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暴怒,想抽出小刀再向少年刺去,可是不管他怎么拔,刀都拨不出来。他又试着左右移动想割破少年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依旧是纹丝不动。只是少年手中的血明显增多了。
看到行为无果,男青年心中骇然,立即有了退意。
就在这时,他看到女人身后的中年男人给他使了个眼色。
很显然,中年男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男青年会意,顺势将包往女人怀里一推,他再手一松,刀也不要了,转身就向身后飞速逃去。
中年男人在男青年将包推向女人之前就离开了女人身后,向一侧倒去,女人身后无人,这股推力加上她本身的拉力,可想而知她这一摔会是多么的痛。只听一声骨脆声从女人腰部脊椎处响起,女人已是面目扭曲,显的异常痛苦。
看到女人松开了手中的包,中年男人眼疾手快,熟练的一把带过,飞奔似的向着身后跑去。
阿休见状,急忙追了上去。
中年男人的身手或许不怎么样,但这腿上的功夫着实了得。
阿休足足追了两条街才在天桥上追上了他。
“小兄弟你何必这样,不都是为了钱嘛,给你便是。拿去。”
中年男人把女人的腰包甩到了一辆大货车上,然后一个翻身跳下了天桥向远处跑去。
眼看男子跑远,阿休不再犹豫同样翻身下了天桥向着大货车驶去的方向追去。
大马路上陆陆续续的行人开始越来越多。
田芸双手撑着腰半弓着身子缓缓地走到取款机前面的台阶上坐下。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本想趁早去银行取点钱好去进货,没想到遇到了抢劫犯。
钱被抢了个精光,人又摔了个半死。这一摔,臀部现在还痛的要命,真要是摔出个什么毛病,她那有钱去治病。她那舍得去治病。
田芸越想越难过,心里这个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她趴在双腿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害怕被人可怜。因为只有弱小者才会被人可怜,所以她哭的很小声很安静。
希望哭过之后,她的臀部会好一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至少让她有能力走回去开店。
当银行的保安过来开门时,看到取款机前坐着个脏兮兮的女人。
他以为是那个要饭的跑到他这里来要饭了。要是等会被经理看到了,指不定会怎么骂他。
“哎,臭要饭的,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滚一边去。”
“说你呢!你是没听见呢还是在给我装聋。再不走,是想让我动手吗?”
保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因为距离离的远,芸姐还以为他是在说别人。
当第二道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田芸听的出来他就在自己的旁边。她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在跟自己说话。
在衣袖上随意抹了几下眼睛,她才敢把头抬起来。
“怎么,刚睡醒啊。让你滚一边去听不见吗?快点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了。”
保安瞪着她做了个要动手的架势。
“我...我...”
田芸想说自己刚才被人抢劫了,又想说自己臀部痛的起不来。
“你什么你,说话都不利索,结巴了?”
田芸看到保安那副凶恶的眼神就知道他这种人是不会同情自己的。再说下去只会受到他更多的羞辱,说不定还真会动手打人。
她强忍着臀部的疼痛,猫着腰坚难地向旁边移动。
“哼,还真会装。”
保安转身去开门,阿休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普普通通的腰包。
“我的包。”
芸姐兴奋地盯着阿休手中的包,激动之情胜于臀部的疼痛。
接过包在里面翻索了一阵,发现东西还保持着原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
保安刚把银行的大门打开,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又出现了一个衣衫破烂不堪的小鬼。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来一个?”
“快走,快走。”
看到保安再次催促,芸姐猫着腰走的踉踉跄跄。
看女人行动很不方便,阿休走上前去说道。“要不我背你吧。”
“那太谢谢你了。”看女人说话时的表情,就像是在等着阿休背她似的。
阿休弯下腰来,田芸就趴到了他的背上。
“你能行吗?我是不是太重了。”
看着少年瘦小的身姿,田芸真怕自己会将他压垮。走了几步后她就打消了这个的念头,她感受到了少年沉重而有力的脚步,每一步都稳稳妥妥的。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阿休,17了。”
“ 17啦,比馨儿长4岁。”这是田芸的内心独白。
她观此少年长像俊俏,身体结实有力,又乐于助人,自己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他都能如此对待,足以见其人品上乘。要是在今后的日子里能跟自己在生活上相互扶持共度难关,将来再把馨儿介绍给他成为自己的妹夫,还真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看他特别顺眼。要是其他人,不管他条件怎么样,只要是自己看不顺眼的,就别想打她宝贝妹妹的主意。
想到这里,田芸就开始有意地跟阿休套起了近乎。
“阿休,谢谢你帮我找回了包,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姐姐帮你。”
“忘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田芸,你可以叫我芸姐。”
阿休给黄伦讲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以呀,年纪轻轻就懂得英雄救美,有我的风范。嘿嘿,就是你救的大美女年龄有点大。”黄伦拍着阿休的肩膀,又偷偷瞟向芸姐,原来他们之间有这样的故事。
“再讲讲呗,后来怎么样了?”听的意犹未尽,黄伦还想深挖下面的料。
“想让我继续讲下去也行,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得先告诉我。我们前面有过约定的,有些事我做不了主。”
“帮我带一封信出去,给一个叫白依露的人。她在旭元域兴业省的华南市。”
“地方挺远的,我回去的路并不经过那里。”
“那就是有的谈咯。”听黄伦没有直接回绝,阿休顿时激动起来,当然这一点他并没有显露出来。
“不是什么大事却也不是什么小事,还要让我绕这一大圈路。我家大小姐跟你们芸姐到底谈些什么我并不清楚,只要这件是不影响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内容,我还是很乐意帮你的。”
“你不说我不说,我想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白依露是我唯一爱的女人,突然被芸姐带来了这里,我没能好好跟她告个别。我写这封信只是想跟她告个别。告诉她我还活着,让她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回去的。”
“好了,不要说了,你再怎么说也不会打动我的。我也不说啥了,这样吧,咋们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昂?”
阿休一脸问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看得出你小子有点功夫,咱们比一比,你赢了,我无条件帮你带信出去,你要是输了,你就把你跟芸姐后面的故事讲给我听。怎么样?个凭本事,童叟无欺。”
“成交。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知道,但机会总是有的,到时我联系你。”
看阿休已经走了,黄伦冲他问道。“你去那里啊。”
“回去写信。”
黄伦不禁哑然失笑,咕哝了一句。“还真是有趣。”
鸿蒙里多的黄昏,芸姐带着小月来到了她的养生馆前。
阿休跟行到此处,走到了一颗大树下,没再跟过去,他的目光落在了黄伦身上。
黄伦回头看了一眼阿休,不明所以,继续跟了上去。
在迎宾过道上他被两个女佣拦住了。
“这里你不能进去。”
黄伦一脸疑惑。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走在前面的四人此刻都回过头来看向黄伦。
小月和水印同样不解,黄伦怎么被人拦在了外面。
“里面是女池,你也要进吗?”
芸姐平淡地说道。
黄伦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怪不得他没跟过来。
“这家伙,知道也不跟自己说一声,真不够义气。”黄伦抱怨着,一时就愣在了原地。
“黄伦,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安分点,别给小月姐惹麻烦。”
小月的话黄伦自然是听从,只是水印这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别扭呢?在她的印象里我就这么不安分吗?那有这么多麻烦给我惹,就是麻烦自动找上门来,也还要看我愿不愿意呢!
黄伦走到阿休面前,没好气道。“你狠狠坑了我一把。”
“你走的那么快我想拦也拦不住。现在不是正好吗?她们都进去了,外面就剩我们俩。找个地方比比?”
“那你可要小心点了,你已经触碰到我的霉头了?”黄伦朝阿休怒冲冲地竖了个中指。
“不吝赐教。”
进了房间,就有女佣过来帮忙脱鞋。小月不适应这样的服务,便拒绝了,自己动手。一旁的水印同样拒绝了帮助,自己动手。
芸姐和里帆把除衣物外的其他物件全都交给了女佣。
小月看到后照着做了,留下水印还在犹豫,她不确定要不要把随身携带的仪器交出去。
“放心吧,只是暂存在这里,没有人会动这些东西,交出去什么样的拿回来还是什么样。”芸姐看着水印说道。“你倒是一个很有心的人,这一点我很喜欢。”
水印将目光移向小月,小月冲她点点头。她这才把东西全都交了出去。
芸姐看到她从身上取出许多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众人赤脚跟着芸姐顺着走廊向下走去,看来她们要去的地方建在地下。
阿休把黄伦带到了一处悬崖边。
“是要在这里比试吗?”
看着四周陡峭的地势,一旦掉下去不摔死也会致残,对于阿休会选这样的地方黄伦很不满意。
“我带你是来看风景的,要比我们下去比。”阿休指着下面的沙滩说道。
“看风景?看什么风景?你刚才可是摆了我一道耶,我现在正在气头上呢,莫不是想借此来消磨我的锐气。”
说是这么说,黄伦还是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
“她们刚进去要很久才出来。这段时间里,我们分出胜负。接下来,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聊天吗?”
“聊天?我们能聊什么?”
“你不是想听我跟芸姐后来的事吗?”
风吹动阿休凌乱的头发,他的下巴上已经长出了胡渣,枯瘦的脸,憔悴的眉,让他的神情更显沧桑。
“你这是认输了?”
“这封信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之所以告诉你,你可以当做是对你刚才出丑的一种补偿。”
“这样的补偿,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阿休,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偏离了自己指定的路线,又对自己的问话不理不睬,田芸做为一个独立女性的警惕性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会吧?刚刚还想着他是个好人,还要把妹妹嫁给他,现在就要被打脸了?他不会对自己做那种事吧?”
想着想着,芸姐竟生出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当然还有另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就比较正常了,那就是他要把她带到医院去。
芸姐知道,这种可能性要比第一种猜想高的多,因为她已经猜对了他走的好几条路,都跟她印象里前往医院的路对上了。
芸姐闹着不去,拍打着阿休在他身上乱动。
打闹许久也不见阿休有反应,就根一块木头似的不为所动,芸姐被他无视的没有了脾气,才堪堪做罢。
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芸姐,这时又不安起来。阿休现在走的路已经偏离了她记忆中医院的方向。
“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吗?这又是要去呢?”
“马上就到了,你安静点?”
见阿休总算是回了她一句,她的心态突然就变好了,听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倒不像是在图谋她什么。
“到了。”
阿休在一家名为《胡氏推拿》的店前停了下来。
走进店,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人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阿休,你来了。这女的是谁?这么背到我店里来了。”
“胡伯,她刚才被人推到地上,摔到腰了,你帮忙看看严不严重,她现在痛的站不起来了。”
胡伯先绕着芸姐看了一圈,才说道。“把她背到里屋去,背朝上躺着。”
“这人到底可不可靠啊?”一进店,芸姐就有些紧张,特别是当胡伯盯着她看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种稀奇古怪的生物。她想不透阿休为什么不带她去正规医院,而是来这种江湖郎中开的小店。
“胡伯是我的朋友。试一下吧,应该能治的好。”
什么叫试一下应该能治的好,这是在拿我做实验吗?芸姐暗自吐槽。看这里的装修风格,越往里走越是阴暗,连灯也舍不得开,应该是一直没生意才会这样。
“阿休,她跟你是什么关系?”胡伯看着躺在床上的芸姐,问道。
“算是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如果不是女朋友,你先出去一下,接下来的画面多少有些少儿不宜。”
“你要做什么?”芸姐紧张地看向胡伯,越看越不像好人。
这时阿休已经出去了,随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你别走啊,回来啊!”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医生算不上,我只是个会点按摩的老先生。不想让我亲自动手就自己把衣服掀到胸后这个位子。”
“说着医生的话,做着禽兽的事,你休想?”
“讳病忌医,你看看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你还不相信阿休吗?”
听他这么说,芸姐略微一想,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阿休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自己是不会看错人的。
他把我带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有点本事。
想通了这一点,芸姐也就释然了。她心里虽然认同了,但还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表面上她还是装着很不满的样子。
“你最好别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等我出去了,一定把在你这里发生的事全部都说出去。”
胡伯看她配合地掀起后背的衣服,在心里骂了一句“嘴犟。”
“快点吧!”
低着头的芸姐想起了阿休用手接下刀时的情景。后来没见他的手流血,便忘了这回事,那应该很痛吧。
“啊~”
腰部猛地传来的疼痛把芸姐拉回了现实。
“很快就好了,别乱动。”
胡伯通过摸骨发现并未伤到骨头,正在帮其疏筋活血。
几道揉捏下来,芸姐后腰部位已经红成一片。渐渐地,芸姐感到疼痛越来越轻,好像真的不怎么痛了。
完工后,胡伯在芸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
“看得出来你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这屁股能生个大胖小子。”
芸姐听了反到羞的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