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不了多远的,而且这又四面环山的,她想要出去肯定会被村民看到,只要被村民看到就会默认是他家的,没准还会给他送回来,所以吴冕自豪都不担心,有了这样打断她的腿才能有双重保障。
只是单纯不想让李极彩出门而已。
这样的方式来得简单粗暴又有效,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他老娘这里,可能就需要花费一些功夫来解释解释了,不过这无伤大雅没有关系。
第二天早上,当吴冕他老娘心中中的起来,然后就走到李极彩的房间里去喊他出来吃饭。
最先开始的时候,她先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答,然后她又多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应答。
吴敏他老娘觉得十分的奇怪,想了想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万一里面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她也要及时叫人。
吴敏他老娘完全就没有想到李极彩会变成这样,是他儿子对她动的手。
当她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规规矩矩的床,各个区区的桌子,规规矩矩的房间并没有其他任何异样,与往常相比。
干净又整洁。
只不过在床上被子稍微显得有些凌乱,微微的鼓起里面藏了个人。
吴冕他老娘轻笑不已,这丫头估计昨天晚上是累了,所以到现在日上三竿都没有起来,瞧这几日赖床倒是赖的时间有些长了。
于是,她就直接走过去了,想要揭开被子,下一家李极彩。
但是让吴冕他老娘没有想到的是,当她揭开被子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李极彩蜷缩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扭曲。
吴冕他老娘察觉事情不对,连忙把李极彩的上下给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李极彩的腿受了伤,看起来扭曲儿又奇怪。
可是昨天早上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只过了这一晚,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吴冕他老娘伸手使劲摇了摇李极彩,可是李极彩在昏迷当中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对于吴冕他老娘的动作并没有反应,可以说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躺在那里,动都不动。
吴冕老娘担心李极彩,别再是死了去,所以,颤颤巍巍地将手指伸到了李极彩的鼻下,想探探她到底还有没有呼吸。
还好李极彩没有断了气,只要没有断气应该还有救,所以吴冕他老娘也没有多想,直接出了房门冲出去去找大夫了,她们岔沟子村还是有大夫的,不过就是一个行聊大夫医术如何,暂且还未能验证,不过能治病总比没有人可以治病好吧?
全村人可都指望着这个大夫呢,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半路出家什么的有的甚至是还狗屁不通。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将大夫给找到给李极彩诊治。
吴冕他老娘都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吴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吴冕早就先一步溜出去了。所以就在这屋面,他老娘只得一个人留守了。
吴冕家距离大夫家住的并不算很远,加上吴冕了,吴冕他老娘的脚程也不是特别慢,所以不一会儿就把大夫给请到自己家来了。
在山中行医生多年的人已经为数不多了,不过,张大夫表示自己还是会朝着这方面努力。
张大夫来了之后给李极彩仔细的查验了一遍。最后断定问题的根源就出现在李极彩的右腿。
李极彩的腿是被人活生生地给打断的,因为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张大夫也就随心所欲地说道。
不过光是仅凭猜测的话,张大夫也其实也能猜测得到,不是听说最近吴敏家里来了个新媳妇儿吗?
看样子吴冕他老娘倒是没有为难这个女子,倒是他吴冕自己平时做事不怎么利落,以至于许多人都不喜他。
张大夫也不敢招惹吴冕家,只是将李极彩仔仔细细全面的给检查了一番之后,然后留下不少恢复的药材,之后就立马麻溜的卷起包就走了,谁都知道这农村里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挖掘的,不过这件事情到时等他出去了之后,可以沦为跟众人交谈时的笑料。
或许这样也可以证明吴冕他是一个十分冲动的男子,会对女子动用暴力,以至于不受女子的喜欢。
不论是哪一样,对于吴冕以及吴冕家的祖先来说,都是极为的不光彩的。
听着大夫似是而非的话,吴冕他老娘听了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想一想李极彩腿上的疤痕,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从李极彩到她们家的那一天开始吴冕他,老娘就觉得心中疑惑的很,但是当时是被喜悦给重换了,头脑蛮以为吴冕将这个女子带回来是做媳妇儿的。
可是接连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与这个女子虽然有些暧昧可言,但是彼此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并不是互相爱慕的意思,甚至是有一种互相敌视的感觉。
这就很糟糕了,每当他向李极彩证明这件事情的时候,李极彩总是犹犹豫豫的,不肯说实话,而当他向自己的亲儿子求助的时候。
他的亲儿子却是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他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害得吴冕他老娘心焦的,都快要上火了。
张大夫给李极彩的伤口涂抹了药,然后选择了几块竹片浆李极彩的伤口处,拿绳子扎紧给固定起来,不让李极彩乱动,李极彩她的腿被打断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了,这下都不动的模样,就是跑也跑不掉了。
吴冕在队李极彩下完手之后回去接着美美的睡了一觉,他的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安安稳稳的回到肚子里。
这下他看李极彩再怎么逃跑,再怎么想心思。他是下了死力气的,不死也残。这样如果李基才最后都能逃过去的话那对于吴冕来说直接倒立吃屎算了。
他们现在身处在岔沟子村里,好像岁月都在这里静止了一番。
官兵们很难得才会进来的,所以李极彩在家中也不会担心被人发现。毕竟所有的侍卫都是从小开始培养起来的。
至于他老娘那边会炸,吴冕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无论他老娘跟他怎么闹腾,他都不会转移自己的心意。
毕竟这是他自己带回来的人,他有权全权处理李极彩的事情。
说是这么说,等吴冕他老娘代大夫给李继才看过了之后,又上了夹板又开了药,之后的所有的一切都料理完之后,李极彩都没有醒过来。
既然没有醒过来的话,那吴冕他老娘也就可以腾开手好好跟他的儿子说道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这个腿怎么能够被打断了呢?
所以当吴冕她老娘一脸不高兴地去找吴敏的时候,吴敏正在自己的房中把玩着自己曾经偷来的宝贝。
这是一块砚台,据说是十分珍贵,人家把它放在架子上,时不时的就要擦拭它,根本就没有见到人怎么使用过。
吴冕也没有读书识字,他只是纯粹喜欢宝贝而已。
“吴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好好说清楚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你带她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今日为何将她的腿给打断,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吴冕他老娘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怎么的,听在吴冕的耳朵里竟然觉得格外的刺耳。
他真的是有些疲于应付他老娘了。
“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没有多大要紧的女子,来我们的家里纯粹也只是个意外,不用当真,过几日就会离开了。”吴冕不知不慢地说道。
“什么没有多大要紧,这纯粹就是在糊弄我,别当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女子的话,你怎么可能带她来到家中?如果你不把人家当儿媳妇的话,还是不要趁早去打扰人家。
若是不合适就及早的将人给送走,不要再耽搁了。”
吴冕他老娘的语气格外诚恳,以至于吴冕心下都有些怀疑自己这样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他是不可能将李极彩随随便便给放掉的,在他的心里李极彩,或多或少还有别的用处,自己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叫人给带回来的,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给走了,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吗?
想那当初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才将她人给带回来的。这样子说放就放对于吴敏来说,吴冕觉得这就是一个侮辱。
而且如果就这样将李极彩给放走了,李极彩回到锦州城,回到他所在的圈子里面,完全可以找官兵来围剿围剿他,到时候不仅仅是他吴冕一个人遭殃,他的老娘遭殃,整个岔沟子村都要因为他而遭殃。
到时候吴冕的所作所为都会被公之于众,他曾经做过小偷的事情也会为众人所知道,到时候就算是他想要翻身也不可能了,所有人都会记得他是一个小偷。
一个人人鄙夷人人唾弃的小偷。
就因为放了李极彩之后就要承受这样的压力,这是吴冕万万都不可能接受的。
如果有哑药的话,吴冕肯定一早就给李极彩用上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即便是他老娘开口,即便是他老娘出面,他也不会改变自己原本的想法。
说到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
吴冕他老娘也有些隐隐的感觉到,或许李极彩受伤,多多少少跟他那天所说的话所做做出的表现有所关系。
当时她维护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维护的别人。
“人家只是一个弱女子,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何要下如此重的手?狗儿,你本性善良,为何会做如此戾气重的事情?是否是在城里混迹了几年之后,让你变得愈加的无法无天了起来?还是说为娘的话,已经管不住你了。”
吴冕他老娘察觉自己苦口婆心的话,对于吴敏来说好像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于是她又缓和了语气想要从正面去劝解她的儿子。
毕竟在这样相处的几日内,她发现李极彩还是相当的好相处的。平时也很是乖巧温顺听话,完全就可以作为儿媳妇。
也不知道吴冕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李极彩,这是吴敏他老娘怎么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呢?
自己是吴冕的娘,她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自己这个当娘的说呢?
对于吴冕的保留,吴冕他老娘觉得十分的伤心,看着吴冕的眼神也带有了不少的悲伤之色。
“娘,这件事情十分的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至于这个女子你且不要再多想了,我与她自是不可能。”
吴冕看着他老娘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抗拒,实在是伤了她的心。
可是他又确实不得不这么做,无奈只好说出安慰些的话来劝解他老娘,让她不要管他管的太多。
吴冕他老娘听到吴冕坚持这样说,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儿大不由娘,她说的话已经起不了什么压制性的作用了。
可怜姑娘是个好姑娘,腿都被他的儿子给亲手打断了,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
“无论怎么样,千万都不能闹出人命,狗儿,你这一次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为娘的当真不赞同你这般的做法。”吴冕他老娘一辈子心慈人善,见不得这样惨烈的场景,那李极彩的脸色惨白的吓人,自家的儿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虐打的李极彩下手实在是太重了。
如果吴敏一点儿孝心都没有,吴敏他老娘不由得会怀疑是不是吴冕,也会这样对她动手。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吴冕他老娘怎么着也不会真的去太过责备吴冕。
只是想要劝解他,对待李极彩,不用那么粗暴,相反可以更加柔和柔顺一些。
这样,这日子才能好好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