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明还在这儿的,要是走了我们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云舒儿看着刚才那人坐的地方,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也走吧,看来这儿真的是不能呆。”
好不容易找到个人家,就这么离开了,大家都有些不悦。云舒儿说再往前走走,到另一家去看看。
可是没走多久,他们就发现不对了,他们看到房子了,可是再怎么走,那个房子还是很远,他们似乎就在原地转圈。发现这个问题后,云舒儿让杜仲在一棵树上绑了一条红绳,五人继续走,结果发现他们的确又回到了原点。这么看来他们陷入了别人设的阵法之中了。
“小姐,怎么办啊?”艾儿揉着自己有些饿的肚子,一脸的委屈,可是这一次云舒儿也没办法了,她虽然知道的东西不少,但是对于阵法这东西她真的是知道的很少,“杜仲,寒绪你们有没有办法?”
杜仲和寒绪同时摇摇头,况复天却马上从身上拿出一本书,说道:“这个我懂!”
四人齐齐的看向况复天,况复天打开书,说道:“阵法之用,不费力,擒恶徒,素有八卦阵,七星阵,桃花阵,十二连环阵,九宫阵……”
“等等!”云舒儿忽然喊住况复天,说道:“你们觉得这个阵法和九宫阵是不是很像?”四个人四处看了看,都摇摇头,云舒儿觉得很沮丧,她其实也是猜的,可是她忘记了他们对阵法都不懂,这下子他们真的是没希望了,不过试一试还是可以的。
九宫者,离、艮、兑、干、坤、坎、震,封,中九宫。而他们的四周有十八棵树,云舒儿琢磨着或许找到最重要的两棵树,他们就能出去了,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太难了。
“你书上对于九宫阵是怎么说的啊?”没有办法,云舒儿只好求助于况复天,况复天将书上的内容读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怎么解决眼前麻烦的办法。
云舒儿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继续想。这段时间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可是没有一件会像这一件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依照书上说的,再加上我自己想的,或许这出路就在最西面的两棵树之间,我在想如果我们把那两棵树给砍了或许就能找到出路。”况复天拿着自己的书,一遍看一遍说。他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云舒儿觉得他们或许可以照着他说的做,“那你就去把那两棵树砍了吧!”
况复天很气愤的指着自己,“你是说让我一个人去砍树?”
“就当是修炼吧,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做好的!”云舒儿语气慵懒,看不出来这话是真是假,况复天觉得自己压抑的大火就要发作了,杜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砍树。”
况复天像是遇到救星似的看着杜仲,杜仲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杜仲当然知道云舒儿说的是假话,她只是想让况复天动一动,但是那么粗的树让况复天一个人砍是根本不可能的。
况复天和杜仲回到原先他们进去的那间屋子,在里面找了两样顺手的工具,就开始砍树了。砍到一半的时候,寒绪也跑过来帮忙,过了好长时间,两棵树终于倒了下来。而其他的十六棵树好像一下子就知道了阵法被破似的,猛然间就现出了一条道儿。
云舒儿跑过去,笑着说:“看来我们况大公子终于发威了!”云舒儿这么一说况复天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闲话不多说,云舒儿带着四人从这条露出的道一直往前走,总算是走了出来,回头看看,那些树似乎就在那里,从来都没有动过。这次的事情还真要好好谢谢况复天,不过云舒儿可不想让他一下子就认为自己很有本事,谢谢的话也就不说了。
出了九宫阵,他们才忽然发现,本来在远处可以清楚的看到的房子,竟然一瞬间都不见了,这下子让云舒儿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行就像是走入了别人设下的一个虚幻的境地,这让云舒儿有种急切的要离开的冲动。
不管此地是否真的和青玉琮有关,云舒儿带着大家离开了。依照她说的,如果真的要再次来这里,也要等上一段时间,现在如果再来个什么阵法之类的,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离开了小山村,大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走了很长的山路总算看到了镇子,云舒儿一行便找了家客栈吃了一顿饭,顺便住了下来,等第二天再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云舒儿就起床了,准备去街上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等她走到一间干货铺子前,她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自己,她回过头去,惊讶的看到了本应该在京城的岑大。
岑大见云舒儿看到自己了,急急的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云舒儿让他先休息下再说话。来不及休息多久,岑大就开口了,“云姑娘,我家老爷被关进大牢了,请你一定要救救他!”说着,他就要跪下去了。云舒儿将他扶起,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其实我只是知道云姑娘去了江都,然后我们一起的人就都去了江都,可是到了江都以后一问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我们只是知道大致的方向,所以就分开来找你了。”
“原来如此!”听岑大的话,岑大人定然是受了很大的冤屈,这一趟她自然是要回去。说着云舒儿带着岑大回到客栈,一路上岑大大概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云舒儿。
岑鹤元官至大司农,和云舒儿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可是他为官清廉,更是很少和其他的官吏有来往。可是就在几天前,东曹的人到岑鹤元的府上查抄出一箱的银子,依照他的俸禄来计算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银子的,所以岑鹤元就被带走了。他便让家人来找云舒儿,希望云舒儿可以帮他洗脱罪名。
这样的事情是云舒儿没想到,她了解的岑鹤元并不是一个会私吞银子的人,眼下的这种情况定然是有人栽赃,她必须回去,不然的话岑鹤元或许会有更大的危险。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云舒儿就准备离开了。临行时她问况复天是否和她一同回京,况复天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地方要去的,索性也就跟着一起回去了。
为了尽早的赶回去,一路上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云舒儿如此着急,其他的人还是很少能见到。
云舒儿虽然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但是她就是停不下来,她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或许这一次她不能轻易将岑大人救出来。她真的找不出别人陷害岑大人的理由,她怕晚一步自己要证据很快就会消失。既是如此,越早回去胜算就越大。
紧赶慢赶的,云舒儿一行总算是回到了京师。云舒儿没有逗留,直接去了岑府。一见到云舒儿,岑夫人就拉着云舒儿的手,告诉她岑大人是好人,让她一定要就岑大人。云舒儿一边安慰岑夫人,一边问其他的人事情发生的经过。大家所说的和岑大告诉她的没有出入,云舒儿也没觉察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随即云舒儿让岑大带她去了被搜出银子的地方,那是一个地下室,平日里很少有人出入,甚至是岑大人自己也很少会去那里,可是那些人就是在这里搜出来一大堆的银子。很显然这就是有人故意诬陷的,可是到底是谁会这么做云舒儿实在是想不出来。
在岑府中并没有找出什么线索,云舒儿直接去了天牢。本来依照惯例,云舒儿是不能进去看岑鹤元的。不过大家都明白云舒儿虽然没有什么官职,但是她在朝野上还是有一定的声望的,所以也就没有阻拦。
虽然允许云舒儿进去了,但是也就让云舒儿一人进去了。带着岑夫人准备的饭菜,云舒儿一个人走了进去。
看到云舒儿,岑鹤元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立刻有了笑容,“舒儿,我没看错吧?”
云舒儿笑笑,道:“岑伯伯,你没看错,是我。”说着,云舒儿就将食盒打开,拿出岑夫人为他准备的饭菜,“这是夫人亲手做的,岑伯伯你尝尝。”
岑鹤元看着一桌子的菜,忽然间有些感触,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我只有进到这里面才能吃到这么好的菜!”说完之后,竟然笑了起来。云舒儿知道他只是在自嘲,如此尽力,为了朝廷,没想到竟然落到今日这等地步。或许父亲还是最明智的,早早的离了这个朝廷。
“岑伯伯,你别想那么多,我会帮您的!”云舒儿将筷子递给岑鹤元,坚定的说。岑鹤元接过筷子,坦然的吃起夫人为他做的菜,每一道都是他喜欢的。他被关进来,家中之人定然是担心的很,这让他于心不安。
吃完饭,云舒儿便开始询问起事情来,她想知道会有什么人和岑鹤元有仇怨,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害他。岑鹤元想了一遭,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人会对他不利,平日里他就很少和其他的官吏来往,更别说结下什么仇怨了。
云舒儿让他再仔细的想想,即使是非常小的一件事情也有可能会让人心生恶念,要置人于死地。
岑鹤元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道:“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有两个人很有可能,一个是侍御史重颜,一个是少府朱振。”
“那您和他们又是怎么结下仇怨的?”
“其实也就是同一件事情,当时我在皇上面前极力争辩,不愿增加皇家供给,并且指出他们二人的私心,皇上虽未怪罪下来,但是从此之后,他们二人便对我存有怨恨。想想,当日我真不该那么冲动。”
云舒儿安慰道:“岑伯伯您没有错,如果真是他们二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岑鹤元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云舒儿的本事,若非如此,他定然不会让人去找她。云舒儿又安慰了岑鹤元一些时间就离开了。一出天牢,一群人就围上来问长问短的,云舒儿喝住他们,说是等回去了再做商议。
父母亲回了洛阳,家中十分的冷清,出京还没多长时间,到处就都是一副泱泱的模样。云舒儿让杜仲和寒绪上街买了些花草回来,园子里总算是有些生气了。
其实岑鹤元的案件表面上看并不复杂,可是云舒儿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如果没有强大支撑,依照重颜和朱振现在的官职,是不可能轻易的报复岑鹤元的。但是没有可能不代表他们就和这件案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这两个人她还是要拜访一下的。不仅如此,他还要多了解一下他们,想到这些云舒儿就想到了乔梓昂,同为侍御史的他或许会知道些关于重颜的事情,而且她也的确是想见见乔梓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