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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终究是山神

当时卫次郎离开了营地后,闲闲逛逛的,到了一个地方。

那里离营地已经是几里之外了,那里好像很多年没有人行走过了,到处的荒草杂生,有些地方下脚处都不好找。

不知道为什么,卫次郎自己会走到这个地方。

卫次郎感觉到这里没什么意思,心中便起了回转的意思。

只是在离开之际,卫次郎突然间有了想解手的欲望。于是间,被拔开了一边的草丛里,准备找一个好地方来解手。

当他拨开草丛,却是很现在了一个石像。

当时他被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很吓人的石像。那石像的上半身是人形的模样,而他的下半身却是巨蟒的模样。

虽然吓人,但是卫次郎却并不在意太多,随便的石像的周围尿了一场。

其中还有几点尿液还溅到了那石像的身上。

结完了这事后,卫次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只是他并不知道,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那石像的眼睛里,射出了怨恨的目光。

卫次郎很快的离开了这里。

在离这里一段路程的时候,卫次郎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跟着似的,但是当他回头看去,却是看不到有任何的情况出现。

迟疑了一番,最终还是回头距离走。

可是刚一回头,身后那一股声音便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这下子,卫次郎立马回头看去,这下子便看到了让自己几欲吓倒景像。

跟在自己身后的,居然是那个石像。

不,跟在自己身后的,可是一个活物,活生生的一个东西。

卫次郎不用多想,心中便是明白了过来,看来自己是遇到妖魔了。

众然自己武艺高强,众然自己的手下也有数条人命,但是当遇到妖魔之际,那些都是一些无处的东西。

这个时候,自己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拔出腰间的长刀,与那个妖魔来对抗,可这又是如何能够对抗的呢。

跑吧,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也许在这里说了这么多,事实上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只是还没有跑出两步去,卫次郎便感觉到身后猛一股大力打来,直接的打在了背后。

一阵疼痛剧烈散开,嘴巴里突然间涌出了一股咸腥味。随后他立马感觉压不住这股咸腥味,一口鲜血猛喷出来。

人已经摔到了地上,卫次郎的脸已经转向了身后,正好看到那妖魔张大了嘴巴,冲着自己而来。

那虽然是人形的嘴巴,但是嘴巴里却是生长着锋利的牙齿,像那般的牙齿,只要轻轻的咬上一口,便可以将人咬的支离破碎。

卫次郎很想问问为什么,问问那个妖魔,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只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妖魔张大的嘴巴已经咬向了自己的咽喉。

“为什么?”

在临死之际,卫次郎还是吐出了这三个字。

野槌将卫次郎咬死之后,吐出了他从卫次郎咽喉上咬下来的肉,冲着卫次郎的遗体轻轻的呸了一句,开口说道:“为什么,尔等无礼之人,如此冒犯本神,还问本神为什么。尔等如此行径,本就是该死之人。”

说完这话后,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野槌还将卫次郎的身体给咬得支离破碎。

“原来如此。”李如是听完这个故事后,不由的点了点头,又接着开口说道:“既然卫次郎是因为如此,那不知寅卫平他又如何的冒犯你了?”

“寅平卫,可是那个让我咬成残废的人?”

“正是,莫不是他也对你行了无礼之事?”

“他倒是没有?”

“那又何必?”

“只因为他是那无礼之人的好友,只因为他在看顾着那无礼之人的时候,对我出言不逊了。”

“只因如此?”李如是的声音里,带着淡淡哀伤。

“只因如此。”野槌的声音里,带着深不可坚的怨恨。

李如是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的饮着盏中的美酒。

野槌见此,也闭住了嘴巴。

町露她听到这里,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虽然对那卫次郎与寅卫平并不是十分的熟悉,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亲卫,自己的安全一直由他们看顾着。

如果让町露选择,李如是与卫次郎等人相比较的话,那根本就不用多想,直接的就选择李如是是那个最重要的那个人。

而换一种说法,如果让町露选择卫次郎等人与野槌的重要性,那也根本就不用多想,直接选择是卫次郎他们更加的重要些。

毕竟一个人妖魔,而另外之人的却是自己身前之人,町露的心里自然是偏向自己眼前之人。

于是间,町露看向野槌的目光里,便带了七分的愁恨。

当然对于町露盯来愁恨的目光,野槌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美酒的原故,美酒的味道总是能够让人开怀些的。

又或许是因为吃人嘴短的原因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野槌对于町露盯眼看来的目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周围一片的安静,只有那饮酒的声音。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那一壶美酒已经饮尽了。

“好了,酒已经饮尽了。”野槌说道。

“是啊,酒已经饮尽了。”李如是说道。

“啪。”野槌手中的酒盏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引出了一阵声响,却是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其中那些亲卫还将手按到了腰间的长刀。

李如是在暗地里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亲卫们不要意动。

野槌完全不顾那些亲卫动作,他的目光里只是注视着李如是的面上。在野槌的心里,只有眼前的这个少年,才是自己所真正顾忌的对像。

“有一个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

“时到今日,你已不再是山神了。”

“什么,你说什么?”野槌闻听李如是所说,心中不由的大火。自己明明的就是山神,又怎么会不再是山神呢。

“从你对人咬出的那一口,你就不再是一个山神了,而是一个妖魔了。”

“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野槌虽然口里这么说着,但是言语间却不敢太过肯定,语气上也弱了许多。

“难道你还不明白?从你的嘴里沾上人血的那一天起,你将不再是山神,而是一个妖魔了。”

野槌听到了这里,心中也是明白了许多。

脸上突然间落寞了许多,黯然伤神。

是啊,自从自己的嘴里沾上人血的那一天起,自己便不再是山神了。哪有山神沾人血,只有妖魔才会沾上人血。

悔恨啊,悔恨啊。

李如是看着野槌那黯然且有向发作趋向的脸容,不由的在一边念起了静心咒来。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罗愣驮婆……”

一通静心咒结束之后,那野槌脸上的面容才算是和缓了许多。

“这可怎么办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后多加行善,只要有人常有贡奉,你终还是会成为山神。”

“是吗?”

“是啊。”

野槌听到这里,心里的寒冰轻轻的化解开去。若是妖魔的身份,跟着自己一辈子,那可是一辈子的怨恨。

此刻听闻有办法化解,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又不太可能。

这山被皇家所封,不再让寻常他人进来,别人又如何能够前来贡奉自己呢。

想到这里,野槌的心里又开始坠了深谷。

李如是一直打量着野槌,自然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变化。

“怎么了?”

“呵,这山被皇家所占,寻常之人根本就进不来,又如何会有人贡奉我呢。”

“原来如此。”

李如是点了点头,坐在那里思虑了一番,最终将目光移到了町露的身上。

“町露殿下,可否向国主进言,不要将此山封了,让他人进山吧。”

“嗯,守乡大人,等回去了,我一定和父皇说说。”

见町露应下了此事,李如是又将目光移到了野槌的身上。

“还请放心,我想过不了多久,这山便会解封了。到时候,便会有许多人进山的。”

“嗯,如此就谢过阁下了。”

**************************************

月余之后,恒武天皇下令,解除了这片山林的禁令,允许任何人走进这片山林。当然了,那片温泉的所在,依然是皇家的产业,不允许任何走进。

就算是如此,走进这片山林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有些初次进这山林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遇到了一个半人半蛇的妖魔。

当时那些人都被吓的不行,还以为自己会命丧当场。但是奇怪的是,那妖魔不但没有半分伤害他们的意思,还帮着他们度过了危险。

遇到这种事情的人很多,渐渐的,对于这个山林里出现的这个妖魔,人们也不再害怕。相反的,在当自己遇到危难的时候,都在心中盼望着遇到他。

更有甚者,有人还传出,这一个妖魔根本就不是妖魔,而是守护这一片山林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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