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运功帮我解的毒。”宇文洲眼睛看着沈玛,没有犹豫地说道。
“哦?”沈玛的心里总是觉得很怪,其实这件事很多疑点。其一,宇文洲毒入心脉已经到了快不行的地步,齐力礼不是说一定要回山庄才能解吗?为何这么快就好了,除非那都是骗人的幌子。其二,在洞穴的时候,宇文洲明知道他们被人追杀,还点放信号弹那不是要他们主动暴露吗?居心叵测。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太奇怪了,虽然,他的表情很真,他的眼神很温柔,但她怎么觉得那是大灰狼看见小绵羊的感觉。这么说,宇文洲为了引出肖钦,先是骗走她,让她在前面给他们当鱼饵,看来,这次自己还是被他利用了,而且非常彻底。
沈玛不由得苦笑,她什么时候才能聪明一点,她帮他钓了一条大鱼,还亲手帮他把那条大鱼给解决了,太可笑了!沈玛心里发笑,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笑到肚子疼,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有林宜的份,沈玛也替他笑了,心里说道‘林宜,我们都被他骗了’,好心酸啊!
“玛儿,什么事那么开心!”宇文洲眼里满是宠溺。
沈玛用手擦了擦眼泪,笑容变得冰冷,看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沈玛忍不住甩手拍到他的脸上,清脆的‘啪’一声,这张脸上原本迷人的笑容僵住了,眼神冷厉地看着沈玛。可就在两秒钟后,他马上恢复一贯慵懒、无所谓的笑容,眉毛向上挑,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让沈玛有种错觉以为她的这巴掌打在空气中了,
只见他笑道,“你都知道了?”
沈玛摇了摇头,冷笑道,“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去送死,你会不会心疼啊?哦,对不起,我忘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心疼呢!”沈玛用嘲弄地眼神打量他。
不知道是她的话刺激了他,还是她那挑衅的眼神刺激了他。宇文洲突然右手环住沈玛的腰一收,以致她整个人直直地撞进他怀里,她的胸部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然后,他左手按住沈玛的后脑勺。
沈玛知道他想干什么,马上把嘴巴闭上,他张开嘴巴用力地含着她的双唇。沈玛使劲捶、推他,呜~呜~,可是,他没有放开的意思,还更用力地允吸她的唇。
为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性’骚扰事件,沈玛不再正面看他,绝对不在言语上刺激他,对他刻意的保持距离。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对沈玛做出那样侵犯她的事。
因为那天沈玛几乎咬掉宇文洲嘴唇,宇文洲非常非常的生气,除了给她提供食物,其余的事情都是她靠自己弄的,比如生火,搭帐篷。那些侍卫看沈玛一个女孩子在这冰天雪地里自己忙乎着,都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却不敢前来帮她。沈玛心里无所谓,她清楚这是宇文洲的命令。并且知道她刻意的疏远令他很不满,可沈玛宁愿自己辛苦,也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可是这次她错了,命运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你的刻意就会改变它的轨迹。
沈玛跟着普通侍卫一样,徒步爬了两天的山,双腿酸痛无比,比军训还惨烈。这山里的雪是越下越大,现在他们是被迫停在一处背风坡上驻扎,等风雪停了之后才能上路,这雪估计得下三五天。
沈玛坐在帐篷里郁闷着,帐篷里没有炉火冷得要命。身上穿着的是狐狸毛的夹袄,挺暖和的。可是脚上的靴子在这几天的赶路中磨损得厉害,最难受的是靴子里面总是湿湿的,可能是雪水渗进去了,也可能是靴子外面是冷的而里面是热的,温差就产生了水汽,唉,看着自己的脚由于长期潮湿已经在蜕皮了,还很痒,蜕了皮的地方红红的,好像随时会出血溃烂似地。
沈玛现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记得以前看过很多战争历史纪录片,在二次大战的时候,在德国的战场上很多士兵得了脚气病,就是由于脚上的靴子时常潮湿,使得脚上细菌繁殖,发生溃烂。想到这,沈玛赶紧捡来柴枝,在自己的帐篷外架起火堆,将靴子、袜子脱了下来放在火堆边上烤,经过的侍卫看见她光着的脚丫,都低下头去,或者偏过头去。
沈玛耸了耸肩,拿起迷你小吉他,悠然自得地弹唱一曲《在树上唱歌》,唱到一半,突然被人抱起。
“诶,诶,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干嘛?”沈玛抗议道,
宇文洲把沈玛抱进帐篷里,他那鲜有出现的怒容再次出现在沈玛面前,“一个女子,岂可光着脚还在外面唱歌卖弄,简直胡闹。”
沈玛心里不断的克制自己,千万别发火,一定要克制,“是的,我懂了,既然是非礼勿视,也请公子离开。”
她已经很努力地用最平淡的语气跟他说话,就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将她压在身下,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在逼我。”
沈玛确实有点害怕,谁知道这个变态下一步会干什么,“我。。。我没有,我都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没有,你看你的。。。”说罢,宇文洲起身抓住沈玛的脚踝,提了起来,想用将它作为证据证明她是有做于礼不合的事情。
当他的眼睛落在那双脚上,他才知道她的脚蜕皮得很厉害,两只脚都是红红的,像被人剥了一层皮一样,就差鲜血淋漓了,他的态度突然缓和了下来。他那纠结的眉毛,紧抿的嘴唇,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心疼了。
沈玛鄙夷地盯着他,把脚从他手中抽了回来,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愤然说道:“好了,宇文公子,别再惺惺作态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假惺惺的样子很让人讨~厌。”
宇文洲颓然下来,“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不把他引出来,有多少人会枉死,而且这后面有着更大的阴谋,你可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其实,我很担心你,很记挂你,我甚至不敢想你,怕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别说了”沈玛气也撒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希望你时刻谨记我的身份,也希望你我能相敬如宾。”说完,便走到帐篷门口,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眼睛撇向一边,也没有去研究他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