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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姐姐离世(三)

爷爷知道姐姐去世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只是在路上苦了二婶,爷爷本来就沉寖在失去孙女的痛苦中,然后问二婶姐姐去世的原因,结果二婶对这些一问三不知,爷爷不免把心中的悲愤又发泄了一通。

爷爷猩红的眼瞳中,老远就看见自家院子里站着很多人,他原本心里存在的万分之一希望被破灭。

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侥幸,希望自己二儿媳妇是在骗自己,可家里围着都是挨邻接近的邻居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白家现在唯一一个第三十一代子孙现在没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没了。

爷爷站在路边不敢再往家里迈步,他直直的盯着自家的院子,院子里那悸动揪心的哭喊声让这他心里彻底的崩溃。

二婶在一旁不敢说话,也不敢安慰,她这一路跟着老爷子都战战兢兢。

家里这时候已经挂满白绫,除了没有放鞭炮,其它的白事流程没什么区别,因为姐姐年龄小,才一岁多,在我们这里风俗是不能放鞭炮的,所以家里还算比较安静。

晚上,家里只剩下自家几人,邻居也全都走了,院子里被灯光蜡烛照得灯火通明,母亲说姐姐怕黑,得给家里照亮一些。

整个院子显得冷清,母亲一直守在姐姐的灵堂里,外婆在一旁陪着,家里非常静,静得有些可怕,自从送走最后一个邻居后,家里就没有人开口说过话。

率先打破这寂静的气氛是从外面回来的爷爷,他从下午回来就一直没进家门,他一直坐在外面,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理谁,就呆呆的坐了一下午现在才回家。

他来到灵堂,看着姐姐娇小的尸体,他脸上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那么现在一边看着姐姐。

灵堂里烛台上的蜡烛被风吹得啪啪作响,爷爷这一站就是个把小时,几人看着爷爷背影像是一下老了很多岁。

“怎么回事?”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爷爷面无表情的嘴里说出来。

发生的事情只有外婆跟母亲才最清楚,母亲现在已经伤心过度,人都变得有些痴傻,自然不会开口说话。

外婆看着爷爷,带着自责说道:“亲家!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外孙女,才......”

爷爷并没有因为外婆的开口作出任何反应,机械式重复了一遍:“怎么回事?”

外婆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从昨天晚上姐姐受惊吓讲起,到中途遇水鬼,再到青石林遭遇都通通说了一遍。

爷爷听完后没在说话,他握住姐姐已经冰凉僵硬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慈爱的看着姐姐说道:“爷爷的好孙女,安安心心的睡吧,欠咱孙女的就让爷爷为你讨!”

半夜凌晨,家里几人没一个去休息睡觉的,都在灵堂守着灵,家里的几人都在悲痛中。

除了还在外面的二叔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那时候通讯非常不发达,城里人用大哥大,而我们住农村就算家里有钱买,但也没有信号,用不了,所以不管是交通还是通讯都没有。

其实我们家里不管是买小汽车或者城里人觉得有身份的东西都能买得起,只是这靠盗墓发家的白家比较低调,在加上盗墓不是什么光鲜的活,所以太招摇附近邻居会人人都撮我们白家脊梁骨,就算是二叔开的拖拉机在我们村都已经是唯一一辆。

王大娘家。

“奶奶!我有些害怕!”

王大娘的孙子正抱着王大娘说道。

“别怕,奶奶抱着你睡,就不怕了!”王大娘哄着孙子。

王大娘的孙子躲在被窝里紧紧搂住王大娘,然后小声的凑近王大娘耳朵边说道:“奶奶,白爷爷家的小妹妹躲在我们屋里的,她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呢?”

“啥?什么小妹妹?白爷爷?”王大娘不知道孙子说的什么,一时摸不着头脑。

王大娘孙子又小声解释道:“就是我们家后面不远的白爷爷家啊,就是我谭姑姑的女儿!”

王大娘孙子在王大娘耳边更近小声说道:“奶奶!我给你说,小妹妹在我们屋里呢!”

王大娘听孙子一说,吓了一大跳,她自然知道自己孙子说的是谁了,这让她汗毛倒立起来。

王大娘小声问孙子:“你真见到你谭姑姑家小妹妹在我们屋里?”

王大娘孙子刚想抬手指给王大娘看,王大娘赶紧一把抓住孙子的手,对孙子说道:“不许伸手出被窝,给奶奶说就行!”

王大娘孙子说道:“小妹妹蹲在那边墙角落里哭呢!小妹妹为什么不回家呢?是谭姑姑不要她了吗?”

听了孙子的证实后,王大娘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虽然平时我姐姐喜欢串去她家里玩,王大娘也非常喜欢,但现在毕竟人已经去世了,成了鬼魂在自己家,这就让人瘆了。

王大娘壮起胆子伸出手拉开灯,几下为孙子穿上衣服,自己披了件外套就拉着孙子往外跑。

王大娘气喘吁吁跑到我家里,父亲先对她打招呼:“王大娘,这么晚上门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大娘拍打着胸口,想顺口气,说:“你家闺女......”

父亲听王大娘一来提起自己闺女,以为王大娘又来悼念自己闺女,这么晚还来,真是人意啊。

父亲对王大娘说:“王大娘!真是感谢你,这么晚还能再次过来关心,真是谢谢!”

王大娘听了父亲的话,连忙解释道:“白老大,我不是来悼念的,我是来让你们把你闺女领回家!”

两人的谈话屋里几人都听见,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几张脸,突然齐刷刷看向了王大娘。

“王大娘!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什么领我闺女回家?”父亲不知道王大娘这话何意。

王大娘拉过自己孙子,跟孙子说道:“孙儿,你给白叔叔他们说一下你在家看着什么了!”

王大娘孙子看着周围白绫飘动,烛火咧咧的环境,他紧紧抓住王大娘的手,畏畏缩缩的说道:

“白叔叔家的小妹妹在我们屋里,她在那里哭!”

王大娘孙子并不知道我姐姐已经去世了,因为他是小孩子,王大娘也不可能告诉他,免得小孩子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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