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兄还请稍安勿躁,反正眼下此人皆在我们掌控之中,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不过眼下合纵已经开始,要是我们两人突然出手,将此人擒下,很可能会给他人落下话柄,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我们,我看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穆青却是一脸严肃的对着其说道。
“穆师弟,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看到到手的东西飞了不成,合纵又如何了,他们不过是一介散修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一会随意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处理完了不就行了,何必顾虑这些。”那李姓炼气士却是一口反对。
“李师兄,这事不是如此简单,如今这些散修也不可与往日相提并论,这一次次合纵的经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散修不过是门派中的弃子而已,任人摆布,现在,这些散修竟然组成了结草盟,选定了散修中的辟谷期前辈担当长老,这些前辈即便是在议事之时,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小觑不得,如今我们门派、家族和散修三系正处在微妙的平衡关系,要是此时我们去找任何一个散修的麻烦,很可能会引发散修们合而攻之,到时候说不得还会惊动那些辟谷期的散修,到时候少不得一些麻烦,而门派为平息内乱,怕散修与家族中人结成一派,少不得要将我们几人推出来,以儆效尤,我看此事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穆青继续对着其说道。
“哼,穆师弟,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灭自己威风了吧,不过是一介散修而已,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刚才你已经说了,他不过是筑基初期而已,而我是筑基中期,你又是筑基初期,我们合而攻之,难道还拿下他不得,就照你说的那样,说不得到时候可能会闹出一点动静,我们找个偏僻之地便行了,别处不敢说,眼下此地却不一般,两国边境,即便是闹出一点动静来,别人也会以为是两国炼气士遇见了,相互比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姓炼气士却还是一心反对,看他的模样,甚是着急。
“哎,李师兄,你何必急于一时,反正他在这里又跑不了,容我想个万全之策再动手也不迟嘛。”穆青见其如此着急,却还是继续力劝此人。
“哎,好吧,还是按照穆师弟之言办就是了,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一下穆师弟,可不能让此人给跑了,要不然我们可就得不偿失,还有,这下手的动作可要快啊,要是此时泄露出去,我还真怕此人会一走了之。”李姓炼气士虽说口头上答应下来,但心里仍旧不放心,反复的给穆青提醒了几句。
“李师兄放心,此事,我自然省的,绝不会让此人走脱,不过为怕万一,还请李师兄辛苦一趟,多监视此人,这也是以防万一。”穆青对着李姓炼气士说道。
“好,你放心好了,此人我自然会办理,但我们可先说好了,要是此人有什么异动,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李姓炼气士一口便答应下来。
而后,他们二人又急需商量了一下其他之人,只是二人嘴角都带着诡异的笑容,一副贪婪的嘴脸,好似什么至宝到手一般,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好似商量完毕一般,皆都一哄而散,各归东西了,不过那李姓炼气士却是朝散修这边行来。
反观另一边,方平也不知怎么回事,本来被选定,要去参加伏击的队伍,可稀里糊涂之间,他便留了下来,眼下,他正在这散修聚集之地四处转悠,而事情巧得很,那南宫望和牛楚山却也被选定在内,至于孙旺财,经过刚才方平退出此事,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对方平视而不见,近而远之,一副害怕的模样,方平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也只能是不去寻他了;但不光如此,即便是其他的炼气士也对方平这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不禁让方平感到一头雾水,如今他可以说是孤身一人,无奈,只能随意找一处地方,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苦修起来。
“前辈,请问前辈是否是王奇,王前辈?”
这时,方平突然听见有人在唤自己,他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正站着一位三尺来高,十一二岁的孩童,正一脸好奇的看着眼下的自己,好似与自己认识一般,方平左右回想,觉得不认识此人,于是便继续闭上双眼,开口淡淡的说道:“不错,我正是王奇,不知你寻我何事?”
“前辈,晚辈叫南宫玉,家父南宫望,可以说与前辈又一面之缘。”那孩童童稚般的声音对着方平说道。
“哦,原来是南宫望的儿子,那不知你找我何事?”方平这才睁开双眼,仔细的打量了这个孩童,觉得依稀之间,还真与南宫望颇为相识,一时好奇,又是故人之子,便开口问道。
“前辈,是这样的,家父刚才被派去执行任务,想必前辈也知道此人,而如此晚辈孤家寡人在此人,家父怕有失,便想托前辈照拂于我……”童稚脸上充满可怜之一,对着方平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来到此人我自己也是生死未卜,如何能照顾他人,南宫道友也太高估我了,但既然我与南宫道友有一面之缘,你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过先说好,要是我能力范围内,我自然会对你有所照拂,可要是我自己都难以办法的事情,我可就恕难从命了。”方平也没有含糊,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前辈了。”南宫玉立刻感激的对着方平行礼,便不再多说什么,在方平旁边盘坐下来。
“前辈,是否在纳闷,为何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的功夫,一些同道就与前辈划清了界限呢?”南宫玉虽然坐了下来,可还是有些不老实,朝着方平问道。
“怎么,你知道此事不成?”方平开口问道。
“哎,看来家父说得不错,前辈果真不是西霸盟的人,可能是误打误撞,偶尔来到此地,便被应招来的吧,难怪前辈对此一无所知。”南宫玉却是一阵摇头。
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在南宫玉说出此事的同时,方平心中如遭雷击一般,没想到那南宫望一眼便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不一般,但想了想,方平倒没什么紧张了,这南宫望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他既然已经看破了自己不是西霸盟的人,要是想要动手,可能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不过既然此事连这孩童就知道,难道就不怕自己先下手为强不成,方平却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南宫玉。
“前辈不必如此,晚辈本就不是乱嚼舌根之人,再说家父既然明知前辈的身份还是将晚辈托付给前辈,内中的道理自然不言而喻了。”南宫玉见到方平那冷冰冰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冷颤,可片刻之间他又恢复过来,嘴角一笑,对着方平说出了心中之言,看这模样,他信心满满的,好似认定方平不会对其动手一般。
方平听到这里,脸上却是一阵阴晴不定,但片刻后,他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摆了摆手,对着南宫玉说道:“你还是说说他们这些人为何会如此吧。”
听到这里,那南宫玉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方平说道:“不知前辈可听说过结草盟?”
“结草盟,略有耳闻,你说来听听。”方平听后,心生好奇,继续朝其问道。
“前辈不知,这合纵连横已经打了几千年了,至今还是维持一种平衡,而每次这合纵连横开始,流血最多的是我们散修,得到好处最少的还是我们散修,可以说我们散修是他们大门大派的弃子而已,也有不少散修认为,散修数量太大,大门大派怕难以管理,这才有这合纵连横之说,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借刀杀人之举,不过我们散修也不是如此容易上当了,这次散修们便自行组织了结草盟,由散修中的辟谷期前辈担当长老一职,这些前辈颇有声望,即便是在这次全权负责合纵的西霸盟中也颇有地位,这样一来,便可以保障不少散修的地位,让他们门派炼气士不容小觑,而也因为此事,这西霸盟中,便出现了三足鼎立的现象,就是散修、门派炼气士和家族炼气士。”南宫玉对着方平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看这地位还是没有改变多少,散修还是被他人指示,何况此人与我何干?”方平继续问道。
“前辈有所不知,这三足鼎立虽说勉强趋于平衡,可还是有一些微妙的关系,相互之间各怀鬼胎,而刚才王前辈不知被指派出去嘛,这原本没有什么非议,可没想到竟是一位门派炼气士为王前辈说清,让王前辈留了下来,这内中难道没有什么玄机不成,我看可能是其他把王前辈当做是投靠门派之人了,这才会对王前辈避而远之……”南宫玉也没有含糊,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刚才所发生之事的原因,可以说对方平甚是关心。
“哦,原来如此,那既然是这样,南宫道友为何还将你托付给我,难道就不怕把你也牵扯进来不成,到时候我怕连他也难逃干系。”方平却是略有深意的朝南宫玉说道。
“王前辈多虑了,像我这样的修为,在合纵中不知死了多少,而将我托付给他人,家父甚是不放心,而王前辈却不同了,既然别人已经对你放有戒心,一些事自然轮不到王前辈了,相对来说,这样也安全一些。”南宫玉也没有含糊,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哼,原来是这样,也罢,你跟着我就是了。”方平听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而正如南宫玉所言的那般,如今方平坐在这里,却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那些炼气期的炼气士还好一些,不敢多说什么,至于那些筑基期的炼气士却不同了,不时的对着方平指指点点,唯有说辞,一点也没有顾忌方平,但方平从小着别人白眼惯了,也对这些根本就不在意,仍其如此,自己继续打坐休息。
“我看前辈不妨到我的去处坐坐吧,在这里呆久了,可能也是麻烦,少不得会遇到一些惹麻烦的人。”南宫玉对着方平说道。
“好吧,反正我才来这里,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待的,就叨扰了。”方平也没有客气,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南宫玉便带着方平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山头,但在身后的方平,却四处打望,只见他突然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几棵青松,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
“前辈看出来了,这是一套阵法,不过这阵法不过鸡肋而已,只能用来驱赶野兽之用,对于像前辈这样的高手,却是没有半点作用了。”南宫玉自然看出了方平的心中想法,便立刻对着方平说道,接着,只见他拿出一块腰牌,朝那几棵青松一掷而去,竟然闪出一条坦途,而南宫玉也没有闲着走了进去,方平自然没有继续待在原地,也走了进去。
这洞府之中虽说有些简陋,可一应俱全,也不时为一个好去处,方平便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南宫玉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也在方平旁边坐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这一坐就是三日,三日内,也是相安无事,方平有空的时间,自然给了南宫玉一些讲解,而南宫玉自然是悉心听取,而在这里,方平也见到南宫玉时不时的收到南宫望的传音符,方平想来,看来这南宫望对这南宫玉可是身为关心,而南宫玉也时不时的送出传音符。
这一日,方平仍旧坐在洞府之中,紧闭双眼休憩的他,突然感到心血来潮,灵识展开,一探之下,嘴角不禁一笑,开口朝南宫玉说道:“你父亲回来了。”
南宫玉听后,大喜过望,一眼朝洞府门口看了过去,只见一道毫光闪现,那南宫望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南宫玉的面前,两人自然相视一笑,寒暄了一番,那南宫望这才来到方平面前,对着方平一抱拳,说道:“多谢王道友这些日子以来照顾犬子,南宫望在此多谢了。”
“南宫道友不必如此客气,倒是不知南宫道友此行如何?”方平朝南宫望问道。
“哎,别提了,好处全让他们门派炼气士分走了……”南宫望听后,却是冷哼一声,一脸晦气的对着方平说道。
而后,南宫望也没有含糊,将事情的始末尽数告之了方平,这次东武国派人在夺回奎星据点,事先派出方平与白玉堂来探查一番,没想到白玉堂身形暴露,引起西霸盟的人追杀,而方平从中突然杀出,倒是带着白玉堂逃走,不过二人身上都沾染了那香油,由一位饲养了灵光鼠的弟子进行追踪,找到了东武国炼气士的所在,他们便着急人手,围而歼之,本来已经将东武国之人逼上了绝路,想来擒下已经是不成问题,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出来一位辟谷期的前辈,一番神通大展之下,打退了西霸盟之人,带着东武国之人立刻遁走;说来也是晦气,这些人逃走的方向,正是南宫望等人埋伏的地方,也怪这些带队的固元期的前辈不长眼,却招惹了那辟谷期的前辈,惹起大怒,双方便大打出手,所幸的是,这辟谷期前辈出现后,便立刻有人传信,这才引来西霸盟一位刚好在附近巡视的辟谷期前辈赶来,要不然的话,他们可就是一去不回了,而南宫望想起发生之人,还是一阵唏嘘不已。而方平听着那南宫望形容那辟谷期前辈的相貌,竟然与当日在白虎城见到的白家长老——白智武分毫不差,期间,方平也在纳闷,为何这白智武会突然来此,难道是事先有所顾虑不成……
“王道友,这次任务下来,虽说失败了,可也给了我们一些补偿,这不,可以多休息几日了。”南宫望说话发生之事后,便是有些高兴的对着方平说道。
“如此我就恭喜南宫道友了,想来这赏赐也应该不会少把。”方平继续问道。
“这赏赐多少是得了一些,不过对于这些的九死一生,又何足挂齿。”南宫望一副唏嘘的模样,对着方平说道。
“好了,既然南宫道友已经来了,我也不再鸠占鹊巢了,就此告辞了。”方平对着南宫望说道。
“王道友且慢,我有一事相商。”这时,南宫望却是一下子拦住了方平的去路,对着方平说道。
“何事?但说无妨。”方平感到一丝奇怪,便开口对其说道。
“王道友,想必这几日我与犬子通信之事,王道友也是心中知道,从信件中,我知道王道友竟然精通阵法之道,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南宫望对着方平说道。
“哼,南宫道友也太高看我了,在下不过是一介散修而已,一身贫苦,又怎会知道阵法之道,只不过是略有耳闻而已。”方平感到一阵奇怪,可却是矢口否认。
“方道友过谦了,想来王道友定是那在山中苦修之人,懂得一些阵法又有何难,不过我有一事,想与王道友相商,是想借助王道友的阵法之道探宝而已,不知王道友能否答应?”南宫望对着方平说道,看他这样子,好似十拿九稳的模样。
“探宝,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眼下合纵已经开始,我们去探宝,要是被他人发现了,宝物是定然没有了,说不得还会落下什么罪名,到头来是人财两空。”方平却是一口拒绝下来。
“哈哈,王道友怎会如此迂腐,我等修炼皆是为了自己,何况这合纵是他们大门大派受益,与我等散修又有何干,王道友不必如此快的拒绝,这宝物就是在附近,只是隐蔽一些,这才没有让他人发现,而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这才发现了宝物,不知王道友是否愿意与我一探。”南宫望继续对着方平说道。
“就在附近,那南宫道友自行便行,何必拉上我。”方平对其说道。
“哎,王道友,要是我能够轻松取到宝物,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实不相瞒,这宝物外有一个阵法守护,我对阵法可是一窍不通,这才没有得手,而王道友既然精通阵法之道,不妨与我一探究竟,也好从中得些好处。”南宫望对着方平说道。
“南宫道友先说说到底是什么宝物,我再看看能否去也不迟。”方平想了片刻,对着南宫望说道。
“那好吧,想必王道友也知道,这合纵连横每隔几十年就爆发一次,而每次爆发,死伤无数,即便是他们金丹期的前辈,也不可避免,为了分出胜负,各国可谓是各出奇招,每每派出细作,来打探虚实,上次也是这般,只是那细作不幸暴露,引来无数人的追杀,最终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而在下机缘使然,路过此地,得到了那细作的一张藏宝图,本以为会是个陷阱,便置之不理,没想到后来听说,那细作竟然是一位辟谷期的前辈,在我们十七国内经略了不少年月,藏有了宝物也不乏少数,而各门各派也在此事后,搜查了一番,只是一无所获,知道此事后,我便下了决心,按照这藏宝图前去一探,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藏宝之地,进去后虽说遇到了一些危险可还是安然度过,只是最后一关竟然是一处阵法,我对此一窍不通,也只能是铩羽而归,这些年来,我不时的打探这阵法的秘密,总算是让我找到了这阵法的由来,只是我对阵法一窍不通,想要破阵谈何容易,也只能找王道友帮忙了,王道友放心,只要能够破阵取出宝物,我们二人一人添作五,共同平分了这宝藏,想来辟谷期前辈收藏的东西,定然不菲……”南宫望也没有保留,对着方平说出了事情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