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尤浅笑觉得眼睛胀痛得难受,猜想自己的眼睛定是肿的不成样子,不过还好现在不用给奶奶请早安,也就不用丢脸了。
她慢慢睁开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可是吓一跳。
此时的尤浅笑双手环着骆彦的腰,头还枕在骆彦的胸口,她笑得难看,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睡觉一向老实,往往睡前是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所以也就不计较同个十岁的孩子同床,可是今天……倒底是怎么回事?
尤浅笑轻轻抬起头看上去,见着骆彦安静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乌黑的头发散在脸庞,他的脸是侧着的,如此尤浅笑见到骆彦完美的脸部曲线轮廓,她不由得脸红了,虽然自己抱的是个孩子,可是他毕竟也是个男的,而且是长得很美的男的。
尤浅笑猛的从骆彦怀里钻出来,直接将骆彦吵醒了过来,他轻轻睁开眼来,眼神不是冰冷的,而是因为刚睡醒而呈现的迷离。
诱惑,绝对是诱惑。尤浅笑吞了吞口水,暗道,早知道这人刚睡醒的样子这么好看,就每天早点起来了,要知道这半个多月来,她这可是第一次比他先醒过来。只是她不知道,若不是昨夜里尤浅笑睡着了也不愿意将手放开,折腾来折腾去大半夜,骆彦也不会有比她晚起的一天。
“你,怎么了?”骆彦撑起身子,有点懒洋洋的味道,中衣的领子拉开,露出光洁白皙的锁骨。
尤浅笑觉得有股热气在往上冒,可是突然想着自己竟是差点被一个十岁的孩子诱惑了,这张老脸还要往哪儿搁啊。
“没什么,就是有点渴了。”尤浅笑笑得假兮兮的。
“别笑了,肿着个眼睛,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骆彦恢复往常冰冷的模样。
“你!”尤浅笑气的无语,亏得自己昨晚上还以为他是好人来着,自己真是瞎了眼睛。
骆彦也不顾尤浅笑恶狠狠的眼神了,双手用力想要坐起来,可是腰间传来一阵痛感,他立马又倒了回去。
“你做什么?”尤浅笑不解。
“我的腰。”骆彦指指自己的疼痛的腰,皱眉说道。
“你的腰怎么了?”
“还能怎么,也不知道是谁整夜不放手,非要抱着我睡。”骆彦冷眼扫过去,说道,可是心里一想,昨夜想好的要好声好气的对她,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对着她就莫名的想要发火。
尤浅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知道自己一旦遇见了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抱着小熊睡,否者别想睡着,可是这里那里有小熊,只有骆彦。
“那个,那个,我不是睡着了么,什么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哈,我帮你揉揉。”尤浅笑说着双手就按上骆彦的腰。
“不要,我可不想病情加重。”骆彦连忙挥开她的手,冷声说道。
“你!”尤浅笑怒不可遏,拿起一旁的枕头就往骆彦身上打,“你个不知好歹的,姑奶奶还闲手软呢.”
“啊,住手,住手,你给我住手!”
“你叫住手我就住手,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你再打,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等着呢。”
……
门外的绿透端着水一脸的无奈,她看向一旁的誉凡,两人皆是摇头叹气,看来自己门主真的畏妻了。
*……*……*……*……*
天下楼。
天下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共三层,一楼最低消费五两,二楼五十两,三楼雅间,非皇家贵族非雅士富豪不可入。
天下楼是七夜门的根据地,知晓者不过七夜门上层人士。
今日一大早,颜欢便到了天下楼,手中一画着翠竹的折扇,白衣长发,面若冠玉,目光高雅,美得脱尘,高不可攀。他目光温和,看向街头,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街上行人纷纷侧目,心中叹道,这就是玉面公子颜欢啊,果然人如其名。
颜欢以余光扫着含着赞叹目光的众人,心中叹道,哎,人长得好看就是没有办法,只是,我可爱的门主啊,你什么时候才到啊,纵使颜欢此刻心里在抱怨,不过依旧一副儒雅公子的模样,惹得少女妇女羞红了脸。
街上一马车驶来,在天下楼门前停下,颜欢见着,这马车好像有点熟悉,直到骆彦下了马车,他才想起,这不就是自家门主的马车么,可是他不是一向都骑马的么,怎么改坐马车了?
骆彦僵硬着身子下了马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常一点,他不顾颜欢惊诧的目光,径直入了天下楼。颜欢将目光落在后面跟上来的誉凡身上,誉凡只是冲他一笑,什么话也不说,跟着进去。
颜欢看看天上,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