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骆阳气急败坏,看着月光下满眼都是笑意的尤浅笑,脸都绿了。
尤浅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二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这么随意的一踢,哪里知道就,就打到你了呢。”
“你!”骆阳瞪眼。
“再说,你不是有武功么,怎么可能躲不过去。”尤浅笑突然抬起头,笑得意味深长,“二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故意被石头打到,然后好敲诈我!”
“你二哥我是那种人吗?”骆阳恨不得敲尤浅笑的头,居然说自己是故意的。
“嗯嗯,是!”尤浅笑郑重其事的点头,表示深信不疑。
骆阳觉得自己的人品被人质疑是件很恼火的事,再者这尤浅笑笑得也着实欠揍,嘴角翘起,双眼明亮,一副贼精贼精的模样,于是伸手就在她额头上弹一下,嘣的一声,足够响亮。
“啊,二哥,你搞偷袭的。”尤浅笑眼泪汪汪的捂着额头,疼得她是龇牙咧嘴。
骆阳挑眉看着不满的尤浅笑,心里是爽到了极点:“我就站在你面前,哪里算是偷袭。”
“你是小人,我说了是不小心的么,你还报复我!”
“我也是不小心的。”骆阳很是无辜。
“你!”她忍,咬牙忍!谁自己倒霉,遇上了个无赖二哥。
“这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里呆着,到这后花园来做什么?”骆阳不顾尤浅笑的杀人眼神,寻了片草地坐下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就出来溜达溜达了。”她也跟着坐了下来,随手折断一根草,学着电视里的忧郁少年叼在嘴里躺在地上,仰望星空。
今夜没有星星,只有月亮。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尤浅笑觉得这天空怎么看都觉得没什么看头,干脆收回视线,落在骆阳的背脊上。
“嘿嘿,偷情!”骆阳回过头,笑得痞子态。
“真的啊,怪不得刚才你躲不过,原来是忙不过来啊。弟妹真是罪过罪过,打扰到你的好事,改天定得去烧香拜佛请求神明的原谅。”尤浅笑嘿嘿笑着。
骆阳自认倒霉,明明就是假的,倒是被她说得像是真的,自己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要损损她那天说自己偷情来着,想不到反是把自己给愚了。
他也躺了下来,看着天边挂着的残月,淡淡出口:“你到底是谁?”
尤浅笑轻叹口气,心道还是来了。
“看来我不是夏深深的事是瞒不住了。”尤浅笑无奈笑道,这骆家每个人都知道,只是说与不说的问题了。
骆阳听着她这样说,眼神闪了闪,虽然自己知道,但是亲口听着却又是一番滋味。
“二哥,我说我对骆家没有任何企图,你信我么?”
骆阳沉默,信?可自己凭什么相信,打心底里说服不了自己。若是不信,心里也是不自在,不愿意怀疑她。
“若我是你,也是不信的。”
骆阳听着她淡淡而又无奈的声音,觉得心口有一处被人揪着,似疼非疼,憋着噎着,比疼更难受。
“可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我想我没有这个义务吧。”
“呃……”骆阳本是浸在自己的点点自责中,有点后悔将这事提出来,如今已成这样,也许日后怕是没有朋友可做了。可他哪里知道,下一句听到的就是尤浅笑赖皮又欠揍的声音。凭什么?!没有义务?!
“想要我告诉你也可以,我不是还欠你三件事么,拿一个交换啊。”尤浅笑贼兮兮的看着脸都绿了的骆阳,笑得是‘阴险狡诈’。
骆阳顿了顿,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晃而过,突然明白她的用意,鼻子都有些泛酸。他抽了抽鼻,挑了挑眉,斜眼看着尤浅笑,笑得是痞子态:“你也知道欠我三件事啊。”
“那是那是,你不知道小妹我为了你这三件事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睡觉也是睡不香啊。”尤浅笑跪坐起来,笑得是一脸谄媚。
骆阳瘪瘪嘴,信她?信她就证明自己脑袋被门缝夹了。
“好吧,看你这般可怜的样子,就拿一个换好了。”他双手枕着手臂,看着尤浅笑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半分少爷形象都不少。
“咳咳咳,谢二哥。”尤浅笑也有模有样的领情。
待得尤浅笑将自己的身份一一给骆阳讲述之后,再看,骆阳已是嘴张得放得下一个鸡蛋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里面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诶?二哥,你吓傻了?”尤浅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后者一把抓住她的手,猛的立起来,两个人的额头咚的一声就撞在一起,把尤浅笑眼泪都疼了出来,更可怜的是骆阳,刚好撞在那个圆鼓鼓的大包上,疼痛更是不用说。
“我说你至于那么激动么?”尤浅笑恨恨道。
“你是来自未来的?”骆阳显然还无法冷静接受这个事实,一手捂着额头,一手还抓着尤浅笑的手不放。
“是,如假包换。”尤浅笑鄙视了骆阳一遍又一遍,想当初告诉骆彦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大反应了,而且后者还是个十岁大的孩子。
骆阳松了手,心情还是有些激动,一双眼睛明亮明亮的:“弟妹。”
尤浅笑向后缩了缩,她听出了阴谋的味道,于是警戒问道:“怎么?”
“你给我讲讲你那个时代的事呗。”
“不干。”尤浅笑白他一眼,二十一世纪的事那么多,讲一辈子也给他讲不清楚。不过,如果可以用一个条件换换也不是不可以的吧。“除非……”
“休想,你也不看看我这额头上的是拜谁所赐。”骆阳回答得干脆,还指着自己的额头,尤浅笑看着,笑得更欢了,原因么,是那个包长得更是大了。
“好吧好吧,我说还不成了么,不过今天是不行了,我得回蓝水园,阿骆还等着呢。”尤浅笑起了身,要是骆彦知道自己在这里同二哥吹牛,还不气的把自己给杀了。
“你先回吧,我想再呆呆。”骆阳又躺了下来,目光追向天边残缺的月。
“嗯。”尤浅笑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走,那张原本笑得明亮甜甜的脸顿时恢复了平常,一抹清冷泛起,还有无奈。
“第二件事。”背后响起骆阳淡而严肃的声音,尤浅笑止步。
“好好照顾四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