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见婉婉,她不太好。”明月直接道。
“哪里不好?”应凌云安抚地问着,料想明月是看出了婉婉想要解斩情丝之毒的苦衷。
“她说自己在研究什么毒的解药,可就算再难,也不至于哭了,她那么着急那解药,莫非是谁中毒了?难道是落歌嘛?”明月将自己回来之后想到的这些疑问都说了出来。
“你呀,这小脑袋怎么这么会想象。”应凌云并无紧张,反而将明月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榻子上。
“那是落歌的秘密,但你就不必跟着担心了,我已经同落歌商量过,他坚持等我们的婚事办了再回蛇岛解毒。”应凌云继续道:“此刻你是不是又有很多事要问?”
“你怎么知道?”明月刚想要发问,便被这句话挡了回来。
“你不信任何人,也不会不信我吧,放心,他会没事的,但是关于他自己的事,若他不想说,我便不能说。”应凌云道。
“好,我不问,但他肯定不知道婉婉一个人的时候会偷偷抹眼泪,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主意了,怎么也要告诉婉婉知道吧。”明月不满道。
“落歌会有分寸的,他又怎么舍得婉婉跟着难过?”应凌云无奈道:“许是婉婉担心他受苦痛,心疼哭的,也是个惹人疼的傻孩子。”
“是啊,婉婉可是痴情得很呢。”明月一脸赞同,“不过若是换做我,中毒的人是你,我可能还不如她呢。”
“傻瓜,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勇敢。”应凌云笑了。
“你怎么也开始叫我傻瓜了?”明月忿忿地抬头,“你知道吗,小凡天天叫我傻瓜,都快让他叫傻了。”
“是吗?难道你不傻?”应凌云笑着反问。
“哼,这话一点也没错,你们两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外表本分,内心却住着一个小恶魔。”明月转了个身躺着,不去理会应凌云。
“我看以后他来了,这日子又要更有趣了。”应凌云自顾自说道。
明月虽不想理他,可这话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里恨着应凌云总能挑起她的兴趣,不由又缓缓转过脸来,“凌云,你之前就说,若是我叫他,他便能出来,这难道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当真希望小凡来吗,你不介意他对我的感情?”
明月虽知小凡本就是应凌云的一部分,可是就如应凌云所言,他们如今有了不同的经历和人生,和两个不同的人实在没什么分别,若是小凡来了,那她岂不是有两个不同的男人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敢碰我的女人,这天下怕是还没有这种人,但若是他,我不介意多一个爱你的人。”
“啊,凌云,我没想到啊,你这么开放。”明月心里窃喜着教主大人对她的爱,同时又好奇又激动,恨不得这孩子早日出生,好让她看看小凡。
“你呀,就别再多想了,过几日还有要忙的呢,你这肚子虽没完全大起来,可要劳碌大婚的事,需好好养足了精神。”
“我知道了,有你在嘛。”明月嘻嘻一笑,“夫君,你那天说我们结婚后要带我下山的,为什么呀,就算不做教主了,你也是老教主呀,怎么不能留在凌云峰呢。”
“怪不得小凡叫你傻瓜,真不知道你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怎么来的。”应凌云笑道:“我带你下山,就是想去陪你生孩子的。”
“可是家里不好吗,为什么要下山。”
“这个就先不说与你,以后你便知道了。”应凌云神秘道。
“这么神秘啊。”明月乐得他会为自己考虑,也再不会担心应凌云伤害宝宝,信任道:“那就交给夫君安排啦,我这几个月可要好好享受啦。”
她安心躺在应凌云腿上,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想到他说的小凡回来,心里不由激动,若是他们都陪在自己身边,那她和应凌云欢爱,又和小凡吗,想到这里,不禁红了脸。
“又在想什么?”应凌云冰凉的手指碰了碰明月的脸颊,“怎么这么热,生病了?”
他的声音并非担忧,反倒是像调侃。
明月突然清醒过来,再怎么说,即便他们不再练随心诀了,可她还是应凌云的练器,自己的心思似乎总是能被他看穿。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真讨厌。”明月红着脸揶揄。
“好了好了,不逗你。”
冬日的天短,应凌云的生辰与他们大婚的日子是同一天,这日子越近,天越短,不知不觉,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明月在快意阁的暖阁之内,惬意舒适,翻看应凌云放在一旁的书解闷。
而此时的繁花阁与碧落阁又不知是什么样的故事在上演。
陆婉婉早在应落歌回来之前,将自己那些瓶瓶罐罐收了起来,也早就调整了情绪。
应落歌一回来,便见陆婉婉笑意盈盈,替他梳洗,然后陪他吃饭。
“落歌,是去商量教主大婚的事吗?”陆婉婉道。
“嗯,大哥的重要日子,我自然要上心。”应落歌喝着碗里香甜的汤,问:“今日的汤羹是谁做的,很特别。”
“很好喝是吗?”陆婉婉也盛了一碗。
“感觉这汤汁中似乎有股药香,你放了什么?”应落歌道。
“无聊,这么快就被你猜到是我做的。”陆婉婉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小碗,看着应落歌。
“我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到把药放到汤里煮呢?”应落歌说着话,喝着汤,心里暖暖的。
“为什么放药,是不是想着会对我的毒有好处?”
“我满口答应你一定会找到斩情丝的解法,可是这么久了,竟是没有一丝头绪,所以想着是不是可以先缓解看看。”
“婉婉,我这不是好好的,又没有马上就要死了,别着急。”
“不着急?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看到你嘴角的血迹,你竟然背着我毒发,可我却不知。”陆婉婉突然忧伤了起来。
应落歌一怔,随即又道:“不想还是被你看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汤羹,认真起来。
“婉婉,这几日和大哥商量,等他和明月的事结束,我便回灵蛇岛去找寻解毒之法。有件事我确实瞒着你,这斩情丝对付一般人,的确足够慢性折磨,可对于我来说,却是致命的,因为它就是专克落花九天的。”
“啊?”陆婉婉惊讶道:“对于斩情丝,我们的了解太少了,怎么会,它不是并非致命毒药吗?那你岂不是,岂不是……”岂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知受了多少痛苦。
“落歌,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陆婉婉的眼泪已经止不住。
“婉婉,你听我说完啊,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应落歌也急了,将一边的婉婉拉过来,替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