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如此大胆行事。”那从五位下的官员,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敢如此大胆,不禁大为观火。
“哦,抱歉,在下忘记了介绍了。这一位便是我阴阳寮新任的客卿,正五位上的官职,是由天皇陛下亲自指点的。”飞鸟道忠见近卫千明有所误会,便急急开口解释。
“哦,抱歉,这位大人,下官无礼了。”
听到眼前这个俊美少年,官位居然比自己还高上一阶,吃惊过后便是满脸的歉然。
李如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飞鸟大人,若是可以的话,就过来看看吧。”
“是,守乡大人。”
应声过后,飞鸟道忠便来到了尸体的边上,顺着李如是揭开的草席下看去。
“哦,怎么会这样?”看到了尸体的飞鸟道忠,吃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身为阴阳师的,自然是不会没有见过死去的人,但是如此离奇的尸体那飞鸟道忠却也是第一次见到。
说是离奇,倒也不是太甚。这是一具女子的尸体,看她身上所着服饰,应是一个未婚女子,一个未婚的贫家女子。
一眼看去,整具尸体,全身无一处伤痕,就连一处小小的划破之处也找不到。
离奇之处,便是这个少女脸上之皮全然没有了。
“太巧夺天工了。”不知为何的,飞鸟道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啊,若是死者被剥去脸皮,却也没有什么大过稀奇。但是这死者的脸皮是被剥的干干净净,犹如被剥去了鸡蛋壳一般。”
此时,那近卫千明已然站到了两人的身边,适才之话,便是由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如花年纪的少女,李如是的脸上再也没有挂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淡淡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暗然。
“这是第一个吗?”
“不是,据手下人的报告,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近卫千明在得到手下小声的禀报后,便立刻回答了李如是的询问。
“三个啊。”
李如是放下了手中的草席,直立着身体,仰望着远处的天空,表情略有暗然。
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李如是便收回了目光,回头看了看众人,这才开口说道:“这一位是刑部丞的近卫大人吧?”
“是。”
“此事已经不是刑部的事情了,交给阴阳寮来处理吧。”李如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那近卫千明听到了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飞鸟道忠。
“守乡大人的意思,就是我阴阳寮的意思。”飞鸟道忠点了点头。
“既然守乡大人和飞鸟大人都是这一个意思,那在下这便回刑部了。”近卫千明说罢了这话,便一挥手,刑部众人便一一的离开了此处。不过,兵士却没有离开,依然在此处守护着这里。
“守乡大人,这个……如何办啊?”飞鸟道忠一指地上的那具已然消失了生命的少女,开口问李如是。
“刑部那边应该查明了这个少女的身份了,通知这个女子家里的人来收尸吧。”
说罢了这话,李如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暗然。
“守乡大人,我们先离开这里,去集市看看吧。”既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飞鸟道忠便开口提议。
李如是点了点头,便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还没有走过一条街,就听得身后有人开口叫着。
“守乡大人,守乡大人……”
听到了声音,李如是便回头看去,却是看到了身后的不远处跟着一辆牛车,正有些急急的向自己赶来。
李如是盯睛看去,却是感觉这辆牛车自己好像在何处看到过。于是,便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停着牛车驶到了自己的身边。
牛车越来越近,李如是便看出了这辆牛车的主人是谁。
只见阿菊就坐在牛车驾上,看到了李如是注意到了自己,她便下了车了,隔着数丈的距离向李如是躬身行礼。
随后,町露便从牛车里面走了下来。
只见她穿着一袭桔黄色的十二单衣,头上插着大唐而来的发钗,略做修饰。虽没有像其他的女子那般浓装艳抹,但也略显精心。
来到了李如是的身边,站定之后,町露便向李如是躬身问好。
“守乡大人,几日不见,不知道可好?”
李如是还没有开口说上什么,就听到边上的飞鸟道忠此刻已然跪在了地上。
“臣下飞鸟道忠,见过町露公主。”
对于飞鸟道忠如此的行为,李如是心中略显吃惊,但却也没有表现的如何惶恐。依然如同那夜町露所见,脸上带着那般温柔的淡笑。
町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当一看到李如是那一脸的微笑,自己便好像掉入了迷阵之中,全然的迷失了自己一般。
这几日町露在宫中,一直都心中乱糟糟的。
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而是町露在每时每刻的心中,都会出现一个俊美的少年,穿着一身的单衣,脸上淡淡的微笑着。
这几日町露有些没睡好,眼圈上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不过,因为化了淡妆,多多少少的还是掩盖了一些痕迹。
今天趁着天气还算不错,便偷偷带了阿菊来到集市,看看能否买到一些大唐的饰物,更为重要的看看能否遇到那个害得自己几日来都有些睡不好的大唐少年。
真的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真的在这里遇到了他。
町露看着李如是那如同那夜般的笑容,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让自己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町露此刻正坠入了爱情的痴迷,却让那飞鸟道忠糟了罪了。因为跪的突然,此刻膝下恰好还有一颗不算太小的石头,咯的自己的膝盖生疼。
一边的李如是注意到了飞鸟道忠的为难了,便开口提示町露。
“町露小姐,町露小姐。”
两声叫后,町露便回过了神来。看到了飞鸟道忠还跪在了一畔,等待着自己开口叫起,便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