷,最终才得以明哲保身,因为是皇帝下的圣旨,苏耻廉不敢报仇。
凌府这么大,最终却只剩下凌璐月和风落雨母女二人。
姜鳌并未去凌府,所以风尧回来之后,只将姜鳌的哥哥杀了,姜鳌却饶得一命,冬耀府众人也饶了一命,凌璐月见到姜鳌诡秘的笑容,已经大致了解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姜鳌逼她屈从,凌璐月宁死不屈,趁姜鳌不备,一头撞死在了姜鳌的房间,只剩下风落雨在那嘤嘤而哭。
姜鳌将凌璐月用草席裹好,丢在了柴房堆里,他本想斩草除根,但他见风落雨相貌可喜,而且与他母亲极为相似,心生歹意,想将他养大之后再娶了她做小老婆。
后来风尧见到凌府被烧成了灰烬,大怒之下,到了冬耀府,姜鳌一致力推是他哥哥的责任,当时冬耀府的众人也都说是姜鳌哥哥的责任,风尧不愿滥杀无辜,将姜鳌哥哥的首级取下,抱了凌璐月的尸体,走了。
对于凌璐月死了这件事,姜鳌是这样说的,说是被官兵的手下杀了,是姜鳌将她从官兵手中取回来的。风尧说不上感激,因为他知道姜鳌没这么好心,但没有证据,也只得作罢。风尧没有接她女儿走,只是让冬耀府的人好好照顾她,风尧爱女心切,不愿自己的女儿随自己流浪江湖,风尧说若是亏待了他的女儿,那他即使在万里之外也必杀冬耀府之人而甘心。
所以冬耀府的人都特别殷勤的招待这个风尧的女儿,不敢多加管教,以致后来欺压百姓,任意妄为,冬耀府却没人管。风尧也多次见过他女儿,告诉了她自己是他爹,还教她武功,只是风尧疏于管教,一年也只见得一两次,风落雨对于自己的亲生爹爹自然还是疏远些,反而对于这个杀母仇人还特别亲近。
风尧本想将皇帝老儿杀了,为凌璐月报仇,但是后来转念一想,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仇而致使天下大乱,后来在北京城门口立了一个大旗,上面写道:“杀满五千官兵后取下此旗!”官兵和皇宫之中,轻功卓越的不是没有,但是比风尧厉害那是一定没有的。那旗挂了三天三夜,后来取了下来,因为风尧已经杀够了五千官兵,那三天三夜,是众多官兵最难忘的日子。
风落雨渐渐长大,长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姜鳌心中那把火始终未曾熄灭,想法也从未止息,眼见风落雨样貌举止,一颦一笑,无一不是当年的凌璐月,好几次想要走到风落雨的房里去,但最终终于克制了自己,因为他害怕,害怕风尧,他还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只是这些事我们也都是后来才知道的,风落雨这时也不知道姜鳌便是屠她家满门的仇人。
到得风尧家门口,敲响了风尧家的门,风尧开了门,看见了自己的女儿,也看到了我,我开口说道:“风老,你女儿我已带到,现今我要走了。”
风落雨看着我,问道:“你去哪里?”
我开口答道:“蝶梦谷,妖仙宫!”
蝶梦谷,妖仙宫外!
我拿出夏侯若曦给我的戒指,往手上一戴,从临江城到江南,花了五六天时间,在江南耽搁了一会,又到万里之外的蝶梦谷,花了约有十天时间,离开临江城那一天是八号,现今到了蝶梦谷之中,已是二十三号了,到了蝶梦谷之后,再临妖仙宫,也有五天时间了,在蝶梦谷的客栈待了两三天,这段时间也一直在修炼。现今一个月已经到了。今日是妖仙宫考核的日子。
妖仙宫外聚集了不少妖族之人,有碧影山庄之人,落霞峰霓裳阁之人,还有妖族许多势力到来。碧影山庄的庄主则是金蟾,在芙蓉洞被夏侯若曦赶跑的那个金蟾,。
除此之外,还有水镜湖势力,鲲鹏岛势力和蓬莱妖仙洞势力。余下的便是妖仙宫四大长老日月星辰的徒弟后嗣和护妖卫候选人了。
这些人摩拳擦掌,都想要大展拳脚。
服饰虽不一样,但妖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浓郁,我容貌一变,变作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脸。随即摇身一吼,一声清啸,变作了一只巨大的猛兽。众人眼前一亮,一人叫道:“咿呀,高大威猛,这难道便是上古猛兽混沌之后吗?”
这个人看过很多古书,博学多才,对于这混沌之后样貌体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另一人说道:“混沌之后?那可是上古神兽血脉啊!”
上古神兽血脉,是为混沌、饕餮、穷奇、梼杌。但相传这些是神兽都听命于蚩尤。
蚩尤何许人也?,他是上古时代九黎部落联盟的酋长,也是牛图腾和鸟图腾氏族,首领,有兄弟八十一人(约81个氏族部落)个个本领非凡,骁勇善战。本和炎帝同属一个部落,因矛盾而离开炎帝自行发展,传说蚩尤做异梦奉上神之命以讨伐炎黄,就与炎帝大战,把炎帝击败。于是炎帝与黄帝一起联合来共抗敌手。最后蚩尤率领八十一个兄弟重组联军北上抵御黄帝部落,在涿鹿展开激战,引进并且自主研发了各种铜铁利器,善用地形天气得等情况把炎黄击败,最终被炎黄部族联合再次击败而后将黎民融合,从此开启了中华文明的辉煌历史。
众人听完这句话之后,皆是一惊,都看向我。我再次摇身一变,变回原形,脚步一动,便到了考官之前。
我微微一笑,说道:“上古神兽血脉混沌之后准备考核!”
这考官在《妖仙六经》中修炼程度为四层巅峰,实力仅在四大长老之下。
这考官若有所思的说道:“上古种族?不错!确实,妖气浓郁,嗯,你叫什么名字?”
我缓缓的说道:“夏侯惜!”
注:全真七子中丘处机威名最盛,其次则属玉阳子王处一。他某次与人赌胜,曾独足矗立,凭临万丈深谷之上,大袖飘飘,前摇后摆,只吓得山东、河北数十位英雄好汉目迷神眩,挢舌不下,因而得了个“铁脚仙”名号。他洞居九年,刻苦修炼,丘处机对他的功夫也甚佩服,曾送他一首诗,内有“九夏迎阳立,三冬抱雪眠”等语,描述他内功之深。
回目中这两句话是写韩恋惜武功高强,并不是说王处一与韩恋惜有什么可比,纯属写的是韩恋惜内力高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