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阳看着昔灵芸几乎要落泪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无论她怎么的捶打他,都紧紧的抱着她,心里不停的道歉着,也许,也许,在这场爱情里,她受的伤,他无法想象。
昔灵芸不在反抗,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你要给的解释呢?”
容若阳松开手绕到灶的另一边,指着那边缘上不易察觉的白色粉末说“你看,这个白色粉末。”
昔灵芸不解的看着他,提出疑问“怎么了,这可能是厨师不小心洒落的面粉。”
容若阳露出邪佞的笑容,将白色粉末放置鼻子前,轻轻一嗅,然后用手轻抿“这个白色粉末有香味。”
昔灵芸也用手沾上一点,准备往鼻子上凑,容若阳连忙抓住她的手“别闻,有毒。”
“你不是也闻了?”昔灵芸眨巴眼问道。
容若阳眸子一暗,“我不一样。”
那段日子,什么毒,他都尝过了,会怕这个牵魂散。
昔灵芸冷笑一声,固执的挣脱他的手,凑到鼻前,闭上眼睛,略微思考,脱口而出“牵魂散。”
容若阳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疑问道“你怎么,怎么会知道?”
昔灵芸含笑“我也不一样。”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经历了这么多还是一成不变的,如你,如我。都已经变了,他说他不一样,她还会一样吗?她受了那么多伤,早就已经决定改变,无论外因,内因,反正现在她也不一样了。
“哦。”容若阳对于昔灵芸的那副莫名的自信,有点疑惑,她是如何不一样,才多长时间,他挑眉,将问题问的更加彻底“可知这牵魂散的出处?”
昔灵芸踱步,边说道“牵魂散为西门老人的独门毒药,江湖上暂无药可解,牵魂散为白色粉末状,并带独特的栀子花香,人若不幸食用,慢慢致死,死后的症状为脖子上有鹰爪阴影,好像鹰爪功所致。”
“呵,看来真的不一样了。”容若阳用一种探索的眼神看着昔灵芸,她真的变了,这些事,都懂了。“那可知道西门老人现在何处?”
昔灵芸撇了一眼容若阳“要知道西门老人在哪干什么?管他什么事,一老人家,会跑到芸来闹事,是吃饱着撑着?要知道,在场的与那个男子发生冲突的,可是你,容若阳。”
容若阳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平淡的叙述着“那天,我只是去芸来喝个茶,那个男的故意往我这靠,我往旁边走,他也往旁边走,他既然故意挑事,我就悄悄的给他点了麻穴,本来是想让他酥软一下就算了的,可是他是麻了一会,当我坐下去的时候,他就倒下了,还慢慢的吐血。
“你去芸来干嘛,茶楼这么多,你去芸来?”昔灵芸问了一个她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她有点期待这个答案。
“看看能不能碰上你啊。”
昔灵芸听见这句话,眉眼之间都有了笑意,却在他说“然后和你商量收购芸来的事。”,在这句话之后,她有些失落的答应了一声“哦。”
“这个后厨房怎么会有牵魂散呢?莫非真的有内奸,可是不可能啊。”昔灵芸皱着眉头思索着。
“难道你不觉得那个仵作是托?连你都知道这个是牵魂散所致,仵作会不知道,他说脖子后的鹰爪,疑似是人所为,并且加快中毒速度,更离谱的是说是食物中毒不足以致命。”容若阳的笑容邪佞,语气轻蔑。
“你是说,我的本事只不过是任何一个仵作都应该知道的?你未免也小看我了。”昔灵芸对于容若阳有些傲慢的语气有些不满,这些本事是她花了比常人多多少倍的努力,那段时间在凤国的太医院除了吃饭,她都在做这些事情。
“难道不是吗?”容若阳用着轻蔑的语气,他的内心是不希望,不希望昔灵芸变得强大的,如果她变得强大,那么,那么就不用他来保护她了,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了,她却不用了,不,他无法想象他做这么多努力结果是一场空。
他真的无法想象他变得这样的强大是为了什么,如果当他变的强大的时候,她却不需要了,这样他会强大的害怕。
所以他的轻蔑中,都带着颤抖。
“当然不是,牵魂散虽然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毒药,但是一个官府仵作怎么会了解,只怕最顶级的仵作,也只能嗅出这个的栀子香味,西门老人连这个栀子的香味都是极其隐秘的藏在其中。”讲到这,昔灵芸不禁笑起来说道“就好像是一个商标一样,这个是为了让高手知道这个是他制作的。”
容若阳抓住了一个词,玩味的说道“高手,我们的王妃竟是个高手。”
“怎么,不行啊。”昔灵芸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直视容若阳。
容若阳笑着点点头“行,怎么不行。”随意,他又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道“你说,那个男的,我跟他无冤无仇,他硬要找我闹事干什么?而且疑点重重啊。”
昔灵芸埋着头也在思索着,洛儿今天的无意中的一句话突然窜出来“太子说明天要找人来芸来的厨房检查一下。”
她突然叫了起来“对了,太子说明天检查,怎么门口没有人?”
容若阳用手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因为他们听见了脚步声步步逼近,还夹杂着谈话声,隐约的内容是“你是今个管家怎么这么好请咱哥俩喝酒去?”
“你管他呢,有酒喝就行。”
“那这里呢,会不会有人?”
“大晚上的会有什么人啊。”
“哦,对哦。”
昔灵芸捂着嘴,不禁想笑出来,大晚上的没人,难道还白天明目张胆的进来啊,这太子找的是什么脑子守卫啊。
她的脑子又一转,轻声询问“那个,太子府的管家是你的人?”
容若阳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凑到昔灵芸面前说“那你知道太子为什么当天不检查,要时隔个几天再来厨房检查?”
昔灵芸对于这个问题也心有疑问,一时说不上来,只能晃了晃头。
“其它地方都一尘不染的,说明芸来的保洁工作做的很好啊,但是就这里有白色的粉末,是不是芸来的厨师偷懒呢?”容若阳渐渐的放松下来,倚靠在柱子上慵懒的说道。
“哦。”昔灵芸突然恍然大悟“是后来放上去的。如果是太子看守的人的话,那能进来的也就只有太子的人,那太子为什么要嫁祸给你?”
容若阳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借刀杀人,知不知道,那天应该无论我在不在,芸来都会出事,只是我不幸的被那个男子选上了。”
这样不就又了疑惑吗?昔灵芸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个男子有这么傻,傻到自己先吃那个药,咦,不对呀,这样跟前面的仵作的话不就相违背了吗?”
容若阳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看来她还没有变的很强大,至少他比她还要好一点,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说过了,仵作是个托,既然一切都是太子的阴谋,那么太子就会把他给说圆回来,不过是明天在你这发现了牵魂散,推翻之前仵作一切的推论。”
“那太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在当时就可以说了啊。”
容若阳摸摸昔灵芸的头发,笑着叹息“怎么可以只看当下,要把一切事情都连在一起看啊,或者是,你还是那样单纯,看不懂人心的叵测。”
昔灵芸不高兴的皱着眉“你是说我蠢!”
容若阳只是笑着摇摇头“不,只是人心,深不可测,第一,厨房当时都是芸来的人,外人根本进不来,那么毒放在哪,不好放,所以当时不能把牵魂散点破,第二,当时也是为了造成假象,让你们认为太子是跟你们一伙的,是帮助你们的,为他自己开脱。第三,那个男子恐怕只是个贪小便宜之人,一不小心被人控制丧了命,并不是自己吃的。”
说完后,昔灵芸的脑中的思路一片清晰,有种守的云开看月明的感觉。她不禁对容若阳夸赞道“想不到,你到看的清楚。”
“恐怕,明天又是一场大战。”容若阳对于昔灵芸的赞扬不过是喜于心,并不从表面流露出来。
“那怎么办,现在先把这擦掉。”说着昔灵芸准备拿着抹布擦拭。
容若阳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