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玛夺门而出,心中的痛蔓延至全身,泪水如大雨倾盆,洒落满地。她认准那个方向拔足狂奔,把守书房门口的侍卫,咋见哭得狼狈的沈玛,均不由得愣住,大脑想要阻止她进入书房,可是手上却没有动静,就这么看着她冲了过来。
‘砰’书房门被人猛力推开,厚重的木板门上下乱颤,回来地闪了几闪,才慢慢停稳,可见推门之人的力气不可小觑。
而此时书房里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全身贯注地讨论着什么,纷纷被这猛然一响惊醒,立即七八道目光向门口站着女子看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都将愕然的目光投向了尼尔拓,随即又整齐地低下头去,惶恐自己刚才的失礼。
沈玛心中的恼怒和挣扎已经让她全然失去冷静和理智,她被泪水模糊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那群男人,握紧拳头对着他们大声喝道,“尼尔拓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
周围一片‘嘶嘶’的吸气声,背对沈玛的尼尔拓缓缓转过身,俊美的脸上竟然,竟然是笑着的,那笑容是宠溺,是期待,甚至是幸福,那双炯炯发亮的眼眸正紧紧地锁住那张被泪水冲刷得发白的娇颜上。
沈玛未及细细回味,就怒火熊熊地冲到他面前,紧握的拳头,关节处已然发白,她咬着牙一拳一拳挥打在尼尔拓坚实宽厚的胸膛上,将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嘴里还不忘怒斥:“你这个大坏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就是要我忘不了你,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坏蛋,我恨死你了,你就是要我离不开你,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呜。。。你。。。”
尼尔拓暗咬着牙龈,嘴角上扬,目光却是因为眼前不断挥动的拳头而越发深邃迷人,他没有说一句话,眼底尽是毫不掩饰的笑意,他张开那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双臂紧紧地将沈玛抱在怀里,任她的双手捶打着他的背。
他坚实的胸膛在轻轻颤抖,微微起伏,低头看着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心底一热,几乎不能控制身体激动,灼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一点一点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尼尔拓许是太过热恋这个期待已久的吻,双臂一抬,便将沈玛的挥舞的双手紧紧地禁锢在手臂之下,他的吻铺天盖地地来,带着一片能烤溶万物的灼热,将沈玛的愤怒慢慢融化,身体的每一条神经就在跳舞,让她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快感。
尼尔拓见怀中的宝贝渐渐温柔了下来,眼眸猛地睁开,眼中不复清明,只见两团熊熊燃烧的欲火,越烧越旺,他右手一捞,便把沈玛抱了起来,像书房的榻椅走去。
沈玛脸色涨红,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羞涩地低下头,心中激荡不已,还有些许惶然和担心‘要来了吗?我真的要留在这里吗?我真的会成为他的女人吗?’
尼尔拓轻轻地将她放在榻椅上,双手捧着那张娇颜,眼底是爱,是欲,沈玛已经分不清了。只见他眼神突地迷离起来,低声喃喃道:“我可以吗?”
沈玛脑子嗡嗡作响,她该如何回答‘可以吗?’
尼尔拓已经来不及听她的回答,带着沸腾的热气吻上那微张小嘴,他忍不住了!而她却是心乱如麻,她到底还是存着一份能回去的心思,虽然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尼尔拓粗糙的大手,几乎急不可耐地去撕扯那阻隔他的衣物,沈玛胸口一凉,她惊呼一声,双手抓住已经被撕裂的衣襟,眼睛猛然瞪大,她还没准备好!这是尼尔拓从沈玛眼中闪烁不定的害怕得出的结论。他将头埋在沈玛的颈窝里,低哑的嗓子挤出几个字:“我只想亲亲你。”
沈玛闭上眼睛,‘就此放纵吧,即便以后能回去,也不会后悔。’她慢慢地松了手。
沈玛勉力稳住心神,低声问出这么让人脸红的话,“你为什么不要我?”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他真的信守了承诺,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在和女人‘坦诚相对’的那一刻也没有越距的话,要么他是个性无能,要么他就是爱那女子爱到骨子里去了。
在沈玛思绪飞舞的时候,尼尔拓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当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时,我一定要了你,到时候你就得求饶了。”随即坏坏地笑了笑,眼中的深情几乎能把沈玛溺死,随后,他低低地叹息一声“可是现在,我们四面环敌。。。我不想连累你。”
沈玛的头正靠在他的怀里,闻言,不禁一怔,抬头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替她想了。
翌日,沈玛醒来时,尼尔拓已经走了。
他的书房一般不许下人进去,所以她便起身收拾好后,就直径回到自己的别院。
玉盘一进屋就看见沈玛红肿的双唇,不由得脸上一红随即抿嘴偷笑,沈玛白她一眼:“什么都没发生,别瞎想。”
玉盘怔了怔,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看得沈玛一头黑线。
说到化学实验,沈玛才真是佩服早期的化学家们,实验设备简陋不说,单是实验原料就很难寻啊,想起以前念书的时候,做实验的材料都是加工过的,而现在她面对着一堆原材料,得自己一点一点的琢磨记录,真是难啊。在现代制作氧气最简单的就是电解水,可是这个时空哪有电啊,而要单凭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发电的,所以只能试图从软锰矿和卤石等一些原料那里制氧了。
“小姐,管家送了一件蚕丝里衣来,和太子的一封信。”沈玛还沉浸在疯狂的实验中,没有注意那么多,听到‘信’,就自然的回了句‘念’。
月晴张开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羞似恼似恨似嫉,随即强压心中翻涌的情绪,语气上微微起伏地念道:“玛儿,衣服撕烂了,今天补你一件,我晚点来看你。”
听完信后,沈玛不由得尖叫一声‘啊’,连忙跑去夺过月晴手中的信,她感觉自己的耳根几乎要烧起来。
沈玛羞得不行,而月晴似乎很淡定,只是幽幽地提醒了一句,“小姐,已经亥时了,先歇息吧。”
就在沈玛准备睡觉的时候,尼尔拓似乎心情很好,在看见她后,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深,变得轻松,变得满足起来,“玛儿。”便挥手示意玉盘和月晴出去。
尼尔拓定定地看着沈玛,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抱住她,沈玛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他的吻一一吞没,直到她快窒息,他的唇才依依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