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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小雨满漂浮,棋中自有乾坤定

李富贵来到苏州城已经两天了,原本想着在那场都斗武前好好看看这苏州城,可谁知晚上才找客栈住下,接着就下起了小雨。这雨说大也不大,但它就是绵绵潺潺一直下个不停,两天两夜少丝毫见不着消停。

“掌柜的,这雨啥时候才能停啊?”

“以往这春秋时节,苏州城的雨总是绵绵潺潺,得下个十几二十天,才能歇着。好像老天爷失了什么东西似的。”

“掌柜的你这儿有伞吗?”

“有”

————

一把轻油纸伞,一身素布衣裳,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在苏州街道上闲逛。

一处小桥旁,一身青素衣裳,亭亭玉立在小河旁。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街道哪里还有什么小贩叫卖,只听见得雨声沥沥淅淅,无处不在。

两人终是在桥边相遇,不过一人朝东,一人朝西,连正脸都得没瞧见。

“棋馆?”

李富贵终是停了脚步,走进了棋馆。他小时候那里学过什么棋啊,只不过是看这里人多,便来凑个热闹。这不闲庭信步的把伞合住,悠悠拐拐的找了一空处坐着。

“客官,可是来下棋的?”

这可把李富贵给问愣住了,说是吧其实也不是,说不是吧也算不上不是,总之哼哼哧哧,哼哼哧哧的就是没说。小二见李富贵莫说干嘛,便主动搭话道:“客官,应该是来等人的吧。”

“嗯嗯嗯,对对对,就是来等人的。”

小二笑着又说,“那客官还需要些什么?”

“牛肉可有?”

“没有”

“烧鸡可有?”

“没有”

“那你们这儿有啥!”

小二有笑,言语不急不慢道:“我们这儿有越州花雕,茅台烧酒,还有女儿红,还有些粗茶小点。”

“那给我那一瓶女儿红吧,你们这儿可有花生米?”

“有的。”

“给我拿点儿。”

“好的”

这棋馆静得出奇,李富贵坐在棋馆西角只听得见那在中庭一白发老翁用手拨起的琴声与雨声。棋馆二楼不像一楼人哪么多,零零散散的东一桌,西一桌,仅仅六七个人。

“朱公子,这枫桥夜泊大比你可准备好了?”

“师傅可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说看?”

“这枫桥夜泊大比,虽说是南北武派争斗,可却又是暗地里的权力之争啊。”

“师傅,此言有理。”那位朱公子,面露微笑表情轻松,好似丝毫不在乎似的。

“那我们此次大比是决绝不能赢的。”

朱公子纤纤玉手双指执白子稳稳的将其落入棋盘,抿了一口清茶问道:“哦,为何?”

与其对弈那人看了看那棋盘中的黑白落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琴声跃起,那人顿时眉头舒展执黑子也在棋盘中落了一子,便说道:“世事当下并不是争胜之时啊,浑水摸鱼,虚虚实实才能斩杀大龙啊!”

说完那朱公子一看自己在棋盘上的生路全被堵死,便不得大笑道:“好棋,好棋。多谢沈老赐教,今日多有叨扰,我等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一礼,就离开了,他身后的两名侍卫旋即也离开了。沈老坐在棋馆二楼瞅着这一干人等离去,便习惯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低头又看了看那盘棋,自言自语道:“可惜,可惜啊。”

那棋盘里黑白交汇的两条大龙,黑色势弱,白色势强,但黑子的龙爪总是抓着白子的咽喉,让其不敢轻举妄动,但到底谁输谁赢并不知晓,可是均势之棋,那位朱公子却是没有下完便离开了。

沈老招呼下人在耳边说了几句,便对中庭那老翁大喊:“秦老,今天就弹到这儿吧。”

老翁听到后,便摸索着收起了琴,准备离开。

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但李富贵还坐在那儿一个人喝着闷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一灰布行者,手中拿着一根用布包裹着的长棍,走到了老翁面前,在老翁收钱的碗中掏出几枚铜钱放了进去。开口说道:“请老先生再抚琴一首。”

老翁站站栗栗终归是又坐了下来,摆琴扶正,奏了起十面埋伏。

客人走光了,沈老也从二楼下来了。

这二人打着照面,雨势也变大了些。

灰布行者掀开手中布棍,原来是把银枪。沈老依旧摸着胡须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把油纸伞。

“长空银枪,沧州探花陈长空,今日特来领教。”

沈老依旧笑面。又是一番死寂,只剩琴音绕梁,老翁竖立在琴旁的弦香,以烧至半截,雨水从屋檐落下,用来接水的大碗也有些溢满。

李富贵在角落观至两人不动,自己也就不敢妄动,不由得在心里苦喊:早知道,我就走了,非要心疼这酒而惹上这番江湖恩怨。罢了罢了,现在走是肯定走不掉了,不如躲在这里看个热闹也算长个见识。想到这儿李富贵便不由得喝了一口酒,在桌子地下正了正身子。

此刻陈长空动了,提着银枪踏上几步朝着沈老的颈部直刺上来,那枪在雨伸的笔直,劲道凌厉已极。

只见沈老身形一侧,拿伞轻轻一拨,轻飘飘的离了去。陈长空一刺不中,次招随之,这一招来的更加迅捷刚猛。沈老又斜身朝右方闪避,陈长空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一灰布行者便似变成了一条银龙,枪影飞空,把沈老压制的节节后退。猛听得嗤的一声响,沈老横身飞出,右胸间的衣布,已被银枪挑在空中,“蹦”老翁的琴弦断了。

这时,沈老依旧笑眯眯的说,“麻烦秦老在扶上一曲。”原来那位老翁是为盲人,只听得见却看不见。不过这棋馆里还有一位瞧得见,就是此时依旧躲在桌子底下的李富贵。

“唉,你怎么躲在这儿?”

李富贵吓得连忙转头一看,这不看不要不要紧,一看那便不由得慌了神。

“喂,问你话呢”

“哦哦,我不会武功,又怕惹上什么麻烦便就躲在这儿了。”李富贵有些荒神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我师傅啊”

“就是拿伞的那位老人?”

“对啊,怎么?”

“你没看见你师傅落下风了,你怎不去帮忙?”

“君子之战,旁人岂可插手,更何况我师傅是不会输的。”

老翁的琴又响了,那二人便又出手了。

沈老化伞为剑,朝着银枪就那么一铛一挑便打落了陈长空的银枪。

陈长空随即便以双拳相迎,拳拳力道刚猛,拳风呼呼,沈老则以掌相接化力为型,丝毫不见落于下风。嘭的一声,沈老双掌齐出打在陈长空的用来防护的胳膊上,只见那陈长空阵阵倒退,生生向后退了五步才停了下来。

陈长空脚踏地板,震起长枪,旋即双手紧握,宛如一条银龙冲杀出去。

沈老踢起雨伞也冲了出去。

琴停,雨落,银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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