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每每坐在窗前细看镜中自己便会给自己一枚警示:“如今已到了京城,如我所愿,便又靠近了乾隆一尺。偏偏又遇到一个皇帝初爱的京官,能够见到皇帝的机会更是频繁。难道这还不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吗?只是这样便会连累了王京,着实的让人难以抉择。”
在矛盾自相而起,胡姬又不能丢下家仇与不顾之时,想到一人。时间已至夜晚,人都渐渐入睡,王京也是疲累了整日,早早的便去睡了。自己一人到了萧飞门前,轻敲两下,却是没有回应。刚要转身离开,却见房顶跳一人,正是萧飞。
萧飞侧眼过来,看了看面前花容月貌般的胡姬,不屑的将头转向一旁,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不会是来敲两下门来玩玩的吧?”
胡姬四下看去,见没人,才道:“我有一事求你,跟我来便知!”
萧飞和胡姬平日里的言语也不多,今日怎么就会来找自己,显然是有不一般的事情,便道:“我又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为什么要跟你去。”
萧飞如此,显然是不想帮自己,对自己还有歧见,露出一副鄙夷的笑容,道:“怎么,莫非让江湖恶人闻风丧胆的千里飞鸿萧飞会怕我一个女流之辈不成?”说罢,纵身上了屋顶。
有道是猛将经不起智激,英雄过不得美人关口。萧飞虽不是什么将才,却也是一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如此取笑,若是传了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便跟着胡姬朝府外遁去,二人一前一后,踏石飞走,可见功夫了得。
两人出了城门,到了一处静林,萧飞才道:“这里总没有人了吧,要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呢。”胡姬转过身来,只看了一眼萧飞便猛地跪倒在地上。见胡姬这样,萧飞便慌了,不知该如何去做才好,便道:“你这是做什么?即便你还没有过王家的门,可你也算是我的主母,怎有主跪仆之理?这礼我是受不的,你快些起来,只要我萧飞能做到的,一定象为主公办事一样,去帮你便是。”
胡姬摇头不起,双眼已经朦胧,开口道:“这礼就当我是给你谢恩好了,恩不在主仆。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这事也只有你能办到。”
萧飞无奈,虽不知胡姬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但看这情形,不答应是不行了,只好妥协,道:“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答应你便是了。”
胡姬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就听其说道:“将来有一日,如果我做出什么威胁到王京性命的事情,那时,希望你不用管我,立刻将王京带走,带的越远越好,带到官府找不到的地方最好。”
萧飞听其说这话,显然是很大的问题才会威胁到王京,一个激灵,知道不好,便道:“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你要做什么对抗官府的事情?”
胡姬摇头,说道:“这个你先别问,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按我说的,把王京带走就行了,他是无辜的,我不想牵连到他!”说罢,胡姬便纵身上了树梢,朝城里遁去。
萧飞站在原处,眉目紧皱,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是自己卖身依托的主公,一个是还未过门的主母。一个非护不可,一个却让自己不去管她。也却是萧飞不知道胡姬这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回到府里,胡姬本该回到自己房间,只是到了门前没有去推,而是回头看向了对面那扇通往王京房间的门。稍许,回了头朝王京房门走去。刚要去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好,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胡姬将门插好,便点上一只蜡烛,来到王京床前,见其正在熟睡,便慢慢解开自己衣物,轻轻抚弄着王京的身体。
王京纵然疲累,可平时就没有睡的太死的习惯,被胡姬几番拨弄便醒了过来。朦胧中看到眼前坐着一个女人,猛的睁开眼才看清这人便是胡姬。此刻,胡姬只穿了一见粉色兜衣,双腮潮红,两眼羞涩。这种美态,给男人一种抑郁不住的兴奋与冲动。只是,如此突然的一幕,激醒了兴奋中的王京,开口道:“胡姬,你,你这是?”
胡姬不理王京发问,伏身在王京胸前,虽然隔着一层兜衣,王京也能感觉的清楚,那丝即细腻而又柔软的醉人的感觉。胡姬细声说道:“我在江宁之时便有过允诺,来到京城便嫁与恩公。现已来到京城几日,恩公也有了闲暇,便要圆了恩公。”
王京方才明白胡姬的意思,两手扶着胡姬双肩,将其脸面抬高,看得清楚,方才说道:“你是说过这话不假,只是,我并不会强迫与你。之所以会将你买下,并非贪色,只是不愿你这人中之凤与那般俗人共宿。我虽有爱美之心,却无强迫之意,你若是不肯,我不会强求。”
胡姬满面诱人之色,直摇头道:“恩公固然说的有理,可胡姬被恩公买下便是恩公的人了。我本就是孤苦伶仃一人,能得到恩公眷爱,万分受宠,恩公更是人中之龙,潇洒倜傥,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男子,胡姬当真爱慕,又怎会不从。今日便要从了恩公,望恩公不要嫌弃妾身遭遇惨淡,出身下贱才是。”
王京双眼微微一闭,心里暗道:“我王京长这么大,也就碰过一个女人,还是喝醉了酒乱了性子干出来的。现在到了古代,这女子没想竟比那现代都市的女人还要直接,起码没那么扭扭捏捏。相比,那身材,那相貌,那肤质,绝对天成,没有那丝人工修饰,当真绝伦。”想至此处,王京一睁双眼,一把将伏在自己胸前的胡姬搂住,一个翻身便将其压在身下,轻声道:“既是如此,我今天便要了你,你不后悔?”
胡姬摇头,含情脉脉的道:“既跟了恩公便是恩公的人了,又怎会后悔,妾的心是恩公的,身也是恩公的。”
王京自喜,将手伸到胡姬背上,解开那兜衣的裹带,胡姬此刻便一丝不挂的显露在王京面前。胡姬不敢去看自己,也不敢去看正慢慢脱去衣物的王京,紧闭着眼,近似乎哀求一般,瑟瑟说道:“恩公切要对我温柔一些,妾身怕!”
王京此刻已经脱的精光,一下便趴伏在胡姬身上,凑到胡姬耳边,轻声道:“你便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王京便在其朱红的唇上亲吻起来,慢慢的随着二人一阵激吻,一点点的朝下吻去
二人一阵交合后,王京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渐渐睡去。胡姬则小鸟伊人般的躺在王京怀里,想着就要和王京大婚便可能有机会刺杀乾隆,心里即高兴又悲切,暗道:“今夜我便成了你的人,若是真有机会让我刺杀乾隆,这便当是我对你的补偿。若是三年内我刺杀不成,便不再提报仇之事,跟你厮守一生,绝不后悔。”想至此处,胡姬淡淡流下泪来,渐渐的睡了下去。
次日一早,胡姬的侍女小云来到胡姬房前叫门,叫了几声也没人去理,刚要去禀告王京,就见王京陪同胡姬一起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王京和胡姬同在一屋共宿,小云从心里也是高兴,便道:“老爷,夫人早!”
王京点头笑道:“嗯,你先下去吧,回头帮我把张管家叫来。”小云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东阁院。见小云离开,王京冲胡姬笑道:“我叫张管家来,商量下这迎娶的事情,近日便给你个名分。”
胡姬嫣然一笑,有些羞涩的道:“谢恩公!”
王京一瞥胡姬,故做绷着个脸的样子,说道:“怎么,还恩公,恩公的叫啊?难道昨夜还没教训够?”
胡姬知道王京这话的意思,嘟囔着脸道:“相公很坏啊,都说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就会变坏,没想到这是真的。”却是因为和王京有了夫妻之份,在王京面前少了些拘束,看样开朗了许多。
与张来商量了迎娶一事,将日子定到了三日后的六月初八,正是一黄道吉日。
昨夜胡姬还跪求萧飞,要其帮忙,今天便商定要嫁入王家,着实的让萧飞费解,一个人躺在屋顶,暗字思索:“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昨天还说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要我一定要带王京走,走的越远越好,走到官府都找不到的地方。这刚过了一夜,就要嫁给王京……”想到这里,萧飞忽然想到了一个称呼“官府!”顿时激灵,暗道:“难道她要对官府做什么?他藏着一身功夫难道是要对付官府里的什么人?会是谁呢?和绅?”
想到这里,萧飞又一摇头把自己的想法全都打翻:“不,不可能是和绅,如果真的是和绅,以她的功夫完全可以去和绅的府里刺杀他。能让她这么小心的人,一定是一个十分难的目标。难道是他!如果按照她现在的办事方法,也只有这个人能让她这么小心去做了。也除了他才会牵连到王京身上。”
“那么!”萧飞站起来,有种想去阻止她的冲动,可一想,又停住了脚步,心里矛盾丛起:“如果现在去阻止她,她肯定不会承认,万一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王京这婚事就要泡汤。看来也只能兵行险着,走一步看一步,我即要保护王京不受牵连,又得把她从这里拉出来。她是个难得的女人,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相信王京也不会好过。”
当日下午,王京与张来将所有的宴客名单列了出来,萧飞一一看过,当朝文武大臣近半数都在其中。和绅、记晓岚、刘庸都不例外。惟独没有见到的就是乾隆的名字,这才使得萧飞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乾隆,要不然,恐怕真的有危险了。只是,她既然有意隐瞒自己身份,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几日我一定得看住了她,省的闹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乱子。”
六月初八这天,王京的御使府是上下喜庆,张灯结彩紧锣密鼓相加。王京身穿一习红衣,骑着白马前往京城第一酒楼去迎娶胡姬。因为胡姬没有家人,只是孤苦一人,也只好委屈了胡姬,就在这酒楼里当做是个落脚的地方。
时至中午,王京才从酒楼里将身着凤冠霞帔的胡姬接到了府上。这晚,王京在府上大宴宾客,但凡收到王京喜函的全都一一登门。包括和绅、记肖岚,就连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刘庸也亲自登门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