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寒怒目凝视着他,面目狰狞,一副要将她吃了的模样,顾星眠转头想跑,但一切都来不及了,脚踝被抓住,疼痛袭遍全身,冷汗直冒。
他一巴掌甩在顾星眠的脸上,她的嘴角瞬间出现了血丝,白嫩的脸颊,娇艳的血滴,更加刺激谢至寒的神经。
宽大的手掌向她袭来,撕碎了顾星眠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
顾星眠的手掌再次向他招呼去,可谢至寒怎么可能会在给她这样的机会,一个反手将顾星眠的双手擒住,牢牢地桎梏与头顶之上,眼中流露出垂涎之色。
顾星眠双眼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不安、恐慌再次席卷而来。
洁白如玉的手指在地上摩擦霎那间斑斑血迹显现,可谢至寒置若罔闻,在顾星眠的脖子上磨蹭,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一点一点嘶咬,本就受伤的脖颈现在及其妖冶魅丽。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地上,眼神从害怕到绝望,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凄凉一笑。
与其被这种人渣玷污还不如一死了之,还能挽回最后的一丝尊严。
她在心里暗暗道:阿睿,我们下辈子再见,牙齿用力地咬着舌头,血腥味充满整个口腔。
“砰~”,开门声响起,顾星眠微微偏头,看到有一个男人背光而来,手中紧握枪支,眉宇之间透着愠怒的气息。
“md,谁打扰老子的好事?”他刚转头,手被准确无误地射中,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
身后的一朗把玩着威力四射的枪,五个男人转头想逃,冰冷的枪头抵着其中一人的脑袋,身后一凉,他停止了动作,一朗淡淡开口:“你放心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嘴角带着阴森的笑容,一步一步好像地狱来的修罗。
他噗通跪了下来,举着双手说:“我什么都没干,跟我没有关系。”
一朗随意开了一枪,男人的额头冒着冷汗,一动不动,一朗的手刚举起来,他昏迷了过去躺在地上。
他带着光而来,一步一步不带一丝犹豫地向顾星眠走去,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再迟来一步,顾星眠就可能被这个畜生……
他不敢想后果,他现在真想杀了自己,周围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一朗打了个寒颤,知道戚少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谁让他伤了戚少心头上的人呢,谢至寒这回是真的玩完了,一朗在心里为谢至寒默哀。
“眠眠,我带你回家。”顾星眠看着戚轩睿的眼睛,迷醉在这神秘诱惑的波光里,那里温柔无奈纵容宠溺,她心魂可以在里面安睡。
“阿睿。”顾星眠的声音很轻,但戚轩睿刚好可以清晰无误地听到,他的心脏皱缩,疼痛蔓延到全身,好像骨头散架了一样。
“眠眠?”失去意识那一刻,她听到了男人担心的轻呼声。
戚轩睿心疼不已的抱着顾星眠,眼睛猩红,如来自地狱的撒旦,嗜血的声音响起,“一朗,带他们回去好好招待。”
离开前,他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谢至寒。
怀里的女人一直皱着眉头,浑身的伤,毫无血色脸……尽管别墅里已经准备好最好的医疗,可他还是担忧不已,好看的眉头紧锁。
她靠在他的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一朗的脸色越发凝重,“戚少,顾小姐一定会没事的,你的伤还没好,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闭嘴!”戚轩睿淡淡道。
他命令一下,一朗再担心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车子很快回到别墅,戚轩睿小心翼翼地抱着顾星眠进去,如若珍宝般,不让别人碰一下。
一朗就困惑了,摸着后脑勺嘀咕:“爷和顾小姐这才多久呀,就如此上心了,看来我有必要和一铅好好商量商量了。”
一朗心里非常清楚,像戚少这样的人是不能有软肋的,一旦有了软肋就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一铅和一朗是双胞胎,一朗是哥哥,一铅是弟弟,两人感情很好,一朗是戚轩睿的贴身保镖,而一铅是暗卫教练,一朗成熟稳重,一铅毛毛躁躁,两人从小习武,在戚轩睿身边处理事情也是搓搓有余。
戚轩睿若琉璃的凤眸变得飘渺魅惑,带着诱惑和神秘的色彩,却也暗沉的让人心惊。
从戚轩睿的眼神他能看到警告,他不停地擦着汗,汗毛竖立,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
医生神色严肃,戚轩睿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上了,可他却迟迟没有开口,没有人看见他的手在抖,他既想他开口又不想他开口。
他害怕,害怕顾星眠会有什么意外,害怕顾星眠的心理会出现问题,更加害怕顾星眠醒来后会责怪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医生颤颤巍巍地说:“戚少,顾小姐除了皮外伤还伤及筋骨,以后要想站起来恐怕很难呀。”
戚轩睿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定了定心神,没有办法接受这结果,他不甘心地问:“没有其他办法吗?”
“有,据说有一个人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但他行踪不定,也没有什么爱好,还有切记在他面前提钱字,他平生所救之人全都是有缘之人,兴许他会办法治好小姐的病。”
医生转身准备离开,一朗长手一伸拦住了医生的去路,“还请医生看看爷的身体。”
戚轩睿见一朗如此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他知道一朗也是一片好意,他点了点头答应。与其说一朗是为戚轩睿卖命的,还不如说两人情同手足。
医生看了看一朗又看了看戚轩睿,简单地查看了一下病情,医生神色释然,道:“戚少并无大碍,我给戚少开几副药外加好身修养便可。”
医生走后,戚轩睿宠溺的看着因疼痛而褶皱的脸庞,缓缓蹲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慢慢抚平她紧锁的眉头,顾星眠好像在做梦十分不安。
梦中她的父亲入狱,母亲出了车祸,她的头不停摇摆着嘴里说着胡话。
戚轩睿正担心,手心传来温度,她像是专注了最后一根稻草,狠狠握住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