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丢脸的事情也淡得差不多了,我又恢复了以前的模式,嘲笑竹笋,小眼神老往他那瞅,揪到他的错处,然后笑话他。
竹笋的小马步扎得有模有样,下盘更稳了些,耐力也见长。我等啊等,半个时辰过去了,没倒,小失望。
再等啊等,“啪”!摔了。哈哈哈!好机会,言简意赅道,“师弟笨!”
竹笋闻声,小眼睛看向我,有点小委屈,有不甘心,却没了点点水光,我们相视静默,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师姐,我不笨。”小竹笋一字一句,慢慢地吐出,之后也不管我的反应,继续扎马步。
我愣了,他刚刚回嘴了,我应该驳回他的,然后再狠狠地盯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他的小背影,默默无言,心里还有点小高兴。真丢脸,我高兴什么呢?哎!管它呢,反正高兴就是高兴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不承认我是偷窥狂,而且对象还是竹笋。可事实却是,我已经习惯看他练武了。
有时,我的眼睛会发直,尽管我不想。
某次,似乎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他偶尔会看看我,有时会正好对上我的小目光,我飞快地错开,像丢烫手的山芋。然后四处瞅瞅,假装不经意穿过他,我的眼神不算差,虽然不能观察入微,但是竹笋那腮边的小红润还是可以看见的。
呵呵,我发现了什么?师弟害羞了。呵呵……原来师弟也会害羞啊。我忍不住嘴角上翘,心情莫名地好多了,看竹笋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
我想我不是好姑娘,因为好姑娘不会像登徒子一样的调戏美人的。看着脸红的竹笋,别提多可爱了,让人忍不住靠近,再咬一口。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怎么想就怎么做,伸出小魔爪摸了小竹笋的小脸蛋,不禁在心里暗叹:手感真好,细腻柔润。
他害怕,不,应该是害羞吧,脸色比方才更红了,还往后退了退,远离我的小魔爪,弱弱地出声,“师姐。”小眼神瞅了瞅我,又瞅向别处,我一直注视着竹笋那通红的小脸蛋,色心大起。
虽然意识到刚刚我的禽兽行为很不对,不过我是师姐是长辈,师父也偶尔摸摸我的小脸蛋,虽然我我觉得我与师父的出发点很不一样,但是结果却一样的,于是我硬气了,不退反靠近竹笋,恶声道:“我是师姐,摸摸你的小脸蛋不行吗?”生怕他看出我的小色心,又附声举师父也偶尔摸摸我的小脸蛋的例子。
师父每次摸的小脸蛋,我都很开心,因为师父说我是乖孩子,虽然皮了点,所以我觉得师弟也会同我一样会很开心,虽然从他的小脸蛋看不出开心的神色,但是那时我已经被猪油蒙了心,居然抓住竹笋的小脑袋,往他的小脸蛋狠狠的“啵”了一口,那触感真好啊,就像上好的丝绸或者更胜一筹。
小竹笋愣了,看了看我,脸色更红了,堪比煮熟的虾子,弱弱地叫了一声师姐,既委屈又无措,然后转身跑开了,看着他狂奔的小背影,我笑了,呵呵……现在想来,真傻!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对面的小竹笋头埋得低低地,恨不能将小脑袋扣进碗里,菜也不夹,几乎只吃白米饭,偶尔夹一夹眼前的青菜萝卜,而摆在我眼前的西红柿炒猪肉,红萝卜炒牛肉,他都没夹,平时他都会夹的,不行,小竹笋今天很异常,师父要是发现了,就会问他怎么了,而我私下认为他肯定是因为今天上午我强吻他的事,怎么办?
我的小脑袋高速运转起来,不能让我的禽兽行为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夹菜,对给他夹菜,他不夹,我给他夹,不管是他夹还是我夹,结果不都是菜被从菜盘子转移到饭碗里吗?
嗯,真聪明,我不由得佩服起我聪明的小脑袋。小孩子都是行动派,想到什么便付诸于行动,很少拖泥带水的,于是我很果断地随手夹起眼前的一块肉沿着缝隙成功放进他碗里,脆声道“师弟,吃肉,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光吃青菜,要青菜肉食搭配才能长得好又快呢!这是师父说的。”
为了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我将目光从停住吃饭动作的小竹笋转向了师父老人家,“师父,对吗?”
师父老人家愣了,看了看我,又看看小竹笋,似才回过神来,放下亮呈呈的饭碗,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摸了摸我的小脑袋,慈祥道“对,小叶说得很对。”然后看看小竹笋和声道“小笋,要吃些荤菜,不能光吃青菜,你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师父老人家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而后站起身来,一手摸胡须,一手背于身后,和蔼地说“为师已饱,去消消食,你们慢慢吃。”然后飘然而去,徒留下像木头般僵住的小竹笋和开心的我以及桌上的五样家常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