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骆彦尤浅笑就到奶奶房里请安,奶奶一见尤浅笑安然无恙,安下心来,还老泪纵横。尤浅笑白发满头的奶奶,鼻子泛酸,湿了睫毛,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大家都有心避开了她被劫走的事,可骆逐却是例外。
“不知弟妹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掳走了你?”骆逐问得是担忧加愤愤,在众人看来是关怀备至。
尤浅笑放下碗筷来,眼神里还带有惊慌像是还未从恐惧中走出来:“深深不知,深深被迷晕带走,醒来之后就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每日只得一顿饭吃,不过还好阿骆找了来,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尤浅笑眼中含泪悲切又喜悦欣慰的看向骆彦,后者握住她的手:“笑笑,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众人看着都明了的笑了,坐在他们对面的骆阳,一双桃花眼睛玩味的看着这边秀恩爱的两人,心里暗道两人可真是会演戏。
骆逐眼神冷了冷,正打算再问,却是被奶奶抢了话头:“此事已过以后别再提起,只要人回来了就好。”
老祖宗一发话,谁敢不听,都点头回是。骆逐低眉,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吃过饭,骆彦尤浅笑一路回到蓝水园,刚进园子,骆彦就扔开尤浅笑的手,可是她却死死抓着不放,骆彦甩手几次都无果,只有恶狠狠的盯着她。
尤浅笑委屈可怜的看着他,干脆两只手握着他的手:“阿骆,你真不打算同我说话了?”
骆彦闭上眼,他知道自己最见不得她这份可怜样子,每次都会心软下来,可是这次他绝不这么轻易的妥协。
“阿骆?”
骆彦重重的一挥胳膊,将尤浅笑甩开来,使她退了好几步,然后直往屋内走去,不到盏茶时间又出来,已是换了身衣服,出门而去,至始至终都没再看尤浅笑一眼。
尤浅笑无奈瘪瘪嘴,知道这次是把骆彦气了个足,想要得到他的原谅怕是不易,她坐在院中,趴在桌上,哀怨道:“绿透啊,你夫人我成弃妇了。”
一直在一旁站着的绿透听道这话,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觉得尤浅笑有当弃妇的潜质:“少夫人,你这次可真是伤透少爷的心了,我们也帮不了你。”
尤浅笑猛的坐起身子,一副斗气十足的样子:“哼哼,我就不信我尤浅笑玩不过那小屁孩,绿透,从现在我要实施我的弃妇翻身计划。”
绿透翻了翻白眼,就知道这少夫人不是省油的灯,这接下来的日子又有他们好看的了,或者是好受的。
说做就做,她站起身整理整理情绪就直往武场方向走,她知道骆彦现在正练武,然而到了半路就被人拦截住。
“我的好弟妹,你要去哪儿啊?”一个痞子态的声音响起,尤浅笑往后缩了缩,见着骆阳晃悠悠的从假山一面出来,笑得是贼精贼精的。
“二哥,你好啊。”尤浅笑笑得狗腿子,她当然记得自己扇他一巴掌的事,再者多少了解一些骆阳的性子,惹到他算是自己倒霉。
“好,我自然好得很。”骆阳摸摸自己脸,眼神开始变得危险,一旁的绿透倒是不解了,想不起什么时候他们有过接触。
尤浅笑直接无视这个危险的笑:“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二哥了,绿透我们走。”
尤浅笑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开溜,可是骆阳比她快一步,身子一晃就到了她面前站定,幸好她刹车快,否则就撞了过去。
“二哥,你身手真好!”尤浅笑打哈哈。
“再好也比不上你的手快不是么?”骆阳笑得小邪恶。
“好吧,深深错了,二哥你打回来吧。”尤浅笑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将脸凑过去,闭着眼,鼻子一抽一抽的。
骆阳倒是没有料到尤浅笑会这么直接,反是一愣,不过他可没有他那闷蛋四弟那么好忽悠。
“这一巴掌的仇呢,我定是会报的,不过我骆阳向来不打女人,所以么……”骆阳笑得阴深深。
尤浅笑嗅到了危险气息,原本以为骆阳多少君子一点,自己都这样了也就算了,可这人根本不吃这套:“怎么?”
“答应我三件事,只要把这三件事做好了,我便原谅了你。”骆阳双眼贼亮。
“哦,二哥你好卑鄙。”尤浅笑向后一退,“那天可是你吃我豆腐来着。”
绿透在一旁听着,面不改色,这少夫人的事还是少管为妙,随即又想想,有时候还真的是以毒攻毒才会有效,说不定同少夫人一样有无赖精神的二少爷能治治她也是好的。
“啊,是么,有谁见着了?”骆阳弹弹衣角,笑得和蔼又可亲。
“你!”尤浅笑无话可说,这人耍赖的功夫还真是不亚于自己,可怜自己已经承认了打他一巴掌的事,想要耍赖也不成了。
“我打你一巴掌,你要我给你做三件事,你这摆明就是欺负我。”
“啊,是,我的确是在欺负你。”骆阳笑得诚恳。
“你!”尤浅笑硬生生的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改作一脸笑意,假兮兮的笑意:“那好呀,二哥要我做什么?深深定努力去做。”
骆阳见她变脸变得这般快,一张脸笑得是扭曲,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这三件事么,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骆阳卖关子。
“那究竟是什么事嘛。”尤浅笑握拳。
“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吧。”骆阳说完闪身就没了影子,留着尤浅笑在原地握拳愤愤的龇牙咧嘴,而绿透倒是一脸看戏的盯着她。
“绿透,回屋子。”尤浅笑顿时没了去讨好骆彦的心情,提起裙角就往回走。
“是。”绿透憋笑着,暗道等见到誉凡定是要将少夫人吃瘪的事讲给他听,想必他也是很乐意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