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拓道:“现在我们只能暗查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有着人类两千年智慧的沈玛献计道:“不如我们也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城墙坍塌是因为采砂,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并且禀报皇上说西城墙因为常年维修,根基已损,要重新拆掉重建,工程浩大不能一时完成,为防止敌国来扰特命重兵把守,这样不就安全了吗?”
沈玛为自己的聪明想法在沾沾自喜的时候,一声冷笑,刺得她耳朵生疼,沈玛白他一眼:“滚,去灵儿那。”
尼尔拓一把搂着沈玛道:“说你笨,你也不是笨,是傻,说你聪明,就更不是了。”
沈玛气得龇牙咧嘴,拧着他耳朵:“说什么呢?”他哎哟,哎哟叫:“不是,不是,玛儿最聪明了。”
沈玛乐呵呵地松了手,尼尔拓揉着耳朵道:“哎,悔不当初啊,谁知佳人是悍妇。”
沈玛一听眼睛一瞪,他立马捂住嘴,其实,他哪里是怕沈玛都是逗她玩的,她都知道。
打闹片刻,尼尔拓认真地说道:“其实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要知道,很多东西是你无法预料的,你要知道派重兵把守,那其它城门就不管了,最怕着了敌人的道。”他的眼睛忽闪着智慧的光芒,突然,腾地起身,拉着沈玛直奔书房。
他在书房缓缓踱步,不一会,两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就在书房候命。
尼尔拓语气平静地说道:“肖,你速查明主持采砂的工头、主事尤其是直接接触丞相的人,他们一干人等的来历,尤其是查查他们是否和天下第一楼有瓜葛;林,你混入采砂队伍中看看他们是将这些砂子做何用处,明日我将亲自主持西门城墙的翻新工事。”说罢,手一摆,二人便领命出去。
沈玛好心提醒道:“你让人混入采砂队中,万一被人认出林是你的人呢?”他面露得意神色答道:“他们是我的暗人,平日不在府内,外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沈玛还是忍不住道:“你明天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地去主持西门城墙地翻新工事了,这样不是明摆着你很重视嘛,以免打草惊蛇啊。”
他轻笑一声:“你呀,心地还是太单纯了,你想想,如果丞相是奸细的话,他知道二弟如今身体不适不能管辖这防御工事,那自然要有人来接的,而且他清楚以我的性格一定会接下这别人不愿碰的破事。”
沈玛算是知道了,敢情她就是一跳梁小丑,人家一肚子谋虑,她的就全是垃圾,这古人的生活坏境也太恶劣了,处处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被算计,看来诸葛亮那么聪明原来是被逼出来的。
尼尔拓没有注意沈玛的愤然表情,忧思重重:“现在情况十分不妙,在内,尼尔历挥虎视眈眈,这丞相又不知是为谁人作伥,在外,南依国这段时日正不断征兵,派重兵驻守在边境,蠢蠢欲动。”
闻言,沈玛也不由得担心起来,看来他的处境真的很不好,“你看那丞相会不会是南依国的内探?”
尼尔拓不置可否:“如果是南依国的内探,倒还好,我怕的是他既不是尼尔历挥,也不是南依国的人,这样,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不知对手情况是兵家大忌!”
“你又如何肯定他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这三年来,丞相的一举一动,我已经让人查过,并无可疑。如果他是南依国的人,每次与南依国有冲突,他为何在朝堂上慷慨激昂地要出兵攻打南依国,如果他是尼尔历挥的人,他们除了在南依国的军事意见上一致外,其他政见却是不合,尼尔历挥曾经拉拢过他,却被他言词拒绝。可是,如果你说他的言行完全没有可疑,倒也不像,我总觉他在外挑拨事端,在内似在平衡我和尼尔历挥的势力,他好像在等什么机会?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刚才让人查天下第一楼,难不成你觉得丞相会是天下第一楼的人?”
“天下第一楼近几年频频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包括上次在海上夜袭我们,这些事情似乎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天下第一楼的背后究竟有些什么秘密?这丞相的行事倒是和他们大同小异,我是有此担心。”
沈玛见他眉眼间流露几分忧虑愁苦的表情,像帮他一把:“我自愿请命做你的副手,帮你查看那城墙的修建工程,可好?”
谁知,他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不行,简直胡闹。”语气没有一丝怒意,只有淡淡宠溺的意味。
沈玛撅着嘴不依道“为什么?”
尼尔拓伸手摩挲着她的娇嫩的脸颊,百般怜爱道:“我如何能忍心让你趟这趟浑水,危险不说,天天要去到现场督工,很是辛苦,你如何受的了!”
沈玛扯他衣袖撒娇道:“让我去嘛,我对建筑工事还是略懂一二的,我能帮上忙的,我不怕吃苦,你的火枪我也大概能知道怎么改法,这几天便帮着你做那修建工程,好嘛!”
他没有动摇之意,坚持道:“你不怕吃苦,我可见不得你受苦,不要再说了,去休息吧。”
沈玛决定这次一定要坚持到底,嘟起嘴佯作生气:“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现在是正式通知你,不管你让不让,我都会想法子去,你就让我自己做点事情吧。”虽然有些不可理喻,可她不是心疼他嘛!
尼尔拓看她生气的样子十分逗趣可爱,还说得一本正经,觉得好笑,叹息一声,知道她是说到做到,便只好同意道:“好,可是有个条件。”
沈玛白他一眼,“讨厌,什么条件?”
尼尔拓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认真地说道:“你要跟着我,一步都不能离开,知道吗?”
沈玛心想先答应着,到了现场,人多起来,自己不听他的话他也没辙,不由得窃喜起来。
尼尔拓笑得一脸诡异:“别动什么坏脑筋,我知道你想什么?”
沈玛愤愤不平:“你到底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人家想什么你都知道?”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天性单纯,喜怒形如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沈玛用手一掐他胸部肌肉,他一缩,惊恐地看着沈玛,俊脸煞红:“你。。。你。。。”
沈玛一记得逞,双手叉腰,弓着背,哈~哈~哈,她一边仰天大笑一边很是夸张抖动身体道:“看你还敢欺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