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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禹国篇:故人不是故人

诩渺醒来,她正躺在一张舒软的卧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轻薄的软被。她所在的房间,典雅别致,熏香袅娜。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位梳着双髻,年纪在十四五岁的小丫鬟端着水盆走进来。

“姑娘,您醒啦?”小丫鬟模样一般,皮肤却极好,圆圆的脸蛋红彤彤的,甚是喜庆。

诩渺掀开被子坐起身:“这是哪?”

小丫鬟将水盆放好,蹲到诩渺身侧:“这里是顾府,姑娘是被我们公子抱回来的。”

“你们公子?”诩渺转头看向窗外:“我睡了几日?”

小丫鬟掰着手指头道:“差不多有四日了。”

诩渺凝眉呢喃道:“四日,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诩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连续休息四日的她,身体的疼痛已然消散,法力也恢复不少。

小丫鬟自顾自地道:“姑娘这几日,睡得就像头猪似地,怎么叫都不醒,请来大夫给您看病,大夫却说您身体无碍,简直奇怪得很。”

诩渺没有理会小丫鬟说的话,问道:“这几日可有人来找过我?”

小丫鬟歪头思考一会儿,道:“没有。”

诩渺诧异,按理来说,她不见,狰大可循着她的气息来找她,怎么会没有动静呢?

诩渺又问:“夏祭可有结束?”

小丫鬟点头:“前日已结束。”她站起身:“差点忘了,姑娘醒来,我应该去告知少爷一声。”

语毕,小丫鬟起身小跑离开,独留诩渺在房间。

小丫鬟刚将房门关上,诩渺就从榻上站起,打开房门,巡视房外的院子四周。

没有妖气,没有结界,一切的一切,都无比正常。可是,她明明看见了他,难不成是因为长得像生出错觉?

进符禹国之前,诩渺的心不知为何,猛然地跳了几下,自那之后,她总是觉得心慌得难受。

许是雷伤太痛,惹得她过于紧张,致使她认错人。

诩渺深吸一口气,随着痛感消失,心也可以平静下来。她从房间走出,静静地站在回廊下,等着顾家公子,打算道谢后再离开。

实际上,她想再次见一面那位顾公子,看他是长得相似,还是……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小丫鬟的声音拉回诩渺的思绪。

诩渺含笑,本想回答小丫鬟的话,但当她看见随在小丫鬟身后的顾公子时,她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身体像是掉进万年冰窟中,浑身冰冷。

原来,不是因为长得相似而错认,而是真的长得一摸一样!

顾公子一袭白衣镶金边锦袍,长身玉立,他乌发束冠,玉簪穿冠而过,英姿焕发。

诩渺身形不稳,差点跌坐在地。

顾公子眼疾手快,将诩渺扶住,而后觉得不和礼数,立马将诩渺放开,命小丫鬟上前搀扶诩渺。

顾公子走到诩渺面前,双手作揖,朝诩渺一拜:“在下顾宁禧,给姑娘见礼。前几日姑娘晕倒,在下私自做主将姑娘抱回府,还望小姐莫怪罪。”

诩渺推开小丫鬟,伸手把住顾宁禧的手腕。

顾宁禧疑惑,抬起双眸,对上诩渺凌厉的眼光。

“姑娘,请问你这是……”

诩渺按着顾宁禧手腕上的脉络,不着痕迹地探查。

顾宁禧的模样可谓是形貌昳丽,他的五官就如同一件鬼斧神工地雕刻品,完美得寻不出一丝瑕疵。

诩渺神情淡然,内心却感到无比疑惑。眼前的人,功力傍身,但也只是一个凡人,可他的模样,甚至神情,都与被封印在极寒之地中的连墨一模一样,那怕眼前人上唇留着胡子,诩渺也绝不会将他认错。

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诩渺缓缓放开顾宁禧的手腕,扯了扯嘴角:“小女子略懂些医术,见公子脸色不佳,一时没忍住就······还望公子赎罪。”

顾宁禧笑道:“无碍,姑娘医者仁心,是好事。”

小丫鬟道:“姑娘看得真准,少爷这几日确实是奔波繁忙。”

“蓉儿!”顾宁禧轻喝道。

名唤蓉儿的小丫鬟努努嘴,退到顾宁禧身后。

诩渺微微颔首,掩嘴抿抿嘴,她朝顾宁禧福身有礼道:“叨扰了几日,小女子也该回去了。这几日,劳烦顾少爷照顾了。”

顾宁禧见诩渺说要离开,一抹失望的神色从他眼底闪过:“原来姑娘是有归处,我还以为姑娘是外乡人,在这启城无依无靠,便自作主张地将你带回。”

诩渺的面容平静,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小女子的确是外乡人,进城时恰遇夏祭活动,不慎与伙伴走散,那日又刚好碰上身体不适,对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顾宁禧笑道:“姑娘言重了,不知姑娘还有伙伴,私自将姑娘带回府,这几日,定给你的伙伴添忧了。”

诩渺摇摇头:“顾公子哪里话,我听蓉儿说,这几日街上无人在寻人。”

顾宁禧一听,转头看向蓉儿。

蓉儿规矩地站在他的身后,朝他点点头。

顾宁禧思忖片刻,道:“既然这样,姑娘可有去处?”

诩渺想想,遂而摇头。

顾宁禧暗喜,道:“要不姑娘先留在顾府,待寻到伙伴,另做打算也不迟。”

“这······”诩渺迟疑,似有忌惮。

顾宁禧忙未诩渺解忧道:“姑娘放心,这顾府除了几个家丁丫鬟,只有顾某一人,且姑娘的伙伴在姑娘消失的这几日里并未上街寻人,许是人生地不熟,哪怕有那寻人的心,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所以要不姑娘先住下,待顾某派人出去将你的伙伴寻来与你相见,届时你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顾宁禧承认,让诩渺留下夹带有他的私心。面前的女子实在太美,当他第一眼看见她,她的模样便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对她可以说是日思夜想,恨不得一直陪在她身旁。但是他的教养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这些唐突甚至冒犯的想法,不但会吓到她,而且是非常不尊重她,他若是那样做,由与那日的混混有何区别?

可他也不想就此与她别过,他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将她留下,至于后续发展,他会倾尽努力,让她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心意,至于她接不接受,全凭她决定。

诩渺见顾宁禧既然这般好心,就没必要扫了人家的好意,况且她也想留下,好好调查调查一番。她不信顾宁禧和连墨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凑巧,其中必定有诈。顾宁禧是凡人之身,身上也没有连墨的气息,但背后指不定是有谁在捣鬼。

诩渺含笑,向顾宁禧盈盈一拜:“那小女子在此谢过顾公子。”

顾宁禧见诩渺答应,顿时喜笑颜开,高相得搓着双手。他问:“顾某还未问姑娘闺名。”

”诩渺,这是小女子的名字。“诩渺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顾宁禧。

“诩渺。”顾宁禧重复一遍诩渺的名字,似是在回味,接着,他笑道:“这般仙气的名字,只怕天下只有姑娘担得起。”

诩渺微微低头,羞涩掩唇一笑:“顾公子谬赞了。”

诩渺的笑容,看呆了顾宁禧,,甚至觉得种在园子里娇嫩的花朵,霎时间没了颜色,似乎四周所有的事物,全为诩渺倾倒。

顾宁禧稳了稳心神,清清嗓子,以此掩饰自己暂时的失态:“诩渺姑娘,要不咱们去前厅说一说你的伙伴,让我好知道他们的样貌,这样方便寻找。”

诩渺点头应道:“好。”

顾府不算大,以雅致为主,家丁与丫鬟的确与顾宁禧说的那样,人的确不多,却都是规规矩矩,因此可见得顾府在启城中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非富即贵。

从后院到前厅距离不算很长,顾宁禧故意将脚步放慢,为的是不放过一分一秒与诩渺相处的机会。

一路上,顾宁禧一直揉搓着双手,眼神飘忽,他内心紧张,又想着该说些什么,尽快地与诩渺拉近距离。

他以手握拳,放在双唇前轻咳一声:“对了,诩渺姑娘,你的身体······”

“已无大碍。”

“哦,那······那就好。”顾宁禧舔了舔唇,问道:”不知诩渺姑娘那日是因何不舒服,顾某将诩渺姑娘带回府后,请来了好几个大夫,他们都说诩渺姑娘身体无碍,让顾某放心,但见诩渺姑娘一直昏睡不起,顾某实在是放心不下。“

复而顾宁禧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觉得有些直白冒犯,赶忙解释道:”诩渺姑娘,顾某刚才那话绝对别无他意,还望诩渺姑娘别多想。“

顾宁禧手足无措的模样逗得诩渺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熟悉的模样,略带笨拙的神情,诩渺也是第一次见。

在她的回忆与印象里,连墨每时每刻都能保持一副完美的状态,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

就是那样的连墨,让诩渺曾经度过了一段令她感到无比的心安与幸福的日子,当时的她,是无比地崇拜着连墨,甚至觉得世间没有任何男子能与他相比。

现在想想,到觉得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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