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密室,充满着男人渐燃渐旺的情欲,还有女人不断起伏的胸膛带出诱人的音律。
宇文洲两只手臂撑在石壁上,将沈玛囚禁在他和墙壁之间。此时,宇文洲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沈玛的,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直直地打在沈玛的脸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彰显着此时的暧昧,宇文洲低哑的声音在沈玛的耳边回响,“玛儿,我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
“别说了。”沈玛喘着气,双手抵在宇文洲的胸膛,她在使劲地推开宇文洲,可是却丝毫动摇不了他,手掌传来的热度,让她紧张起来,他的胸膛很烫。因为彼此靠得很近,他说话时,温润的双唇一张一合,不断地触碰、厮磨她的唇瓣。
随着这个激荡的吻一点点地在加深,沈玛的心就一点点地在沉沦,就在她身体渐渐躁动,意念迷离之际,尼尔拓那张英气勃发的脸浮现在她脑海里,向着她展开双臂,对着她宠溺地笑着,沈玛在那一刹那猛然醒觉,她愤怒地推开他,向着密室出口奔跑,趴在密室的石门上,呜咽起来。
宇文洲马上跟了过来,气喘嘘嘘,“玛儿,我会给你时间。尼尔历挥昨日已大败南依国涂木将军,并生擒三皇子樱涟。此时,尼尔拓正集结其部队与尼尔历挥在松山开战。大明国皇后已下旨召欧阳宇的大军回朝。只要欧阳宇一走,尼尔拓就算赢了尼尔历挥也会死在须公手上。”
正事要紧,沈玛收敛心神,赶紧摸干眼泪,转身看着他狐疑道,“须公为的是什么?”
宇文洲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统一这天下,恢复津国宇文血脉。”
“那须公和大明国皇后是什么关系?”
“兄妹”宇文洲毫不犹豫地说道,
“啊?!大明国的皇后不姓宇文啊?”沈玛惊讶不已,难怪这须公会有如此把握相信自己能掌握天下。
“现在这个是假皇后,真的皇后早就死了。”宇文洲再抛出惊人一语。
“啊!”太可怕了,这两个人为了恢复宇文血统,竟然隐藏这么多年。如果这次小规模的战争能把各国有实力的对手一一扳倒,以他们的心机和实力要对付那些老弱妇孺简直是小菜一碟,那么统一天下指日可待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沈玛狐疑地看向宇文洲,她确信他肯定是在盘算些什么,可是这个人她根本看不透。
宇文洲很认真地说道,“我决定帮助尼尔拓,为了你。我不想用你来做交换的条件,我只想事成之后,你能认真地考虑一下我,仅此而已。”
沈玛还是不敢相信,原来让他倒伐的条件竟然是这么简单,“就这样吗?”
宇文洲点点头,苦笑道,“刚才看见你跑走,我知道我不能强迫你,也不想,对于你而言,我的条件很简单,可是对于我却很重要。”
沈玛紧咬下唇,尼尔拓现在很危险,可谓腹背受敌。如果宇文洲真的帮他们的话,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他有案底,那一次次的利用还是历历在目,该不该相信他?该不会这次又是他用自己来引出尼尔拓吧?沈玛越想越心惊。
她现在宁愿他提出具体的条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么轻易地帮自己。沈玛忍不住再次用审视的眼光看向他,那灼灼生辉的眼神是那么诚恳,没有一丝闪躲。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沈玛缓缓地点点头。
宇文洲似乎看出沈玛的疑惑,喃喃说道,“如果我不去帮尼尔拓,你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放不下他。所以,我宁愿让你欠我,让你放不开我。”好狠心的家伙,他想让沈玛觉得亏欠他,那么沈玛就会时时念着他。
他真可怜!为了让心爱的人能记住他,而宁愿用生命去保护爱人的情人!是啊,两个人要爱到什么程度,又要爱到怎样的惨烈,才会如此地为爱人牺牲!
沈玛叹息一声,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没有理由拒绝他,只要他站在尼尔拓这边,尼尔拓就能胜算在握,“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别再给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展颜一笑,邪魅极了,诱惑极了,“再也不会了!”
沈玛和宇文洲达成协议之后就开始分头行事。沈玛继续在他府上提炼化学试剂。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沈玛同意和宇文洲假意相好。按照他的话来说,这样可以麻痹须公。可是,沈玛个人认为没有必要这么做,既然他坚持要这么做也只好随他。事实证明,这种做法对宇文洲来说是一举两得。一是,人前有美人在怀,二是,减少了须公派人监视他的机会,因为他有借口每晚都在沈玛房里过夜。现在后悔的人是沈玛,当初不该这么爽快地答应他,应该加点附加条件。
这天沈玛在房间里提炼有机磷,一般情况下,在她工作的时候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宇文洲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拖着沈玛往外走。沈玛抽回手臂怒道,“你干嘛?你没看见我在做实验吗?你这样突然间闯进来会害死我的,刚才那些东西你知道有多可怕吗?”
宇文洲今天不知怎么的,尤其开心,握住沈玛的手,笑容满面,眼睛却朝凉亭那边看去,低声说道:“须公在暗处,他不相信我的话,你千万别使性子,好好陪我演戏,不然,我们都会有麻烦。”
沈玛纳纳地站在原地,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宇文洲。他说的话没有破绽,须公杀了他的家人,让他变成孤儿,他完全有理由恨须公,也让他倒伐变成顺理成章的事情。
宇文洲没有给沈玛足够的时间考虑,便拉着她向凉亭走去,沈玛低着头,忍着他拉着。
在府外的某个角落里,尼尔拓紧握双拳,指甲已经插进肉里,这微弱的疼痛丝毫抵不过心痛的万分之一。他满腔的怒火,嫉火在焚烧着他的身体,每一寸皮肤灼得生疼,那双鹰目几乎要滴出血来。看着凉亭下,相依相偎的两人,尼尔拓的心痛得犹如被万蚁啄食,一点一点,一口一口,慢慢地,原来痛极就是心死!
熊熊燃烧的怒火被严寒所代替。他不介意,即便沈玛已经不贞,既是她成为人妇,他都不介意,不在乎!他只要她,可是没有些想到,为了她,他抛下追随自己的亲兵,看见的却是这一幕。她竟然把自己交给了宇文洲。看着她笑得幸福,灿烂,他的心就渐渐地变成了石头,一块冰冷的冒着寒气的石头。
站在尼尔拓身后的赵刚叹息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