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学会了猫妖的大部分法术,什么飞檐走壁,无穷变换等等等等,只是她依然没吃上一顿可口的饭,毕竟她们是猫,而景儿是由人穿越而来的,她不能像姐妹们一样整天跟老鼠过不去,实在受不了了,她便又想着离家出走,反正在山洞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有那个伊红,比自己以前那个豺狼后母还讨厌。倒不如去找段郎,想起段郎英俊的样子,景儿都禁不住要流口水。
“喂,在想什么啊,口水都流出来了,白痴。”伊红说着就往景儿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景儿一下就被打蒙了,转身就往娘亲身上蹭:“娘亲,姐姐打我啊,娘亲,你看脑袋上都起包了,到现在头还晕呢,刚才差点没气了啊......”景儿在娘亲跟前把自己说的那个惨,叫人听了都想抹一把眼泪,比那小白菜还要惨啊,呜呜......
伊红还不知道什么事就被娘亲叫到了跟前:“伊红啊,你在这群小猫里面排行老大,怎么就不能谦让一下妹妹啊。下手那么重,你想打死她呀。”
“娘亲,我没有,我跟她闹着玩呢。”伊红心里暗暗想,你这黄毛丫头,算你狠,等哪天娘亲不注意,我非把你打回原形。
“伊红,你也是娘的女儿,你有事娘也同样关心你,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在发生了。”娘亲并没有惩罚伊红,只是责备了几句,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早上,天蒙蒙亮,景儿就跑出去了,这回知道路了,便一路溜达着进了羊苴咩城内,她想找那家段郎说的客栈,可进去后段郎已经走了。景儿灵机一动,他不是喜欢去迎春阁听曲吗,我去迎春阁做艺妓不就能天天见到他了吗,没准儿还能看上我,娶我呢。景儿想象着,段郎单膝跪地,手里 举着金镶玉的大戒指向自己求婚,眼睛都成了心形,痴痴的战在那里,路边来往的人唏嘘不已:“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是个白痴......”景儿回过神来叫到:“谁是白痴啊,人家在做梦。”话一出口,景儿有些后悔了,大白天的说梦话,不是白痴是什么啊,果然,一出口就有个肥的流油的家伙***的看着景儿:“这丫头虽然脑子有问题,但绝对是个美人,就连那死去的太子妃也不及她啊。姑娘,从了本少爷吧。”景儿一听伸手就给了那胖子一巴掌:“奶奶的,回家炼油吧,肥猪。”胖子捂着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旁边的人都笑成了一朵花,胖子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大吼:“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把你们的摊都掀掉。”景儿趁乱一溜烟跑掉了。
来到迎春阁前,形形**的男女勾肩搭背的相拥而去,楼上的姑娘大多穿着香滨色和粉红色的长裙,景儿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转身将白袍变成了一身白色长裙,肩上带着一多硕大的荷花,裙摆上是玲玲星星的小红花,仍不忘再来一条白色细纱披肩,这一造型,简直能让男人抓狂。
走进迎春阁,景儿的美貌让所有的姑娘花容失色,旁边一位自认为很是帅气的公子将身边的姑娘推开,理了理留下的鬓发,打了打身上的灰尘,向景儿走去,那位被抛弃的姑娘还在喊:“公子,公子,过来呀,你可是付钱给我的。”公子头也不回:“你拿着吧,我已经不需要你了。”那人还没走到跟前,景儿便被各色的男人围的水泄不通,迎春阁的秩序一下就混乱了,那些姑娘都被冷落一旁,景儿这里到是红火了。
老鸨从楼上走下来,看着景儿国色天香的容貌,顿时脸就阴了下来:“姑娘,你走错地方了吧,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别打扰我们做买卖。”景儿眼珠一转,带着哭腔说:“我是来投靠你们的,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曾想家中落败,父母双亡,我来这里想混口饭吃。”景儿边说,边学着电视上的古装千金拿出一块丝帕抹泪,她哪里会有泪,只是骗取同情心和信任罢了。
“姑娘,你可想好了,我这可是兴进不兴出啊,你来了要走,可就得交赎金。”老鸨听她是来投靠的,脸上的笑容立即比菊花还灿烂,眼睛立即成了两定金子。
“我知道,可是,可是......”景儿故意犹豫,老鸨急的脸上直冒汗:“姑娘,有什么条件你说,我全答应。”
“我只想当艺妓,卖艺不卖身。”再怎么说也是首身如玉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白白牺牲。
“姑娘可会些什么?”
“小女子不才,会抚古琴(古筝)”这可是景儿的强项,上次变成猫不能弹,这回可得露一手。
“哦?我这也有位姑娘,你若比她琴艺高,我就答应你,如若不能,那就不能怪我了。”老鸨是故意刁难景儿,如让她接客,那还不赚座金山啊。
“好,一言为定。”景儿一语即出,所有的人都围上了二楼,男的女的,都快挤破门槛,雅阁里,两桌,两椅,两琴,要来比试的就是段郎听曲的那个艺妓,此刻,她正带着不屑和鄙视与景儿共同坐下,她甚至还白了景儿一眼。老鸨也站在一边,自信的撇着嘴,像看金子似的看着景儿。这场比试对这两个女子都很重要,输的那方就必须要接客,当年这位艺妓也是通过这样的比试才没有成为卖身的**。
艺妓一曲抚完,所有人叹为观止,她此一抚,乃是当年杨贵妃做倪裳舞时抚的曲,至今有几百年历史,在她手中,却仿佛当日众宫女齐舞的壮观场面又浮现而来,众人皆为她鼓掌叫好。那位美丽的艺妓走到景儿的跟前蔑视的看了一眼说:“该你了。”
景儿才不会像她那样去抚杨贵妃的曲,她轻抚琴弦,嘴里轻轻吟唱:“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楼中所有的人都齐打着拍子,连楼外的行人也立即驻足,美妙的琴声加之婉转的歌喉也同样吸引了前来的段郎段公子,上楼后几个随从给太子开出一条路,如此婉转的歌声,不知会是出自哪位姑娘之喉,定睛一看,段郎差点晕掉:“景姑娘?”他不禁喊出了她的名字。
往日,段郎一来,所有姑娘的眼球就全都转移了,而今日,却全被景儿的琴声迷住了,将段郎放入无人之地。此时的那位艺妓才真的是花容失色,嘴巴张的能塞进一只蛤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鸨的脸上也立即没有了刚才那份得意,到手的鸭子还能让她跑了?老鸨不甘心,待景儿定音后,老鸨露出一付阴险的脸:“今日之赛为本阁里的艺妓碧荷赢,这位姑娘就要答应我们的承诺。”景儿一听,立即站了起来,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指骂老鸨“明明这位姑娘比那碧荷琴艺高。”“是啊,是啊,这不是故意的吗。”“......”也有几个想尝鲜的好色之徒叫喊:“反正在这里面的都一样。”“就是,装什么清高。”段郎站起身就往那**只徒脸上打了几巴掌,随后拿出一副丝帕擦了擦手,仿佛怕几个好色之徒脏了自己的手,他走到老鸨跟前,拿出身上一块什么东西,景儿没看清楚,只见那老鸨立刻吓的哆里哆嗦,差点跪下。
“刚,刚才,我......我是说笑的,这位姑......姑娘赢。”老鸨说着看了段郎一眼就吓的浑身哆嗦。
哇噻,英雄救美唉。景儿的眼睛都成了心形,不行,不能让他看出来。景儿又继续装的千金小姐般温柔,走到段郎跟前行了个礼,然后用迷死人不要命的笑容对段郎说:“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姑娘大可不必言谢,你今日比琴得胜完全是你琴技高,与他人无关。”多会说话啊,说的景儿心花怒放,我当然不用言谢,咱俩谁跟谁啊。
“放开我,放开我。”叫喊的是那败下阵来的碧荷,输了,就要付出代价,这在哪里有是说的通的。她既然输了,以后就要混在男人堆里接客,还要卖弄风骚,她还不是那种风骚之人,老鸨对着碧荷怒吼道:“你今天必须给我接客,你在老娘这儿敢不老实,我就打断你的腿,装什么装,不就是那点事儿吗,做了就知道了。”这老鸨还真是不要脸,居然把男女之事说的那么轻松。
“等一下。”景儿喊了一声,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碧荷姑娘琴艺了得,何不让我们两个都做艺妓呢。”
“那不行,我这是什么地方,有一个就够了。”老鸨刚说完就看到了段郎如刀一样的眼神,立即改变了口吻:“姑娘说怎样,那就怎样吧。”段郎看了景儿一眼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