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这样傻愣愣的被容若阳护在怀里逛了一天的集市,昔灵芸再也走不动了,无论容若阳怎么拽,还是在原地喘息,她说“我不走了,累死了。”
容若阳伸出手擦去昔灵芸额头渗出的几滴汗珠,宠溺的说“芸儿,我说过的,我背你的。”
那一声芸儿,叫的太过亲昵,熟络,让昔灵芸都辨不清,她是不是早就认识他。
“现在也不晚的。”昔灵芸搂过容若阳的脖子,一下子跳了上去。
这么个动作,一气呵成,昔灵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动作,也许是因为一时冲动吧,是冲动也没有办法了,她现在已经被容若阳紧紧的锁在背上了。
容若阳走的很慢,额头上也滚动着几滴汗珠。
昔灵芸不动声色的悄悄的拿出手帕,替他擦去额头的汗。
容若阳的眸子里不知道涌动着怎样欣喜的浪潮,语气似乎也是轻快的“谢谢,我的芸儿。”
“我,我是看你走这么慢,累着了。”昔灵芸解释道。
容若阳低低的浅笑,胸腔微微的颤动,好看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
后知后觉的昔灵芸自知说的话有些暧昧不清,连忙改口“我讨厌汗臭味。”
容若阳俊眉一挑,戏谑道“那我们去洗个鸳鸯浴,洗香香?”
昔灵芸连忙扯住容若阳的耳朵,“坏小子,一天到头想些什么东西?”
容若阳连忙求饶“我错了,芸儿,我错了还不行吗?”
昔灵芸这才放下手,手臂自然的垂在容若阳的肩膀上。
此刻,他们的心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姑娘,要不要买铃铛?”苍老的声音叫住他们。
昔灵芸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伯,觉得眼熟,叫容若阳停住,从他背上跳下来,打量着。
“哦。”
老伯和昔灵芸几乎是同时认出对方的。
“姑娘,是你啊,怎么来安凉了?”老伯笑对着昔灵芸问道。
昔灵芸也对老伯笑着说“是啊,铃铛碎了,心也碎了。”
说这话的时候,容若阳的身子轻轻一颤。
老伯看了一眼容若阳说“这个好像不是上年的那小子,不过怎么也带着面具?”
昔灵芸的眼神变得尴尬,看着容若阳有些怒火的眼眶,她急急解释说“不是,上年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伯在一旁像看戏一样的,好笑的看着他们,随后开口,打破僵局说“算了,姑娘,这次再挑个铃铛吧,这次让它硬点,不容易碎。”
昔灵芸的眼眸暗下去,失落的说“老伯,不用了,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不相信了。”
容若阳却揽过昔灵芸的肩,对老伯说“给我一个,我要了。”
那种霸气不容置疑,老伯似乎一眼看穿了眼前的这对璧人,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对铃铛给他们,乐呵呵的说“这次千万珍重,有些事,一次叫错过,第二次就是注定。”
“这个铃铛很眼熟。”昔灵芸结果铃铛看着,细细查看竟然在铃铛的内部发现了凤字,昔灵芸拿着铃铛皱着眉,问老伯说“老伯,你不是说,这种铃铛世上就只有一对吗?为什么这个跟我上次的一样?”
老伯耸耸肩,笑着说“所以我说,一次叫错过,第二次叫注定。”
“啊?什么意思啊?”昔灵芸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老伯笑着闭口,不在回答。
容若阳盯着老伯,似乎要将他看穿,老伯对着他说“小伙子,好好把握,来之不易,这次再摔了,老头我,可真的是没有了。”
容若阳也笑起来“老头,你是何方人物?不过铃铛谢了。”
说着容若阳拉着昔灵芸走了,昔灵芸还看着那笑眯眯的老头说“我们还没给钱呢?”
“老头免费送的。”容若阳笑着解释。
“可是他什么时候说的?”
容若阳将昔灵芸拉到了七恋桥上,笑着看着她,连目光都是温柔的,将铃铛挂在了昔灵芸的腰上“这次,不要弄丢了。”
昔灵芸怔怔的看着他说“我从来没有弄丢过,只是碎了。”
容若阳停了停手中的动作,随后仍温柔的做完,双手捧着昔灵芸的脸,眼神里满是柔情“这次,这次,我不会让它碎了。”
昔灵芸紧紧的咬着红唇,半响,才开口说“你到底是谁?”
容若阳笑笑,看着月亮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送你回家,我们走吧。”
昔灵芸被容若阳拉着,一路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
容若阳将昔灵芸送到王府门口,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温柔的说“我会等你告诉我,我是谁,现在,晚安。”
昔灵芸目送着容若阳离开,眼中竟流露着不舍。
等我,等我愿意接受那个现实,或者是打败那个还害怕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