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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篇:袁妈妈的秘密被揭穿

袁妈妈看着对面闷闷地吃着饭的袁野,几番犹豫后还是开了口:“听说那个女孩子回来了?”

自从老头子回来告诉自己,那个女孩回来了,而且看起来,袁野跟她早有联系之后,袁妈妈就一直坐立不安,心里说不清是喜还是悲,大概是她害怕吧!

袁野停下筷子,默默的点点头。

袁妈妈又试探着问:“那你们,重新在一起了?”儿子知道当年的事了吗?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袁野放下碗,依旧默默的摇摇头。

袁妈妈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凝重,继续问:“是她不肯同意?”

自己清楚儿子的心意非常坚决,这几年她几次在电话里试探着提醒儿子该考虑一下感情问题,可每次她话还没说完,袁野就冷冷的打断她:“妈,我爱池澄,从来没有变过。”

“可她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不会回来了!”袁妈妈劝到。

“不,我相信池澄一定会回来的。”听着袁野坚定的语气,袁妈妈只能叹气,儿子这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吗?

如今池澄真的回来了,依着袁野的个性,又怎么会放手?那就只能是池澄不肯同意了。也难怪她,毕竟任是哪个女孩也会受不了男朋友妈妈不分缘由的责难吧?袁妈妈一想到当初自己所做的,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看着沉默的儿子,袁妈妈动了动唇,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她真的不敢想儿子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

张翠晓笑着目送着女儿的车子缓缓驶出别墅的大门,跟她挥手告别。不过当她看到对面那辆黑色车子又紧跟着女儿离开后,她的笑容就退了下去,转而一脸的担忧。

一个多星期前,池澄突然搬来跟他们住,说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时间做饭。女儿能依赖自己张翠晓当然很开心,现在的她每天都早早下班,精心给女儿做饭,送她出门上班。

不过这几天,张翠晓发现总有一辆车会出现在她家门口,跟着池澄离开又跟着池澄回来,有时候池澄回来很久了那辆车才走。车上的人却从来没现过身。想到池澄突然搬来住,张翠晓顿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难道池澄遇到麻烦了?想到这,张翠晓吓了一身冷汗。

“妈,叔叔,我回来了!”下班回来的池澄微笑着跟妈妈和继父打招呼。张翠晓开心的接过女儿的包,关心到:“肚子饿不饿?妈炖了汤给你盛一碗。”

“妈,我不饿,就是有点累,我想回房休息了。”池澄撒娇着。这些年她对妈妈越来越依赖。

张翠晓刚要说什么,却被丈夫制止了,“你就让池澄早点去休息吧,她也怪累的。”许树林放下茶杯,笑着对母女俩说。

“嗯。叔叔晚安,妈,晚安!你们也要早点休息!”池澄说着就拿起包上楼去。

房间里的池澄掀开帘子一角,偷偷看着马路对面的车,袁野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了逃避他,自己都搬到继父家住了,他竟然又跟了过来。池澄恼怒的放下帘子,打定主意不去理他。

楼下的张翠晓此时也站在窗前向外仔细的张望,果然,对面那辆车又出现了。许树林跟在后面自然也看见了,他们对视一眼,又看着那辆车。车上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总是跟着池澄?张翠晓一脸担忧的看着丈夫,许树林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第二天,袁野来晚了一步,池澄的车已经开出很远了,袁野刚想追上去却发现侧面有两个人径直朝他走来。他认出对方是池澄的妈妈和继父。袁野思索了下,停下车子打开门下来。

张翠晓皱着眉,一脸防备地看着眼前这个俊毅的男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们家门前?”

“阿姨,我叫袁野。我……”袁野企图解释。

“袁野?”张翠晓和许树林吃惊的看着他,张翠晓忍不住颤抖起来:“你就是袁野?”

“是。”袁野点点头。看他们的反应显然是知道自己的。

张翠晓的眼里迸出怒火:“你来这儿干什么?难道你在跟踪池澄?你想要做什么?”

袁野看着突然愤怒的张翠晓,急忙说道:“阿姨,我想弄清楚当初池澄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

“你滚,我们不想见到你,你滚!”张翠晓更激动了,大声地吼到。

这个人把池澄害成那样,还有脸来找她?想到女儿曾经差点死掉,想到她曾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张翠晓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许树林赶紧搂住张翠晓,安慰她冷静点。张翠晓却哭着大喊:“你让我怎么冷静?这个人差点害死了我女儿,现在又来纠缠她,你要我怎么冷静?”

张翠晓转向袁野,指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不想再见到你,听见了吗?你要再来纠缠池澄,我们就报警。”说着就要走。

袁野一个大步上前拉住张翠晓,哀求道:“阿姨,求你告诉我,池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翠晓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哭着跑回家去。

“阿姨……”许树林看着一脸痛苦的袁野,想了想说:“我们聊聊吧!”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池澄她一直不肯说。他和张翠晓,池旭也是从池澄做噩梦时的呓语中猜想那是跟她的男朋友有关,可池澄死活不让张翠晓找她男朋友问清楚。如今他人就在眼前,这些事也该搞清楚了。

袁野一边哭着一边开车狂奔,脑子里都是许树林的讲述:“那天翠晓突然回家发现池澄已经昏迷不醒了。送到医院的时候池澄的情况很危急,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多星期,情况反而越来越坏。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们就把她转到魔都,后来又转到帝都,一个多月后池澄才慢慢好转的。”“池澄醒来后,不吃东西,不说话,也不动,整天躺在那儿默默流泪。”“她做噩梦的时候总是哭喊着:袁野,袁野!袁野你为什么要骗我?阿姨,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因此我和她父母一直都怀疑,池澄口中的阿姨是不是你妈妈?翠晓也一直想弄明白,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妈妈,那她到底对池澄说了什么?可是池澄却什么都不肯说。”“她妈妈要去找你问清楚,池澄却死死地拉住她哭着求她别再问了。”“以前我们要送她去留学,她不肯。那次池澄却主动请求我们把她送的越远越好!”“她刚到瑞士的时候,情况很差,总是哭,总是生病。她妈妈那时候两头跑,直到她发现,池澄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酗酒,还吃安眠药。于是她妈妈给我留下了离婚协议书去瑞士陪了她三年。池澄也一直接受了将近三年的心理治疗,才彻底走出来的。”……

袁野一路狂奔回家,猛然推开书房的门。房里正在说话的袁司令和袁妈妈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袁野,你干什么?”袁司令拧着眉不悦的斥责到。

袁野红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当初你有没有找过池澄?”

袁妈妈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儿子都知道了是吗?

袁司令扶住妻子,怒视着袁野:“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这样跟你妈妈说话?”

“你有没有找过池澄?”袁野依然坚持着,神色肃然冰冷。

“是,我是找过她。”袁妈妈点点头轻声说到,两行泪滴落而下。“当初我以为是她介入了你和雅丽,所以我才……”

“你都对她说了什么?”袁野一步步逼近,心痛的逼问着。

袁妈妈终于受不了了,哭着把当初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个秘密折磨了她五年,这五年,她又何曾好受过?

袁司令震惊的张着嘴巴看着妻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野仰头任由泪水滚落。这么多年,他恨自己欺骗了池澄,也怨过池澄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不告而别。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造成这一切的还有自己的母亲。一想到池澄这些年的痛苦,一想到池澄如今的决绝,袁野的心就痛的要死。池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说过不关池澄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袁野低吼着。袁妈妈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伏在丈夫怀里一直哭。袁司令看着他们母子二人,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深深的叹着气。

第二天,袁野再次在池澄单位门口等到池澄,他哀求到:“池澄,我们谈谈。”池澄昨晚回家从妈妈和继父口中知道,他们已经见过袁野了,现在看着一脸憔悴痛苦的袁野,她的心禁不住疼起来,她轻叹着气,点点头。

袁野开车载着池澄到附近的公园,两人坐在车上。袁野看着池澄,池澄却转头不肯看他。

袁野伸手掰过池澄的脸,轻声问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自己承受这一切?”

泪水顺着袁野的脸蜿蜒而下。

袁野继续说到:“李欣说的对,我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笨蛋!”

当年袁野看了池澄的日记后,才真正懂得池澄有多么多么爱自己。他懊悔,他痛苦。他经常去*大的女生宿舍楼下,呆呆的看着那个窗户,回忆池澄傻傻的守在那里“看风景”的景象。他多么期望池澄还在那里,让他可以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牵着她的手带她出去。

袁野不否认自己当初是为了逃避洪雅丽才没在宿舍楼下出现过。池澄当时一定很失落吧!

李欣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讪笑着:“袁野,你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笨蛋!”

“池澄,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袁野哀求着。

池澄掰开他的手,看着他轻轻的说道:“你不必觉得愧疚!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

池澄仰起头忍住泪水,哽咽的说:“袁野,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那些真的都不重要了。我们早已经结束了!”

袁野再次捧过池澄的脸,慌乱的摇着头:“不会的,池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爱你,池澄。我爱你啊!”

池澄闭上眼摇摇头,泪珠纷飞。那种痛还是那么那么的清晰,清晰到自己一想起来就痛彻心扉,袁野,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爱了。

池澄用力推开袁野,开了车门仓惶的逃离,袁野看着池澄的背影,痛苦的喊着:“池澄,我爱你,池澄……”

池澄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她差点摔倒才扶着身边的大树停下来。她趴在树干上哭的是那么伤心,那么伤心……

破碎了的心即使再补起来,也依旧止不住血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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