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离开她,这次你能保护她,下次呢,下下次呢,你能保护她一世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毫不犹豫地就走了,戚轩睿望着沥淋歌的背影出神。
戚轩睿知道妈妈在商场上强势惯了,不允许任何人违背她的意愿,包括她的儿子,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不想他的眠眠受伤,他只能妥协,接下来的几天,戚轩睿不是工作就是喝酒,还是喝得酩酊大醉的那种。
三天后,“醒了?把醒酒汤喝了吧,”他知道他这是醒酒汤,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落到他身上,他知道他无处可躲。闻着这浓烈的醒酒汤,他哪里下得去嘴呀,踌躇、犹豫、彷徨都显示在脸上。
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头痛欲裂再加上前段时间对顾星眠日日夜夜的想念,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呀,他倒下了。
戚妈妈吓了一跳,赶紧往外面冲去拿手机拨打120。
医院里,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面而来,戚妈妈担忧地看着戚轩睿,医生说他是因为心里有个结,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加上劳累过度,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没有得到放松,再坚强的人也会倒下。现在他们能做的一是在医院输营养液,二是补充营养,三是找到系铃人。
戚轩睿的身体情况戚妈妈还是有所了解的,倔强的性格使戚妈妈坚决不找顾星眠,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面对戚轩睿这样,她的内心饱受折磨。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失,戚轩睿丝毫没有醒来的意识。戚妈妈慌了,心想:顾星眠,算你厉害,你赢了。
一位身着黑色的衣服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ik酒吧,顾星眠起身鞠躬后手拎起长裙往后台走去。中途一道声音使顾星眠止住了脚步。
“顾星眠小姐,请留步,我家夫人有请,”说话的正是周一,”你是?”顾星眠皱着眉头,疑惑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满满的恭敬,她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叫顾星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难道我又得罪了什么,顾星眠百思不得其解,见顾星眠没反应又说了一句:“小姐,你不用怕,是戚夫人想见你,”周一知道自己吓到顾星眠了,柔和地解释道。
“戚夫人是戚轩睿的母亲?”顾星眠小心翼翼地询问,果不其然周一点了点头。
说实话顾星眠已经好几天没有戚轩睿了,给他打电话要么显示无人接听要么关机,发微信也都没回,到他家几次都没人开门,她的内心很慌张,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她担心他,又没有人可以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现在沥淋歌找上门来可能也是和戚轩睿有关吧,但内心深处还是恐惧占上风的。
顾星眠怀着既紧张又害怕的心情来到门外的车上,”砰~”车门关上,这时顾幽闭的车上只有沥淋歌和顾星眠。
沥淋歌穿着黑衣黑裤外搭杏色呢大衣,一副祥和的模样。脸上写满了憔悴,没了以往的强势,脸上写满了对戚轩睿的担心、对顾星眠的不满和不甘。
“阿姨,你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顾星眠卑微地询问,在气场怎么强大的人面前实在是难以做到气定神闲。
“司机,去医院,”车子启动前往医院。
医院?是戚轩睿出什么事了吗,她实在想不出来除了戚轩睿还有什么值得沥淋歌找她的,但找她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医生,紧缩的眉头出卖了她的想法。
“是阿睿出事了,他在医院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沥淋歌淡淡地解释,不得不说她很会察言观色。
顾星眠胆战心惊地熬过了这几分钟,她们乘坐电梯直达戚轩睿的病房。
戚轩睿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大口地呼吸空气,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现在毫无血色。
顾星眠没想到短短几天没见戚轩睿竟然病了,而且还是昏迷了好几天。
顾星眠的心就好像突然停止了一样,奋不顾身地冲进病房,紧张的小手微微地握着戚轩睿的大手,樱桃小嘴呢喃地说:“戚轩睿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生病了,你不是很坚强的吗,你起来呀,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起来。”心好像被什么人揪住了一样,使劲地往两边扯,窒息地疼。
“顾星眠,医生说阿睿得是心病,我想只有你才能令他苏醒吧。”沥淋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病房,声音轻柔的说,好像害怕吵醒床上睡觉的人,小心翼翼。
顾星眠眼角挂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沥淋歌,似乎在说:“能让我和他单独呆会儿吗?”两个人担心着同一个人,心好像也是连着的,戚妈妈转身离开了病房。
顾星眠眉头紧锁,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戚轩睿,害怕错过戚轩睿任何苏醒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戚妈妈来到医院见到顾星眠趴在床边熟睡,脸上抑制不住笑容。几分钟过后,顾星眠悠悠转醒,见到戚妈妈瞬间清醒了,说:“阿姨,早呀,”虽然还是会害怕沥淋歌,但相对于以前来说已经好很多了,“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吗,一个晚上没回去一定着急坏了,”昨天一心在戚轩睿身上的顾星眠哪还记得陈若兰呀,拿着手机示意沥淋歌自己出去打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迎面扑来一片责骂声,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总归是让人危险的,陈若兰会生气也是在顾星眠的意料之中的,这还是她第二次在外面过夜,第一次在戚承泽家,想起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点失落,毕竟是三年的青春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呢,她摇了摇头意图赶走戚承泽的声影,收起手机超病房走去。
自此之后,顾星眠只能三点一线,医院、家、酒吧来回跑,偶尔回家拿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