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生吴起刚气的李露霞捂嘴,笑得透不过气:“老周,老周也会讲粗话。”“疼得难受,别说粗话,什么话都会说。”刘颜彩抹着笑出的眼泪替他们厂长回答。许正浩也忍俊不禁抿了抿嘴,他出神地想了一会儿:“老周,我有个熟悉人认得一个中医,他们家是中医世家,据说对疑难杂症有一套,只是这位医生现下放在很远的农村,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我们要不要试试中医。”
“行啊,老许,原来我们的祖先都是用中草药来治病的,在西药不见效的情况下,我们也不妨用用中草药,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人家。”
“不碍事,我会和我这个熟人联系,请他留意下,如果这位医生回来了,请他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去请他给你看病。”
天蒙蒙亮,厂空坪地上,三块砖头支起一只大药罐,明森就地取材地捡来一堆干树枝,用火柴点燃,塞进砖头支起的药罐底下,看着燃起了的火焰,他匆匆去水龙头处,涮牙洗脸,再去食堂买早餐。
砖头里面的火灭了,刚起床睡眼还矇矇眬眬,准备去涮牙洗脸的方管新看见。走近大药罐前蹲下,把树枝塞进砖灶里,撅起屁股对着点点星火呼呼地吹,火,“嘭”地一声燃着了。他看看燃着的了火苗,放心地去涮牙洗脸。
“哟,老周熬药的火都灭了,人去哪了呢?”手拿着毛巾也去水龙头洗脸涮牙的刘颜彩,说着捡旁边的干树枝塞进药罐下面,双膝跪着,吹燃起了火苗,她高声说话的声音把男,女寝室的人都吵醒了。
“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明森左手拿着一个半馒头,右手端着半饭盆白开水从食堂那边急匆匆走回来。远远地看到方管新、刘颜彩帮他添柴熬药,感动的他,转而幽默地说。
药熬好,他把滾烫的药汁倒入军用水壶,挂在自己自行车头,对着右脚已跨上自行车,左脚踏在地上等他的年轻人喊:“我们走吧。”一溜自行车冲出厂门向港口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