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晚了,晚了。。。更新晚了,罪不在我,是我爸爸将我的电脑强占了,打了一晚上的斗地主!!汗颜。。经常出差在外,难得在家,当然要让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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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双臂伤口虽然已经开始愈合,可在那马背上一经颠簸,再又被那江边野风吹打,不免有些发寒的疼痛。臂膀上的疼痛虽是明显,可那只是些皮外伤,较比那内心的伤痛,远算不上什么。顺着黄河堤边,一路骑马奔行,炙热的泪花滑下双颊。
天边那轮红日已经下了山头,夜色已然靠近,寻找了近一天也没有见到王京的影子,此时是死是活尚不知晓。站在河道上,胡姬无助的冲汹涌的河水大喊王京的名字。可那一切都没什么效应,无论其如何的大声呼喊,也不会传来一丝的回音。
一个人有些心灰意冷的坐在河道边上,暗自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从小我为了报仇放弃了一切,为了报仇我甚至不牺丢掉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是你让我暂时的放弃了仇恨,给了我从来都没敢去想的温暖,可你又一声不吭的把我丢在了这里……”“你太不负责了,我恨你,我恨你,王京……”
“啪!”被烛火照的还算明亮的书房内,和绅冲一兵头子大骂道:“饭桶,全都是饭桶,就两个人你们找了一天了,一点影子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大人我……”那士兵头子倒是想说自己委屈,可这里哪有他说话的份,挨训也是白挨没有诉苦的地方。
这话还没说出口,就给那余文召堵了回去:“你什么你,还不快下去,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你们是连夜去找还是明天去看。他们俩哪一个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别想安宁。”
那士兵无奈,只好乖乖的只字不说的离开了书房。当下就只剩余文召和绅二人,都在那里不说一句话,气氛显得十分尴尬。不时,这二人就都俨然离开。只是那睡房一夜灯火未停,不知是忘了熄灯还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天刚朦胧微亮,那总督府外就来了差使,在府外通告了一声,那侍卫便招呼着将其带到了府衙内。老管家急急忙忙的到了余文召房前大喊起来,只吵的余文召破口大骂道:“都是什么破规矩,一大早上叫什么叫,老爷我还没死呢!”
老管家有些冤屈,听得老爷醒来,在门外道:“老爷,好消息啊,门外来了个河南的差使,连夜赶路来到府衙,说是在河南境地有一女子跑到县衙门,自称是当朝大员和绅和大人的女儿,更是指名说和大人现在就在本府,这才快马赶来,问个究竟。”
一听这消息,哪里还有半点睡意,这不正是踏破铁鞋无密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慌忙着穿好了衣服,便朝和绅那房赶去。和绅听得这消息,这心里头那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敢自称是自己女儿的人不少,可是知道自己就在这陕西总督府的可就一个。高兴之余,连这饭都没吃,与那余文召二人就要动身启程,前往河南总督府。
只是,那府衙大门都还没出,胡姬就提剑冲了近来,却是来势凶凶,无人敢拦。一见和绅与那余文召,便又来了火气,提剑就刺。和绅连忙喊住,道:“王夫人切莫动气,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胡姬怒视着这狼狈为奸的二人,斥道:“我夫君定是被你这二人害死的,我要拿你们的血,祭我相公在天之灵。”
和绅见胡姬真个是认真了起来,也不敢有半点的含糊,这可是命悬一线的时刻,赶紧道:“王夫人,不要胡来。那坠入黄河之中的人里,有我和绅的女儿,别说我无加害王御使的意思,就是有,我也不会拉自己的女儿下水吧?这么跟你说吧,刚刚收到河南总督快马捷报,在河南境内,有一女子自称是我女儿和蓉,若真是她,想必王御使也应安然无恙才对。”
胡姬纵是不喜欢和绅更不屑相信和绅的话,可他那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试问谁会去害自己的女儿呢,即是这样,也还是怀着几分疑虑,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没有骗我?”
虽然还没确定那去衙门的女子就是和蓉,可起码有了一丝希望,跟着和绅一路朝那河南境内去了。
“咳……咳……咳……咳,咳,咳……”一间简陋的木屋内,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声,屋外,一个约有五十左右的男人端着碗黑糊糊的汤药来到了屋里。本想给这病人喂到嘴里的,却发现他人已经醒了过来,便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睡在床上,直打咳嗽的人就是大难不死,给这打渔的渔夫拿那鱼网涝上来的王京,一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体又难受的要命,便问道:“这,这里是哪啊?”
那渔夫一边拿汤匙搅弄着汤药,一边道:“公子看你样子不向是河南人,这里是河南,我是靠打渔为生的。也是公子命大啊,给我拿那鱼网一网给捞了上来。发现公子还有口气,就给抬家里来了。”话说着,将那已经凉了几分,可以下口的汤药递了过去。
王京又猛的咳嗽几声,接过那汤药,感言道:“大叔,真是太谢谢您了,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待我回到京城,一定会重谢大叔了。”
这中年渔夫也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人没见过,一听王京要报答自己,便有些不悦的摇起了头,道:“年轻人啊,你以为我救你是想得到你的回报,想要你一些好处吗?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让你淹死在水里呢。”
见这渔夫有些不高兴,知道自己说的话无意中中伤了他人,连忙解释道:“大叔,您误会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大恩不言谢,待我身体好了,陪大叔您喝上几杯,这样总行吧?”
见王京也算机灵,弯转的也快,渔夫就笑了,道:“还挺会说话的,没白救你,我啊,这辈子就爱和酒打交道了。”
刚刚的一脸不悦早已化做云烟,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刚刚听其提到河南,莫非这里是河南?”想到这里,王京转了话锋,问道:“大叔,听你刚刚的话的意思,这里好象是河南对吧?”
“好象是河南?”渔夫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糊里糊涂,这里本来就是河南,哪里有什么好象,真是的!”
既然是到了河南,那一定有府衙之类的地方,便道:“这附近可有近一些的城镇,我有些急事,必须去办。”
渔夫挑开那窗帘,指着远处朦胧的一座城池,道:“那里啊就是开封了,很近的,不过,你要去办事情也得你的身体好些才行,你这染了风寒,又有些发烧的现象,如果不是什么当紧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改天再去的好些。这里就我一个人住,你放心大胆的在这里就是了。”
王京这哪里是什么急事,乃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自己这点病可比胡姬犯下大错要轻的多,几经思索,方才答道:“谢谢大叔的好意了,只是我这事关系到一个人甚至几个人的性命,如果不去做的话,恐怕会铸成大错的。”
渔夫权衡了一下这事情的轻重,连人命都牵扯进去了,那难道还不是大事吗,于是也不好再加挽留,叮嘱着道:“年轻人啊,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凡是要小心些啊,用人做事都要多几个心眼才行。既然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我也就不留你了。不过,以后有机会,别忘了来还我这酒啊!”
王京冲渔夫笑了笑,将那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道:“放心吧大叔,我会来的,您可不要随便搬家啊,省的我来了您不在这里了,那可不能怪我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