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皇上心里有你,就不可能有我,你以为你要去薛国,可是皇上怎么舍得?所以我只能除去你,不然这偌大的皇宫就没有我和孩子的一席之地。”舒贵嫔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自己突起的小腹,如若自己只是个无名的女子,那她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埋没在这深宫之中,可是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一样,在自己父亲的眼中可有可无。
楚歌依旧不舍得闭眼,只是怔怔的看着舒贵嫔,眼中满是怜惜,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却依旧还是可怜面前的这个女子,虽然美艳,虽然有着显赫的家世,却依旧是这么一个可怜人罢了。
但是想着想着,楚歌竟然莫名的笑了起来,嘴角又有血流出,自己只是可怜舒贵嫔,却忘了自己也是这样的可怜人,甚至深处争宠的漩涡还不自知。
楚歌在满面的笑容中轻轻地阖上双眼,陷入了沉沉的梦乡,而舒贵嫔却在楚歌的笑容中变得莫名的心慌,她扶着肚子轻轻地蹲下,轻声的问:“你笑什么呀?你告诉我呀,你笑什么?”
可是楚歌没有任何的反应,已经躺倒在地上,她白嫩的脸仿若最美的瓷器,而嘴角的血如同最美的葡萄美酒,顺着楚歌的嘴角流下……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笑啊,楚歌,皇后娘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笑呢?”舒贵嫔见楚歌没有反应,心底的恐慌更大,尤其是楚歌临闭眼之前对自己的笑,美艳的如同盛夏的花,可是却映照出了自己的空虚。
楚歌依旧没有反应,看着躺在地上如一个雕塑的舒贵嫔,也终于无助的蹲在了地上,泪,再一次落了下来,这是自己一手酿造的苦果,自己只能在这里静静地等下去,等着自己将要到来的命运。
而刚刚出去倒茶的玲珑端着茶走入栖凤宫中的时候,看到了面前的一幕,手中的茶盏不由得落到了地上,清脆的响声如同丝绸的撕裂之声,击碎了栖凤宫的静谧。终于有舒贵嫔的丫鬟发出了惊异的声音,而玲珑也飞一般的跑到楚歌的面前,紧紧地将楚歌的身子抱到怀中,只是怀中的女子,温软的如同一团棉花,无论如何呼喊,都叫不醒沉睡的她。
正在玲珑无计可施之时,吴阴德闯入了栖凤宫中,他是奉轩王爷的命令,来给楚歌送药的,只是没想到,见到的是这样混乱的场景,看到了无助的玲珑紧紧地抱着楚歌,他也不顾周围的情况,就直奔楚歌,摸上了楚歌的脉,摸完脉之后轻声的对玲珑说:“别哭,还有救。”
说完就在玲珑怀中抢过楚歌,急匆匆的将楚歌抱到了寝宫之中,拿出身上带着的针,对着楚歌的几个穴位扎下去,宫中所有处于惊慌之中的人,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包括舒贵嫔,也是怔怔的看着这个突然闯入宫中的男人将皇后娘娘抱在怀中,看着他用几根银针将这素称绝命药的鸩毒解了,这可是传说中的无药可解的毒药。
沉默了许久之后,吴阴德终于长叹一声,对身边的玲珑轻声的说了一句:“暂时保住命了。”说完之后就起身,急切的走出,留下周围人的纳罕。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楚歌以后会怎么样,唯一知道的就是楚歌暂时保住了命。
舒贵嫔终于在惊异中回过神来,对着玲珑问道:“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栖凤宫中,还抱住了皇后的身子,他难道不知道男女之大妨么?”舒贵嫔的话语咄咄逼人,好像早已经忘记了是自己置楚歌于这样的境地。
“这关你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知道是他救了皇后娘娘,男人有什么关系,害的我们家小姐躺在床上的还不是女人。”说完之后,玲珑就拿起了扫帚,对着舒贵嫔所在的方向扫去。
舒贵嫔见玲珑句句逼人,也不再言语,带着身后的丫鬟一步步的走出栖凤宫,走的时候一脸的轻松,好像楚歌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般。只有最了解她的贴身丫鬟看得出她神色中的不安和担忧。
她们都不知道,神医吴阴德所说的命保住了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为了驱尽楚歌身体里的毒素,还有多少人要付出多重的代价,更不知道楚歌因为这毒,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