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若汐也是闷闷不乐的,毕竟还是在自己府里舒服,如今又要回去那个地方,还要日常戒备,事事也不能放开的做,总有拘束感,还有喘不过气的烦闷。
今日翰宸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亲自送她回房,虽是送到门口,又借公务繁忙离开了,但也是叫若汐有些莫名其妙。“王妃,王爷的M药劲儿怕不是还没过吧,怎么今日这样反常,还送你回房呢,是不是和二小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觉得对不起您了。”净初说的大声,还有些许有些气愤。“莫要胡说,叫别人听了去怎么办?你也该学学规矩了,怎么就这般口无遮拦。”若汐有些恨铁不成钢,在这勾心斗角的地方, 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何况是这种话,叫有心人听了去,稍加编排,就是罪责。“是,净初知错了。”说罢,眼里竟有了泪花,若汐没有哄她,要让她自己涨涨记性。
芷兮听院里的下人禀报,得知王爷送王妃回房,又直接去了书房和容尧议事,几日未见了,竟没有来看她,心里不由有些妒意。一摆手,将手边的胭脂水粉系数扫落在地,看了看镜子里眼神狠厉的自己,随即又笑了一下,又恢复到在众人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
“彩儿,我刚才不小心将胭脂打翻了,叫人收拾一下。”彩儿似乎对眼前的事司空见惯,应了一声,便去喊人了。芷兮深知到今日的位置实属不易,自己的一举一动尤为重要,在人前,她必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以为自己熬到了王妃的位子,偏偏来了个皇上赐婚的柳若汐。芷兮虽笑着,长利的指甲早已镶进肉里,留了血印。翰宸在意的是自己,日后站在他身边的,也只能是自己。
转眼,若汐回门已有半月,这几日,翰宸来的似乎勤快了些,几乎每日都来个一回,虽说不上几句话,可就是坐着,有时在她院子里饮茶,也能坐个把时辰。此时,也正坐在她摆在园中乘凉的躺椅上,舒服的来回晃悠。而她只能坐在一边,挺着笔直,为他递茶。他摇着舒服,也不管她坐在硬石头上腰都疼了。说到底是他的王府,哪里不是看人家心情,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奈何若汐生了一百个想撵他走的心,也不敢真的说一句。
“王爷,眼瞧着都申时了,您的公事,忙完了吗?”“今日无事,先前少来你这院子,没发现竟别有一番景致,待着舒服,本王怎么也要待个够啊。”“那明日,臣妾再命人备个躺椅来。”“哧。。。”翰宸笑,他这撵人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可他偏要多待上一待,就不随了她的愿。若汐气急,明知自己在撵他,还硬要赖在这里。
翰宸是真的觉着这里舒适,去别的院里,都是被围着被吵的心烦,只有在若汐这里,自己与她搭话,她会回,别的时候,都是默不作声的在他旁边,有时静的,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呼吸了,起初是别有用心,现在是觉得也不错。若她不是柳家的闺女,当个妾室,宠宠也是不错的。翰宸心下不由得一怔,自己也觉得是疯了,才几日,自己竟已有了这等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