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做到了我对韩丫头的许诺,王妃已经向我的父皇禀明,并且征得他的同意,提高韩辉的地位。如今韩辉已经是我的韩夫人。
旨意下达的那天,天朗气清。如今已是九月份,秋高气爽,父皇的旨意也在这一天来到我的王府,我偕同我的王妃余氏 妾江氏以及我的韩丫头在正厅迎旨。
宣旨的公公是我父皇身边多年的老人,当我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便跟随着伺候,像他这样年过五十的公公是很难见到的。有琴氏创世,人口发展艰难,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因为每个人不管男女都可以为这个世界绵延子嗣壮大人口做出贡献。所以玄武国开国以来,皇室需要公公这类不会会乱后宫的又有力气干活的男人。轩辕先祖便让医药家族研制一种可以让男人失去性欲的药,这样男人需要被需要当公公来完成使命的时候,就会喝下这种药,等他年满二十五岁的时,再赐他解药,让其恢复男性本能回家娶妻生子,当然为表他的贡献,皇室会给他比一般的官员更多的土地,让他更好的为子孙繁衍留更多的财产。这是对他的表彰,也让他的子孙感受到他的福荫。
玄武国一般男子在十六岁纳妾来晓人事,会在十八岁取正妻成家以立业。而公公的就是把自己十六到二十五岁这将近十年的生育黄金期奉献给轩辕皇室,所以皇家才会对其大加封赏。
只是父皇的这位近身公公,如今已经年过五十,为什么还没有被封赏呢?难道他不想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妻子儿女来共享天伦吗?难道他不想等自己百年之后,子孙供奉自己吗?我很是不解,但是我还是很敬佩他的。我知道父皇最信任他,而且父皇的饮食起居等近身适宜都让他侍奉。可想而知父皇有多器重她。
“奉有琴氏运,轩辕皇帝元玉陛下:清王爷之妾韩氏为轩辕姓添丁有功,今特此召,提至夫人位,徽号韩,记入宗谱,享后人供奉。钦此。”李公公掷地有声的宣读完圣旨。
我内心的喜悦,简直无与伦比。父皇的圣旨大大的超出我的期望。本以为韩丫头只是能成为我的夫人,最多不过可以协理王府事物。没想到还赐有封号,更没想到的是还记入宗谱,这是我从未奢望过的。记入宗谱,不出意外的话,可以让后世子孙记住她,并且可以享受供奉。我真得太高兴了,我转过头,看着王妃,由衷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我上前接过圣旨,转过身看着,把圣旨放在韩丫头的手上,柔柔的说了句:夫人。
“王爷,奴婢奴婢…?”韩丫头好似不知所措,连手都颤抖着,我握住他的手,”你如今是我的夫人了,不用在自称奴婢了。以后好好侍奉王妃,侍奉本王爷,照顾好珺儿知道吗,还有也要替王妃管理好王府,莫让王妃操心,你可记得了。”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对韩丫头如此训导,连我自己都不习惯,但是我还是要演下去。
“是,我省得,王爷和王妃放心,我会尽力而为。”韩辉很恭敬的如是回答。
“清王爷,那老奴就此回去禀告皇上了。”李公公适时的出言打断。
“多谢公公,还望帮我向父皇转达下谢意。”我也恭敬的把李公公送出府门外。看着李公公出门后笔直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他有几分像我父皇的。我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王爷,你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李公公的背影和父皇的很像。”我不自觉的把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
“怎么回呢?王爷,别多想了,我们进屋吧,今晚要为韩妹妹好好庆祝下。哦,对了王爷,你明天还要和韩妹妹进宫谢恩呢。”我回头看着王妃。王妃如今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真得难为她还要为韩辉的事奔波。我的心理充满浓浓的感激。
在我的印象中,韩辉一直是个没有长大的丫头。额前的刘海下一对澄澈的黑眸,时而灵动时而警惕,时而惶恐,时而跳脱,白皙的面庞也经常会因为我的故意侵犯而染上红霞,让人觉得一如初见时那夏日里的未开的荷花,颦颦婷婷,微风过过时摇摇曳曳样子,不禁让人期待着它的绽放。
如今,当韩辉走进我的视野中,感觉截然不同,既有荷花绽放时的清雅,又有牡丹盛开时的雍容,我在心里不经赞叹到,这就是我的韩夫人啊。此情此景,我不由得上前,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把她打横抱起,一路走到王府门外的马车上。我知道我冲动了,但我实在不想让我的韩夫人被人多看了去。
马车启动,向着皇宫的方向前进。而我舍弃骑马,一同的坐进了马车,我要仔仔细细的看我的夫人,这是我心里的小算盘。
“夫人,等下我先送你去坤和宫,而后我再要去上朝。”我如是说道,看见她神色很是不安。“不用紧张的,母后很和蔼的。“我忙补充道,身怕她会胆怯。
“王爷,我真的成了你的夫人了?”韩辉很是不安的问道。我满心的不解,难道她以为她一直做梦不成。
“你没在做梦,你是我清王爷的夫人,是皇上亲封的韩夫人。”我细心的说到。
“哦,我知道了。”许久,才听到韩辉来这么一句。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想想也是,毕竟韩丫头只是宫女出生,如今一跃成为夫人,的确是像做梦一样不可想象。要知道宫女最高能提的位份也只是妾,如今她越过江氏成为皇上亲封的六王爷的韩夫人,的确是出人意料。
当马车驶到轩和门,就停下来了,我小心翼翼的把韩辉抱下马车。牵着她的手走走在去往坤和宫的路上,这段不算很长的距离,我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我知道我是故意放慢脚步的,我享受着喜欢牵着她的感觉,这样静静地牵着他的手,让我生出就这样陪她走完一生也是好的的念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直就是我简单的信仰。
早朝过后,我陪同父皇来到母后的坤和宫。入门便看到母后正喝着茶,而我的韩夫人则在一旁恭敬的伺候着。母后看到父皇和我进门,便起身略略的像父皇行礼。等父皇母后都落座后,便有宫女端上两杯茶,我拉着一旁的韩辉,向父皇母后行跪拜礼,奉上备好的茶。父皇和母后很爽快的接过茶盏,只是表示性的喝着茶,之后递给我们两人红包。
“韩氏如今你已成为老六的夫人,以后要好好的伺候好王妃和王爷,管理好王府,让王妃安心养胎,至于其他的,刚才也和你说了,你可记下了。”母后的和蔼的声音不失威严的响起。
“是,妾身谨记皇后教导。”韩辉徐徐的说到。
母后闻言,满意地点头,转过身对父皇说道:“你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的吗?”
我和韩辉都紧张的等着父皇的发话,没想到父皇的话出乎意料的简单:“做好分内之事就可。”父皇的话眉头没脑的,让我一头雾水。而韩辉却越发恭谨的说到:“妾身定当铭记于心,不辜负皇上皇后。”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只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坐在回王府的的马车上,韩辉的表情淡淡的,只是我觉得这样的韩辉让我觉得很陌生,我突然发现我对她很陌生,一直以来我都喜欢着她,但是在我认识她之前关于她所有的事情,我都不得而知。
韩辉如今夫人的着装,把她的美给淋漓尽致的绽放出来了,但也脱离了我印象中的她样子。如今细细想来,我尽不曾真正的了解她,这个认知让我的心理空落落的,很是不安。
韩辉成为我的夫人之后,府里的事都由她打理。王妃见她做事稳妥,为人本分,便经常在我耳边称赞韩夫人,而且也不时的表露让我多去她的清辉阁的意思。在王妃的眼中,韩辉成为我的夫人,而我也没因为这样而频繁的出入清辉阁,而更多地到她的倚梅轩来看望她,为此王妃很是感动。于是就经常鼓动我去韩辉那儿。我知道王妃见到我经常夜宿江氏那儿,心里很是不满。殊不知我是移祸江东,这样我才有机会能光明正大的去清辉阁。
去清辉阁,一来是为了看看我的珺儿,更重要的是看我的韩夫人。
这天,我一如以前一样怀着好心情来到清辉阁,只是走到门外,我听到阁内欢快的女娃娃的声音。我很是纳闷,王府里什么时候多了女娃娃了,而且貌似还不止一个。我推门而入,只见韩辉逗弄着约莫两岁左右的女娃娃,而且还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那眉眼间让我很是有些熟悉。
“夫人,这两个奶娃娃是谁家的啊。”我尽量用缓和的声音说道。
“父王,父王,珺儿好想你哦。”闻言,我转头看向屁颠屁颠跑过来的珺儿,连忙上前蹲下身子,展臂把他接入怀中,顺便亲亲我的小宝贝。
“珺儿乖,最近有没有不听韩姨娘的话啊。”我柔声的问道。
“珺儿很乖得哦,很听姨娘的话哦,姨娘还经常让大姐姐和二姐姐陪我玩呢!”珺儿天真无邪的说到。
“哦,这样啊,那珺儿要不要让她们以后都陪你玩呢?”我顺势的问道,于我而言,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为他尽力摘下的。
“好啊,好啊。父王最好了。”看着珺儿满足的笑靥,我的心也满满的。我转头看向韩辉,“夫人,现在说下着这女娃的事吧,要如实说来!”我淡淡的说到。
“王爷,她们是你的女儿,望王爷给她们赐个名字。”韩辉作势就要下跪,我用眼神及时地制止了她。听她此言,我的心里也猜出一二了,便让下人把珺儿抱回屋里。
“难为你了,这都是我的错,年少轻狂,却不知。。。。只是辉儿,你可知道她们的母亲如今在何处?”我试探性的问道。
“王爷,雨荷生她们的时候难产,临终时要我等定要为王爷保下这骨肉,还说就算王爷不认她们,她也是自愿如此的。”韩辉的眼中迷蒙,好似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看着她如此,我也跟着陷入往事中。
那年夏天,同韩辉一起调来服侍我的便是雨荷,雨荷却是从皇后那里调过来的,我对皇后并没什么好感,所以对待雨荷也保持着一份距离。后来我出宫开府,没想到她也随我出宫,只是,那时我一心一意的喜欢着韩辉,对其他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父皇让我娶王妃的事情,一度让我消沉,要知道我想的是娶韩辉做我的王妃,但是父皇明确告诉我不可能,我反抗了很久,日日买醉,来逃避自己无能为力的现实。
于是每次喝醉我就和韩辉颠鸾倒凤,共赴巫山,我渴望时时刻刻地和她一起,不管不顾。只是有一天早上,当我起床的时候,看到床上人的人如此陌生,心理很是慌乱。当她告诉我她是雨荷的时候,才稍微安下心来,虽然我对她并不熟,但也还是知道她是我的近身丫头,这样的事也是可以的。只是我那时觉得很是对不起韩辉,便让人给她安置了个院落,眼不见为净,后来很久很久也都未曾想起过她。
今天要不是看到女娃娃熟悉的眉眼,我还真的记不起我的生命中曾出现过这么一位女子。现在细细想来,雨荷的确是个像细雨一样润物无声,像荷一样清丽的女子。只是我从未细致的留意过她而已。斯人已矣,追悔无用。
“嗯,就叫清雨 清荷吧,记在王妃的名下,还是由你教养。至于雨荷,嗯,就让她作为本王的妾室,接受应有的供奉。”我徐徐的说到,看到韩辉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了然。
“这事我会同王妃和父皇说清楚的,想必他们不会反对,你放心便是。”我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