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感觉不出什么来,但是一进了这所屋子之后,飞鸟道忠便清晰的感觉到。走在前面的这个少年果然说的没有错,这里的结界基本可以称之为修补完成了。
虽然在感觉上,好像这结界的裂缝没有完整修补结束,但是这剩下的也是小小的裂缝却也是无关大雅了。
“守乡大人,至今日为此,在下对您的阴阳之术真正佩服至极。这个结界,数年来我阴阳寮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办法,希望能够修补一些。但是我们一直却没有办法做到,想不到守乡大人您来了不到数日,便已经将这结界修补完成了,真真的令人刮目相看啊。”
飞鸟道忠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只有自己一半的少年,打心底里透露出对李如是的尊敬。
对于飞鸟道忠的捧着自己,李如是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的骄傲。俊美的脸上挂着一如往日的微笑,看着此刻已然属于房子、庭院。
因为已经数年没有人居住了,所以这庭院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庭院里乱草杂生,其中还有一些野花,随着凉凉的秋风微微的摇摆着。
飞鸟道忠看到了这个庭院已经荒废成了这个样子,便开口提意叫人来收拾一下。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李如是站在了庭院之中,看着庭院角落处的数朵野菊花,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欢喜。
飞鸟道忠虽然说是阴阳寮的头,但是对于唐诗却是不熟悉。听罢了李如是刚刚所念之诗后,便有些夸赞几句。
“想不到守乡大人不但阴阳之术精通,而且更是精于诗道呢。”
李如是摇了摇头,“此诗并非在下所做,是我大唐威明先生去年所做的诗句。”
飞鸟道忠有些不好意思,便也就没有说话了,只是看起了庭院中的各处野花。
就在此刻,突然之间,从野草丛中突然间窜出了一只硕大的老鼠。飞鸟道忠原本正看着朵朵的野花,这一只老鼠突然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下。
若只是一只老鼠的话,倒也不会使得飞鸟道忠过于吃惊。
但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这一只老鼠的身体居然堪比老猫,这便足以让飞鸟道忠的吃惊不已了。
飞鸟道忠在略微的吃惊后,便及时的清醒了过来,于是拔出了挂在了腰间长刀,准备砍杀了那只老鼠。
说来也是奇怪,那只老鼠居然一丝也不怕生人,哪怕就是看到了飞鸟道忠,手里拿着长刀准备向它砍去之时,它也始终的看着那里,丝毫的没有退缩。
仿佛就好像它所面对的不是一把长刀,而是一根野草而已。
[呀,居然还敢小看我,就算你是一个妖魔,我堂常一个阴阳寮的头还会怕了你不成。]
飞鸟道忠对于这只老鼠不怕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生气,双手所握的长刀便用力的砍了下去。
只是在那武士长刀还没有砍下之时,飞鸟道忠的手便让李如是给架住了。
“守乡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飞鸟大人,若是可以的话,还请放过它的一条性命。”
“为什么?守乡大人,这般大小的老鼠,足可以称之为妖魔了,若不除去它的话,怕是会能后患呢。”
飞鸟道忠看了看一脸微笑的李如是,又看了看此刻还呆在原处的那只老鼠,心里未免有些担心。
“在下想收它做为式神,为在下看守门口。”
“哦?”
李如是转身便站在了那只老鼠的前面,静静的看了一会子那只老鼠,突然间便开口相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飞鸟道忠很是奇怪,心想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要开口问我啊?
还没有等自己开口说,那飞鸟道忠便听到了一个声音开口回答。
“回大人的话,仓田之鼠。”
飞鸟道忠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这一个声音,竟然是那老鼠所答。身为阴阳寮的头,对于这样的情况,倒也不会像常人一般的吓着。
“去吧!”得到了名字的李如是,将手一挥,便让那只老鼠离开了这里。
得到了李如是的示意后,那只老鼠便一下子钻入了野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守乡大人,我们一起去东西集市那边看看吧。”
“好!”
就在两人在此处欣赏着庭院风光之时,门外便有声音响起。
“飞鸟大人,您在里面吗?四条大道那边出现了尸体,刑部丞大人派人来请您过去看看。”
“嗯,好的,我马上和守乡大人马上出来。”
飞鸟道忠回头看了一眼李如是,便又开口询问道:“守乡大人,要不要与在下一起去看看啊?”
“去看看。”李如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二人出了屋子,沿着西洞院大路一直到了四条大道,再向左方行驶了数十丈的距离,便就到了事故的发生地点。
事故所发生的地点,已然围着了不算少数的人。
好在此刻还有几个刑部的兵士在此处维持着秩序,不使得那些围观的平民弄乱了此处的现场。
飞鸟道忠来到了兵士的前面,高傲的开口:“让开,我们要进去。”
“是,大人!”那兵士看着眼前这位,穿着从五位下朝服的飞鸟道忠,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那兵士原以为就是想要进去的只是眼前这个从五位下的大人,但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让身时,那位大人却是没有立刻进入。而是转过了身去,对着一位身着白色唐衣,长的十分俊美的少年开口说了一句。
“守乡大人,请。”
“飞鸟大人,请。”
两人从那兵士的身过走去,直到了那具盖着草席的尸体前端。那里已然站直着数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与飞鸟道忠相同朝服的人。
此人看到了飞鸟道忠之后,便微笑的迎了上来,“飞鸟大人,您来了啊。”
“是的,近卫大人。”
听着他们两个人相互的招呼着,李如是却是没有停留在那里。
独自走到了那盖着草席的尸体前面,微微的下蹲,顺手揭开了盖在上面的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