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邪诺趴在外面大气也不敢出,帝君的话飘飘忽忽传来,索性狐狸的耳朵本来就尖还是能听的清楚。
“如帝君所料。”料,帝君所料了什么,邪诺疑惑万分。
“你亲眼所见?”唔,师父的话语中还是透着不信,这便更让邪诺疑惑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还非得让玄穆师兄亲眼所见不可。
玄穆点了点头,“确实是亲眼所见,不过我认为阑风好似忘记了记忆一样。”
听到这里邪诺有些懵了却也有些懂了,他们之前的对话所说之人不过是二师兄的师兄,可师父明明说了他也不知道二师兄如今在哪里的啊,现在怎么会这样去问,而且为何二师兄又会失忆,他怎么了?
邪诺的心忽然有些揪起来的感觉,直觉有些不能呼吸,却压抑住自己想要进去问个一清二楚的冲动,她如何不知晓先前玄穆师兄不肯说,那么她进去他自然不会说的,阑风,风哥哥到底怎么了?
“那他的生父是?”北辰的语气很轻,几乎快让邪诺听不清。
“妖魔都知魔君慕流觞,可在妖魔两界鬼君鬼阳却是实实在在掌着大权的,”玄穆皱了皱眉,他此番前去探查不过与鬼君照了半个面索性没有让让识出自己的仙气才蒙混这过关,“那人便也是阑风的生父。”
“难怪,难怪,本君却是不曾想到阑风的生父居然会是他,”北辰讶然万分,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当初本君也觉得奇怪,只是不想那牡丹仙子沁媃竟然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只是话还未到这里,屋外的人早已不见,邪诺不信,确实是不信,那些话直直让邪诺觉得她的那颗狐狸心颤上了几颤,而脑海中瞬间反应出的便是那日花木宫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穿着宽大衣服的男子,然而玄穆师兄亦说的不像是假话,况还对着师父的面这更是不可能。
一路跌跌撞撞,有好几次邪诺都险些掉下了云头,可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人便就是义阑风,也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面对着受了伤的她他居然还能无动于衷。
邪诺知道,有一个地方一定可以找到一个人,其实倒也不用刻意去找,只要邪诺在那里几个地方徘徊一下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人,月照。
“我知道你有办法带我去魔界的是不是?”邪诺看着月照,清晰的看着他眼中由原本的欣喜因她的一句话而变得错愕不已。
“怎么突然问这个?”慕流觞自是好奇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要去找一个人,”月照从来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邪诺也并没有忌讳什么,尽管在当前的情势这般严重的情况下,她也仍是极为相信月照,这是从心底深处一种没来由的信任。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慕流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只是很快便没了踪迹。
邪诺点头,“非常重要,”义阑风对自己而言怎么会不重要呢,邪诺低头,那是在自己来紫薇宫以后第一个牵起自己手的人啊,也是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无聊岁月的人啊,怎么能不重要呢?
“那我带你去,”看着她严重的落寞他会心疼,看着她为别的人眼中含泪他心痛,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守护这她,在她需要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等到自己再也陪不了了而已。
邪诺抬头,“会不会连累到你?”
慕流觞却是笑了,笑的极为炫目,“怎么会,只是你的身子可受的住?”
邪诺自然是知晓慕流觞说的是什么,“已无大碍了。”
“拿着这个,”慕流觞自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将这个带在伸手他们便不能认出你身上的仙气。”
邪诺伸手接过,细细摩挲,不过一半手掌大的香囊样子甚是可爱,上面绣着一直硕大的桃花,连其中的花蕊儿抖能数的清楚,粉粉嫩嫩的感觉让人瞧着树心,侧边缀着一个浅绿色的流苏有说不出的灵动,“甚是好看。”
慕流觞嘴角轻扬无比的满足,只是笑容中多少有了那么一点苦涩,她不记得那前世她便爱绣着这样的香囊,明明他是个大男子汉却总是让他带着这些个锦囊,可他偏偏又不忍心拒绝,便将锦囊放在贴近胸口的地方,每次去远方看着香囊便好似看到了她一般。
便是她离开了以后的那十年的岁月,陪伴他的也是那一只只粉嫩可爱的香囊,直到那些香囊破旧不堪,知道自己化身历劫再直到自己分离出那人的魂魄,那时他才忘了一切。
邪诺跟着慕流觞很容易的便进了妖魔界,甚至是逆坤宫,邪诺好奇的看着慕流觞,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却还是低头不语。
“魔君回来了。”
迎面而来一个绿衣的女子,索性来之前将自己的样貌变了几变,如今站在慕流觞身边真真是个平凡无极的人儿,她悄悄的抬起头打量那绿衣女子,脸色却有了些不好看,那人邪诺认识,青冥的义姐东源的叛徒,魅罗。
慕流觞看了看她却好似不曾见到一般,径自带着邪诺往里面走这,魅罗却追了上来,“魔君。”
“滚,”一个字简单明了,可有人确是不应了。
“魔君难得回来一次,不若让魅罗好好招待一番?”魅罗咬了咬唇,似是早已经习惯了慕流觞的这般冷然。
邪诺听得一头雾水,却多少还是明白了一些,心中有了几分了然,月照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他的身份,可自己到底也没有问过他,她知道他既然答应她来这里,自然是有几分把握,却不想他竟然便是这妖魔界共以为尊的魔君,到底还是超乎出了自己的想象。
魅罗话音刚落,便有一道疾风袭来,自己的左胳膊很明显的划出了一道血迹,若隐若现的绿衣裳沾染上了血色显得煞是难看,“不要咋让本尊说第二遍,”这是邪诺第一次看见月照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