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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才侧眼一看王京所指之人,心中自是有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本是一宗早已结了的案子,这刁民在这喊冤,无非是要闹得鸡犬不宁,要逼本官放了他那伏法的贼妻,犯法就是犯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草民,他这么折腾下去,也只是伤及自己罢了。本官也绝不姑息。”
“依大清律例,但凡有人喊冤,都要开堂审讯,将那冤情查明,给自己给那喊冤之人一个明白。吴大人这等做法未免也太藐视这大清律法了吧?”王京狠狠的看着吴文才,冷声道。
“这个……”吴文才支吾着,说道:“那案情却已明了,案犯也已经伏法,已经是无须再审的案子,若是为这人一面之词便要开躺再审,恐怕这案子便没有明了之日,那犯人也无伏法之时。”这个回答显然有些牵强,王京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一句话便把问题给遮掩过去。
下了三层台阶,伸手指向名匠,回头看过吴文才,道:“这案子没完,在下乃是一讼师,今儿就要为这喊冤之人在那公堂之上夺一个说法,还请大人升堂重审此案。”
讼师是干什么的,那就是律师,帮人辩护的,那吴文才听到这话,也自然没得再说,只好重审那张氏盗窃王胡子二千两白银的案子。堂上,吴文才无奈,只好对那堂下跪着的名匠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家住哪里,有何冤情,一一道来。”
刚刚还在哭丧的脸,因为有王京这个讼师帮其翻案,心里好受了几分,抬头看了看吴文才,便又低下了头,道:“草民名匠,济南本地人,家住南街,家有一裁缝铺子,草民冤情就发生在这小铺当中。
三日前,我与我夫人正在店中忙活。本城中人王三在我那订做了件衣服,时候到了便来取货。为怕不好,所以便脱下自己的外衣,小试一番。哪里知道,当他换回原本所穿之衣物的时候,却说他身上那二千两银票没了。非要说是我偷了他的银子,草民不认。那王三便把草民告到了知府老爷这里。
妻子看不得我受那刑罚折磨便将全部的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当堂被知府老爷给押入了大牢,小民几经探望,都被拒绝,不让小民到狱中与我夫人一见。小民觉得心里不服,我妻子怎会做那偷窃之事,便来到衙门鸣鼓喊冤,可知府老爷全然不理小民之冤诉,直拖到了今日。我那妻子如今生死,还是未知。”
“大人!”王京上前一步,手指名匠,眼看前堂,朗声道:“此案恐怕还有诸多疑点,不知大人可曾想过。其一,仅凭那王三一人的口供便能定一个人的罪吗?其二,可有人证,亲眼见那张氏盗走了二千两的银票。其三,可有物证为实?”
“这……”吴文才这个贪官做的是彻底的失败,连其中一条有利的东西都拿不出来,便梗塞在了那里。
王京心里是大为不爽,接着道:“这三点如此重要,大人竟然一点都拿不出来,如何定人的罪,这等判决,如何可以服民心?”
“可是,可是那张氏已经认了罪了啊,那不成他亲自认了罪,本官还不能判她的罪吗?”这倒是被吴文才抓到了一句。
可问题是,根本就没这么简单,王京张口又道:“能,大人当然能判一个人的罪。可是,张氏之所以会认罪,那是因为其夫名匠受不得那刑罚之苦才会认罪,却是为了其夫才会认这根本就是没有的罪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如果真若是那张氏偷了王三的千两银票,那银票何在?罪都认了,这银票总没有继续藏着的必要了吧?大人若是连这等物证都拿不出来,那在下只能说是大人潦草审岸,不究其证据,以严刑逼其认罪,却是目无王法。”
“大胆!”王京这当着公堂之上指着吴文才的脸把其陋习说的清楚,讲的明白,吴文才本就心中有虚,才借其官职,大叫道:“好一个讼师,竟然在此和本官玩这宗高谈阔论来了,指点本官的不是。有没有罪,按要本官说了才行,这罪已经定了,就不可能再翻。倒是你……”吴文才走下了大堂,到了王京身前,两眼有些发红,斥道:“你当堂顶撞本关,对本官不尊不敬,大有诋毁辱骂之意。本官现在就要将你正法了,看你还在本官面前牙尖嘴利,歪曲事实。”
话罢,吴文才冲堂下喊道:“来人啊,给我掌嘴两百!”
“你敢!”胡姬两步走到王京身前,恶狠狠的看着吴文才道:“敢掌他的嘴,我看你是活腻了,好好的贪官日子不过,非要下那地府不成?”
“反了,反了!”吴文才听着胡姬那话哪里还有不气的意思,这先一个辱没自己的王京,又一个当堂大指自己的胡姬,当下怒道:“好一对泼妇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对峙本关,当真是不把大清的律例,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把这二人给我绑了,押入大牢。”
“谁敢动他!”和嘉公主自那一面邂逅之后对王京也是暧昧有加,心中每每思念的都是王京,别说王京没什么错,说的都是对的,伸张的也是大清严明公证的律法,纵然王京有千错万错,那也不是他的错,也都是这吴文才的错,几步走上前去,看着堂内正要动手绑人的衙役,斥道:“吴文才,你当真是长了几颗脑袋,刚刚已经说过了,掌他的嘴,绑他的人,你不死也得扒层皮。”
王京倒是没想,和嘉公主几时有的这种魄力,说话也如此狠道,给人不留一丝说话的余地。只是那吴文才当下是大怒,心里根本没去细想,是什么能让这四个人如此的嚣张,竟敢在公堂之上公然叫板朝廷命官。两步上了堂上,坐回他的位子,惊堂木一拍,施令道:“各衙役听令,将这四人绑了,送入大牢,若有反抗当以殴打朝廷命官,扰乱公堂秩序,另有图谋不轨之嫌,可将其就地正法,天塌下来本官为你们顶着。”
王京摇着头,看着那端坐公堂之上,威风八面的吴文才,叹道:“吴文才啊吴文才,你非但一点才华都没有,而且一点脑子没有,一点心机没有。”话说着,挪动步子朝吴文才那板案前走去,朝前凑着身子又道:“你就没动动你那脑子想想,是什么人敢在你这公堂之上如此说话,又是什么人能在你公堂之上如此嚣张?我们的来历你一概不知,连我们的名字你也一个不晓,你这官当的,真是失败到了极点。”
“竟敢如此藐视本官,小视与我!”吴文才真个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冲那堂下,正口就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绑不误。”
话罢,那惊堂木朝上一抬,朝下一拍,那手还没到桌面上,王京的耳边嗽的一声滑过一物,将王京耳边鬓发卷起。随着吴文才一声惨叫,一柄雪亮的飞刀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王京一边朝后缓缓退来,一边道:“我半年之内三下江南;我家住京城;府邸就在西安门内;我官品不高,但也不低;满朝文武每日上朝,惟我清闲家中。除了我这个讼师的身份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不过,那身份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认识我的,和我比较熟识的人都喊我王老弟,王兄弟。和我关系一般,平时见面能打个招呼的都喊我王大人,王御使,但是我只有一个名字,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