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仲措由于不敢接近母亲,感应不到母亲何时何地死亡。
所以维色和雍仲措只能在账外盯着,深夜,账外的狗乱叫着,喝醉的男人回了帐篷,对自已的妻子拳打脚踢。
雍仲措看着母亲被打,居然傻愣的说不出话。维色看着雍仲措的状况,大步向前制止了醉酒男人的行为,并且将雍仲措母亲台上了“卡垫”(床)上。
雍仲措突然回过神来,跟过来看了一下,确认没了黑影,她才离开了。
她和维色一起从母亲居住的山坡往下走,走着走着、走到了狼牙山下,也就是当初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雍仲措说着往事,手舞足蹈地演着,维色的头里却真的浮现着这些画面。
维色奇怪的是自已清楚,自已附身的肉体是班觉的,这个丫头认为自已是班次也就够了。
现在怎么自已也认为自已是班次了呢?
不过,现在的他倒真的在想如果自已是班次是人类多好··············
维色回到自已的帐篷,就重新搭建了另外一个帐篷给继母。
自已的帐篷里随时可能出现小丸子,讲话实在不方便。所以赶走了继母,维色就在帐篷里让小丸子现身了。
小丸子哭丧着脸说:你救了雍仲措的妈妈,你不知道你会受什么处罚么?
身为阴间使者故意篡改别人的命运,你知道你会受什么处罚吗?老大?
维色笑着回答:我知道啊!
小丸子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救她?
维色:眉毛调高,嘴角上扬,我没有救她母亲。
她看到的时候,其实她母亲已经死了,只不过黑色的东西需要黑色遮挡。
就像她看不到我一样,她救不了任何人。我不会让她救得。
而那另一个帐篷内雍仲措想着晚上和班次哥哥在一起的事情,满意的笑着。
黑河一族之所以叫黑河,是因为整个草原因黑河而孕育。
而黑河也常年需要祭奠婴儿,才可风调雨顺。
这次祭奠的孩子是维色当送信员时候,另外一个送信员家的孩子。
他们家只有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这次抽到他了。
只要挨得过这一年他就年满16周岁,逃过这一劫,可是偏偏在这一年,他被选中了。
维色觉得很不公平,黑河一族的风调雨顺其实和黑河没有关系,为什么平白无故牺牲一个孩子呢?
况且这孩子寿命还没完,他决定救这个孩子。
他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自已抱着孩子跳入了黑河,他让雍仲措拉缰绳,他以为他可以比谁都相信雍仲措的。为什么关键一刻雍仲措没有拉缰绳呢?
祭奠开始,所有人都在朝拜着,维色上去给大家说道理,没有人听维色说什么,有人提议将维色也一同祭奠。
维色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实行着,孩子的父母也在黑河下方备好小船,准备迎接的。
可是维色千算万算忽略了人群中的继母,继母以为维色真的会死,不知道维色的计划,在人群里呐喊班觉、班觉、我的儿呀!
雍仲措认识继母,班觉?脑子里全是班次小时候对自已说过的那一句:我还有个弟弟,长得和我很像,他叫班觉。班觉、班觉、班觉、
伴随着“咚”的声响,维色和孩子沉入河底。
维色再一次有意识时,他已经全身僵硬、怀里的孩子早已木有了呼吸。
他最相信的雍仲措居然放手了············
他以为他可以比谁都相信雍仲措的,为什么那一刻雍仲措没有拉缰绳呢?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伤心雍仲措没有拉他?为什么他在坠入河底时,脑子里全是雍仲措?为什么他想逃出这幅躯壳的时候居然逃不出来,为什么?
湿漉漉的维色坐在帐篷内,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逃不出这幅该死的躯体?
小丸子说:阴间使者不是可以随意的出入人类肉体么?怎么会?
意思是现在老大你死多少回都会复活。是吧?
维色红着眼睛向小丸子发令,必须查遍所有资料,告诉我,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我会离不开这幅躯壳,快去。扔了一地的东西。
更让他难受的是雍仲措为什么放手?
他湿漉漉的赶到小木屋,敲打着雍仲措的门,雍仲措不敢开门,畏缩在小木屋的角落。
弱弱的站起身,问了一句:你是谁?维色不敢回答,似乎也察觉到了雍仲措的意思,你听我说,你把门打开,听我解释。
雍仲措用力拉开门,说:你要怎么解释?怎么说明白?
拳头不提部分的,连续的戳着维色的胸口,你说你忘记过去的事了,我相信了。
你说你需要眼睛,行侠仗义去救人,我在怎么害怕我也给你做了。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充当我的班次哥哥?为什么?班次哥哥他怎么了?他在哪里?你告诉我?
双手击打着维色的胸口。
维色很想告诉她,他也不知道班次在哪里,但是他清楚班觉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阴间使者维色。
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更害怕会吓到她,害怕连朋友也没得做就离开了。所以他转身离开了,什么都没说。
他清楚,他给不了雍仲措任何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