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说我能被王爷明天挑中么?我有点担心呢,他据说来挑过一次,那么多美人,一个也没看上,估计也难看上我。”我撑着头看着阿云。
阿云看着我,若有所思,突然笑了,“瑞王爷会看上你的啦,我保证。”他认真地看着我继续道:“而且,你要的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甘愿为你取得。”
“包括自由?”我为他自以为是的话感到好笑,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对,一切。”他突然地坚定地不容我置喙。
啊,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呢,真是有些奇怪啊。
正待我想问,“对了,听说你今天见到皇上了?”阿云问我,或者说是在岔开话题。
我点点头,有点兴奋,“说起来这皇帝长得还有点帅的啊,又很年轻。”不知为何,我说这话的时候,阿云有些失落。
“怎么啦?”我笑着问他,后来我想起当年我上大学那会,同屋有个神神叨叨的爱情专家讲过,永远不要当一个男人面去夸另一个男人。看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立刻回复了往日温柔的神情,“也难怪,天下间哪个女子不倾慕于皇上。”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惊,想起皇帝的冰块脸,实在没发觉有啥可倾慕的。
“看你的神情,似乎对这话不赞同?”阿云见我一脸不屑,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抱了抱双臂,“有一个大方又好看的饲主,不代表鸟儿都愿意被捉到笼孑里啊。能在这宫里呆得住的都是凤凰,我不过是只喜欢自由的小麻雀,进了笼子只能是死。”哈哈,我惊讶自己这个自认为一点文学细胞都没有的家伙居然说出这么精辟的比喻,暗暗得意了下。
他似乎有些欣赏又有些开心地看着我,“你当真那么想?”
我白了他一样,“那是当然啦,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从一而终,可是你指望皇帝这种博爱型的角色会钟情于谁啊……不过我有个姐妹喜欢上了皇帝呢。”提到忘忧,我不禁有些郁闷。
又是一阵寒风,我忍不住缩了缩,阿云脱下大氅披在我身上。“夜凉,披着吧。”我也不客气,真的将大氅拢了拢,披在身上了。
可惜阿云得在宫里,如果出去,凭他的长相和性子,定是迷倒万千少女啊。
“你说的什么话啊,古里古怪的,什么‘博爱型’?还有,这秀女中,大概也就是你这么些混话,其他女子哪个会不喜欢皇上?”阿云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道。
我也不想再解释,估计也解释不通,只是跟他说了说忘忧小时候就钟情于皇帝的事。不知为什么,阿云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却在听到忘忧是冷家的人之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不早了,你还不溜回去?回头艳青又要罚你了,上回闭门思过可是觉得还不够。”阿云在我纠结的时候,突然催促道。
我这才想起明天还要试炼,是该在写回去休息。我把大氅还给他,和他一起往储秀宫的方向走去。
我眼巴巴地希望阿云再次帅气地带我飞进院子,可是结果是我在阿云一张帅脸对我的渴望的无视中,再次从狗洞钻回到屋里。
“主子回来了?”嫣儿迎上来,为我褪去外袍,递上一杯热茶。
我喝了一口,看向嫣儿,“怎么了,一会功夫不见,想我了?”
嫣儿无语地笑了笑,已经对我这种无聊的沟通方式免疫了。“主子快将这茶喝了,暖暖手便歇着吧,明日还有试炼。”
“还是我们嫣儿最贴心。”我心头热热的,低下头正打算喝茶。
“主子……”嫣儿急切地喊我。
我抬起头,“怎么了,嫣儿。”
“没,没什么,主子。”嫣儿有些慌神地摇了摇头,回过身,将檀香木点上了。
我喝了茶,过了些时候,手和脚都暖了些,便爬到床上。这夜里似乎睡得比平时多安稳得多,看来多亏嫣儿的茶。
早上起身,只觉神清气爽,我梳洗了下,细细画了个果冻妆,便匆匆到了樊花房里。
樊花已经坐到了梳妆台边上,小莲在为她梳妆。樊花今日依旧穿着往日那些衣服。
“小莲,让嫣儿把我那套翠色的衣裙拿来,你家主子便穿那套吧。”我对小莲道。
小莲走后,“你的脚可好些了?”我刺啦啦的往桌边一赖,问道。
樊花看着我的姿势,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镜子,“当然没啦,哪有那么快。”
我和樊花又唱了一次那首《荷塘月色》,确认歌词无误。
一会工夫后,小莲带着拿着衣服的嫣儿进来了。“主子”,两人异口同声向各自的主子请安。
我点了点头,示意嫣儿不必多礼,拿了衣衫,向樊花,“看,是不是很好看啊,换了你那套死板的老姑娘装吧,一点也不妩媚动人。”
樊花犹豫了下,还是换上了我的衣服。其实这件是刚进宫那会,青童给我的一包衣服中的一件,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但是既然决定与樊花联手,我也不藏私,大方地拿了出来。
我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小莲为樊花梳着端庄的宝髻,我忙阻止道,“小莲,给她梳个半翻髻,那个有荷叶的感觉,到时候在插一朵小花在上头。你家主子可是荷花仙子,如花似玉的人儿啊。”
樊花白了我一眼,“就你没个正经,。”
我走近她,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樊大美女才发现我没个正经啊,现在后悔跟我联手还来得及,免得我调戏你。”
樊花正欲说什么,小莲这边头也梳的差不多了,我道,“啥也别说了,看你眼睛肿的,没睡好吧。我给你化个妆,然后我们早点过去吧,您老大脚不利索,出门晚了,容易迟到。”
我为樊花化了淡淡的烟熏妆,既挡住了她的黑眼圈,又使她性感与庄重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呼,化好了妆。
“樊花,你真好看,平日里倒真是刻板过头了,将自己的美都挡住了。”我忍不住感叹道。
樊花不置可否地笑笑。
其实我怎会不知,这是她在故意藏拙。在这宫里,你要想活下去,必须要有各种方法自保。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兴趣在这宫中长待。
笃笃笃——
“两位小主”,是春桃,“艳青姑姑让来传话,说是今日王爷会到,让两位早些去。”
“谢谢春桃,我们知道了。”樊花不论是对谁,总是可以圆融三分,即使对宫女也不例外。
等春桃走了,我道,“看, 我说吧,快,整整衣衫,我们就出发了,不然一会王爷到了。”我猴急地催着她们。
哈哈,瑞王爷,小女子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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