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回到竹屋后,因为连续几日没休息好,太困,倒床便睡了。
过了几日,瞳炑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他把黄芪和麦冬叫到身边说道:“以后,师父也没有什么可教给你们的了,你们就自食其力吧,自己动手,吃穿不愁,哈哈哈。”黄芪和麦冬看着师父,难过的点了点头。
麦冬问道:“师父,我还是很好奇,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师兄提起过什么戾刀?那个戾刀又是怎么回事?戾刀不是在天下第一大帮里面吗?”
“事情就如你们所看到的一样,没连累到你们就好。”瞳炑说道,接着想了想,罢了,还是继续瞒着他们罢了,知道的太多只会惹来无妄之灾。
然后继续说道:“看样子瞒也瞒不住你们了,为师就告诉你们吧,相信你们也听过江湖统一前是有两大势力的,茯苓一直都是际地帮的人,而我对于他们来说,便是当年祭天之战后,蟠天帮的余孽,他们自然是容不下我,而为师,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他们想下手只怕是没机会,于是便派了茯苓来,在为师放松警惕时抓住机会,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那,师父,戾刀又是怎么回事?际地帮为什么会向您打听戾刀的下落?”麦冬继续问道。“哈哈,小冬,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要杀一个人,总得找个借口,既然是借口,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瞳炑答道。同时心里想到,其实自己在那场大火之后便没有了戾刀的下落,但是绝对不在际地帮,如果江湖上知道了戾刀这件事,势必武林大乱,又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以免日后再生出什么祸端。
麦冬心里想着,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去告诉师姐。
……
一日,麦冬引着黄芪去采药,因着师父需要休息,黄芪不认路,带着黄芪出去的任务便交给了麦冬。回来的途中,一阵“砰”“锵……”的各种刀剑碰撞的声音,以及人的惨叫声从树林间传来,麦冬连忙拉着黄芪过去看个究竟,只见一名身着淡黄色衣裳的女子,手中拿着剑和几个黑衣人在打斗着,身旁已躺着几名黑衣人的尸体,女子好像受了伤,左臂黄色的衣袖已被割开,并且有血在往外面不断的流着。
这时,在女子身后,突然有一名黑衣人拿着剑慢慢的爬起来,而女子显然没有发觉背后的情况,全心全意的和眼前的黑衣人战斗着。就在黑衣人的剑即将触及到女子之时,麦冬飞身出去踹了黑衣人一脚,把黑衣人踹的倒在地上一直吐血。
麦冬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不屑的说道:“哼,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还要从背后偷袭,这么没用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于是转身加入了战斗,不一会儿,黑衣人便全被撂倒在地。
麦冬扶着女子走到黄芪那边,说道:“师兄,你快先帮忙看一下止下血吧。”黄芪点了点头,拱手对女子说道:“姑娘,冒犯了,你忍一下啊,一下就好。”说完便快速给那女子将伤口周围的穴道点了一下以便止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了点粉末在女子的伤口上,继而撕下自己的衣角给简易包扎了一下。
麦冬看着黄芪说道:“师兄,我们先把她带回去吧,她这样孤身一人,要是再遇到那些人该怎么办?”黄芪点了点头。
麦冬看着女子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看你那只手都动不了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那么多人追你?先跟我们回去吧?先帮你把伤口再处理一下。”女子看了看麦冬,一言不发,只是说道:“多谢!”麦冬见状便也没再多问。
三人回到竹屋,麦冬扶着女子坐好后,黄芪便重新为伤口进行冲洗,重新上药包扎,这时,只听瞳炑的声音在屋外想起:“好哇,回来也不通知为师一声,真是太不可爱了!”待到瞳炑进来后,看到屋内状况,凝眉道:“这是怎么了?”心里道,好小子,不会惹上际地帮了吧?
“哎呀,师父,过会再给您细说。”麦冬说道。
……
客栈内,茯苓想道:哎呀,盘缠,盘缠,快没了,怎么办?丐爷爷,你到底在哪里?小冬还没来找自己,怎么办?要不要再回去看看?可是现在师兄对自己有这么深的误会,这霄环城是待不下去了,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何与我有关?到底有什么目的?罢了,有师兄和小冬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去帝都好了,听说帝都人来人往,甚是繁华,而且龙蛇混杂,消息也流通的最快,我去那里打听一下化功散看看,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嗯,就这样决定了!
想到这里,茯苓向着竹屋所在的方向跪了下来,扣了三个头,眼神坚定的拱手说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师父,徒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您身边,请您等着,徒儿一定查清此事,还自己清白,来日,再还您的恩情。”此时的茯苓只是天真的以为是师父曾经的一些江湖恩怨导致的,师父既受伤如此严重,想必那人也不会再对师父怎么样了。
茯苓收拾好东西后,背着包袱来到楼下,“店家,结账。”茯苓喊道。
“来~啦~”只听闻店家声音嘹亮的响起,接着兴冲冲的跑到了柜台。茯苓付了银子后想了想,礼貌的对店家说道:“店家,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忙?”
“姑娘但说无妨。”店家态度很好的说道。
茯苓留下一锭银子,眼中仍是充满着孤寂的说道:“若是某日有位少年来找我,烦请店家告知:至此一别,天各一方,他日定会回来找他。”
“好嘞~姑娘慢走。”店家收了银子爽快的答道。
茯苓问了下去帝都的方向,继而走向马棚牵出了自己的马,只见那马一片深黑色,身躯强壮,四肢坚实,马的五官轮廓分明,甚是俊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能看透人心一般,黑色的鬃毛深处隐约可以看见一撮深绿色的毛,那是当年麦冬贪玩,把黄芪的一个能染色的草药拿来做实验,那种颜色粘上了就洗不掉了,幸好当年茯苓发现并制止了,不然现在的马大概就是一匹深绿色的马了,茯苓看着那片深绿色,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越想越伤心:为什么?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师兄还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
马儿乖巧的用头碰了碰茯苓的头,茯苓擦干眼泪,想着自己如今已又变成了孤身一人,纵然被误会,也一定要坚强,接着摸了摸马儿的头道:“小马儿,咱们出发吧,目标帝都。”说罢翻身上马。
……
竹林深处,客屋内,“姑娘近日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黄芪问着黄衣姑娘道,一旁的麦冬也担心的看着。
“好多了,多些二位仗义相助。”言毕向着黄芪和麦冬拱手道。
“徒儿们,看,为师今儿个大丰收啊~”瞳炑开心的用脚踹开了门,背篓里装满了鱼,两只手也提着几条鱼气喘吁吁的说道。
“呀,师父,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的吗?”麦冬说道并向瞳炑方向走去。
“没事,活动活动。”瞳炑言毕,麦冬连忙奔过去接了师父手中的鱼并出去往柴房的方向走去,拿向了灶台,自从师姐走后,这做饭的活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来一直没有时间去找师姐,不知道师姐现在怎么样了,师姐曾经被丐爷爷丢下过,现如今,想来一定很孤单吧,麦冬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柴草上面发呆。
“呀,姑娘你好,先前看你有伤未打搅你,现如今看你恢复的差不多了,请问姑娘如何落得如此境地?”瞳炑坐到凳子上问道。
黄衣姑娘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江湖恩怨罢了。”
“那姑娘今后作何打算?”瞳炑问道。“天下之大,随处可安。”黄衣少女说完起身拿起剑道。
“既是如此,还请姑娘今后多加小心。”黄芪道。
“多谢,来日江湖有缘再见。”少女拱手道。“姑娘且慢,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黄芪礼貌的问道并拱手说:“还未正式介绍过,在下黄芪,此位是小生的师父,先前那位是小生的师弟麦冬。”言毕五指并拢,向前指了指瞳炑。
“小女子名唤—锦溪。”黄衣少女颔首作答:“告辞。”于是准备转身就走。
黄芪看了看瞳炑,想道:若是平日,师父定不会放心让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走了,茯苓那件事真的是伤到师父的心了,下次若看见她,我定会……
‘砰…’只闻见瞳炑手中的茶杯,突然滑落在了地上,打断了黄芪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