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男生对女孩很好,他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男生也对女孩说过,“这辈子我来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欺负了,就算是死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
女孩生活得很幸福,自此之后她被男生保护的很好。渐渐得男生成了男人,女生成了女人,两人也过得越来越美好。只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恶魔来到了女人面前对她说道:
“这些年你过得很幸福,而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幸福的样子,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欲望,所以只好让你离那该死的幸福远点了。”
女人笑了,她觉得这似乎才是她的终点,她不后悔,只是她还在挂念她那远去未归的孩子。女人说道:“我可以再等些日子吗?因为我想再见见我的孩子。”
恶魔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孩子很快就会回来,那时你们的幸福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必须现在就取走你的生命。”
女人明白了,她之前所有的幸福都是为了这次的不幸做铺垫的,但她并没有后悔。至少那些幸福也给过她温暖,至少她不是死在了街边。女人觉得这就足够了,她不想去抱怨世界的不公,她只想让世界更幸福一些。
久闻天听完这个故事后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他问道:“你,您叫什么名字呢?”
仿佛久闻天以及意识到了这位天使的名字,天使却温柔的笑着,她说道:“孩子,我的死并不怪任何人,如果不是我死的话,还会有别人死掉的。”
“您是叫何泽吗?”久闻天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江付清整日酗酒度日,江秋舫也没有了母爱,这一切都是因为久闻天,久闻天哭着说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孩子,你是这个世界的变数,你不要为世界所堕落,而应该让世界因你而改变。”
久闻天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巾,刚才的事情久闻天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跟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在这时久闻天想起来了这样一句话,是上一个世界里北野武说的:
“灾难并不是死了两万人这一件事,而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发生了两万次。”
经历了那样一场梦境的久闻天也决定了,他不能让叶岚成为替罪羊,他一定要把易中天绳之以法,他要为这个世界的公正来战斗。
想到这里的久闻天连忙起身冲出门去,但正好撞到了来这里的江秋舫,江秋舫看到久闻天之后连忙说道:“小九,我找你找了半天了,你怎么在这睡觉啊?出大事了!”
“啊?怎么了吗?”久闻天一惊,能让江秋舫如此慌张的事情想必一定不简单,而且这才多长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自己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
按照久闻天心里的时间,自己不过是睡了顶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两个小时里难道还有什么变数吗?
只见江秋舫喘了喘气,缓缓说道:“是这样的,叶教练带着人来说这个案子有问题,他要伸冤,萧大人已经在往那边赶了。小九,不如你就直接说出来吧,我不想看着你变得跟那些人一样,即使凶手是你我也不会怪你的,求你了……”
久闻天看着江秋舫那红肿的眼睛,这十年来她承受的太多了,本来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但因为何泽的离去江秋舫渐渐失去了所谓了母爱、父爱,她必须独自面对生活。而她这十年来唯一的依靠便是久闻天,她不想看着久闻天也变得跟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人一样,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力量毕竟是那么小,就像她没有办法阻止龙城的婚事一样没有办法让久闻天回心转意。
社会果然是个大熔炉,所有人都跳到这个熔炉里面,即使是高级的药材或者低等的药材,在熔炉里都会被炼制成一模一样的丹药。这些丹药没有棱角,很圆滑,却也失去了原本的个性,人呐……
哭了的江秋舫拽着久闻天的衣服,打小江秋舫就喜欢拽着久闻天的衣角,即使她在别人前面是那么的坚强果敢,但久闻天却知道这个女孩是一个天生的爱哭鬼。曾几次久闻天都在神州听到了江秋舫的哭声,也在故城的月色下听过。
“别哭了,我答应你。”久闻天伸手顺了顺江秋舫的头发,然后一脸笑容地说道:“我们走吧。”
江秋舫有些意外地看着久闻天,然后也笑着松开了久闻天的衣服,擦擦眼角的泪水后江秋舫说道:“我们走吧,萧大人可能已经到了。”
“嗯,走吧。”
萧乐邦一听叶玉泽过来伸冤了,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用水洗了把脸之后就出去了。
叶玉泽来到城主府后直接就在殿堂上站着,而坐在那里的是江付清。
江付清刚把喻永言送走,正准备坐在椅子上喝会儿酒歇息歇息,好让喻永言自己可以施展开手脚去抓那些贪污之人。不过这刚喝了一杯叶玉泽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普通百姓,一进来就对着江付清作揖说道:“城主大人,萧大人将叶岚当作凶手抓了去,还请城主大人为我做主。”
“抓凶手嘛,那肯定要抓了,”江付清喝着酒一边说道:“既然乐邦抓了叶家长老,那就说明他已经确定凶手是叶岚了,你这样来求我给你做主,那这件案子谁做主啊?”
叶玉泽仍然是坚定地说道:“城主大人,小人并不是来求您放了叶岚的,而是来求您让这件案子重新调查。”
“哦?”江付清放下酒杯后说道:“你的意思是,叶岚并不是凶手?那也就是说,你要怀疑乐邦了对吗?”
这时萧乐邦也赶了过来,叶玉泽当着萧乐邦的面说道:“正是如此,叶岚并非杀害铁衣大人的凶手,至于凶手嘛,另有其人才是。”
萧乐邦笑着对江付清作揖说道:“城主大人,既然叶大人如此执着,那小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一码归一码,论私人上的事情,我可以忍,但论公事就不行!除非叶大人拿出证据来证明叶长老不是凶手,否则我是不会退半步的。”
叶玉泽冷笑一声,将身后的两个普通百姓露了出来,然后说道:“这是我故城住在藏物边上的百姓,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不敢说实话,不过我叶家向来待他们不薄,所以也愿意为了我而出面。既然城主大人过目了,那我就先让他们离去了,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说。”
两个百姓跪下磕头说道:“城主大人,贱民说的绝无半分假话,若是有假任凭城主大人处置。”
江付清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二老先回去吧,毕竟这里人多眼杂。”
待两个百姓走后,叶玉泽便开始说道:“刚才那两人与我说,被害的铁衣大人是在藏物的东面,而那里只有一条大路,并无通往其他地方的路,此路足有近一里地。闲来无事的人绝不会去走那条路的。”
“我懂了,”江付清轻声说道:“你是想说,叶家在藏物的西边,而那条路是东边,叶岚不会无事去走那条路的对吧?”
叶玉泽点头说道:“正是。”
江付清摇了摇头,说道:“难啊,你这个证据似乎并不足以证明叶岚没有动手,如果叶岚真想要杀害铁衣大人,绕路也未必不可呢。你说对吧,叶教练。”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据我叶家的一些下人说,”叶玉泽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叶岚为了给飞儿买一些破境用的丹药,所以就向苍老板求药,这才出来的晚了些。而那时的久闻天和曹天韵并未离去,而是跟在了收藏家的后面,并且铁衣大人也向着那条路走去。”
久闻天来到这里后便听到了这番话,原本想着直接把事情说出去,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要等一等了。如果叶玉泽可以抓住凶手的话,那也就用不着自己了,不过所有事还是要静观其变的好。
萧乐邦看了久闻天一眼,然后接着说道:“叶大人的意思,是要把凶手的帽子扣在收藏家的头上了?”
叶玉泽冷笑一声后说道:“话不能说的太满,我不想某些人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下就乱扣帽子。如果铁衣大人是死在那条路上,而久闻天和曹天韵又离铁衣大人不远,那么这两人一定是看见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才对。不可能说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吧?”
江秋舫恍然大悟,他似乎明白了久闻天的意思,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什么收藏家,但她威胁到了久闻天所以久闻天才不敢说。这么一想的话,江秋舫的脸上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因为这样的话她就不必担心久闻天会被关进大牢里去了。
只要久闻天的嫌疑被解除了,那收藏家所谓的威胁江秋舫就有能力消除。天真的江秋舫这么想着,但她却不知道一个让久闻天都害怕的把柄,她怎么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