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韵依狠狠地砸掉了她最心爱的古董花瓶,花瓶瞬间碎了一地,梅儿吓得跳到一边,这个主子,不知道又要犯了什么“病”在这里大发脾气,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但她还是察言观色的靠近韵依,手里不时的还试探着摸着衣角,以备韵依随时发疯。
“可恶的景十娘,我绝对不能让殿下再为你动心,绝对不能。”韵依的手砸着桌子砰砰响。眉头紧锁,怒目圆瞪,梅儿一看就知道那猫妖又惹到她了。还真是佩服景十娘那猫妖,能让韵娘娘如此发火的人还真不多,当年太子妃在时都没有到这地步。
“娘娘,是不是那猫妖又惹到您了?”梅儿察言观色的看着韵依的表情。脸上生出恶毒的表情:“娘娘,既然她不识相,我们何不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梅儿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这已经足够了。再看韵依,死命的抓住梅儿的手,两眼几乎要喷火,梅儿见她如此狠抓着自己,眼睛里还有寒光,以为自己说错了,吓得忙往后退,退到桌旁被桌腿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娘娘,娘娘我知错了,不要啊娘娘。”
“错?为什么错呢,你说的很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韵依的脸上居然流露出笑容,笑的很阴险,很叵测,甚至让恶毒的梅儿都觉得害怕。韵依的眼睛瞟着门外景儿的方向,心里不禁想:景十娘,段正严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没人可以跟我抢,也不能跟我抢。
景儿忙不完的活儿,已是傍晚吃饭时间了,太监李公公端来一个托盘,脑袋上还贴着十字架的膏药,估计昨天碰到墙上不仅碰出了鼻血还碰坏了脑门。以前只是端一小碗菜的,今天怎么变成托盘了,托盘上有四个小盘,只见他没好气的把托盘往地上咣当一放,像是打发要饭的一样。景儿重重的撇了他一眼,低声道:“死太监!”心里想想昨天又觉得好笑,简直想笑喷。
“你说什么,你这死猫。”李公公提起拂尘就要打,刚走过来,景儿伸出一只脚就绊倒了他,这李公公,总那么倒霉,轰然倒下了。虽然她没了法力,不过,整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景儿不禁捂住嘴偷笑,恐怕明天再来时,那侧脑门也要贴膏药了,景儿坏坏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看看今天是什么菜呢,会不会又是那貌似给猪吃的一点油水都没有的煮萝卜。景儿把托盘端进屋,平常都是只有一小碗菜,今天怎么是四盘菜呢,而且每个菜都是肉做的,花花绿绿的,色香味俱全,会是谁托李公公送来的呢,段正严?段绮?还是......?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有的吃就好。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一看到这形形**的好吃的,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景儿抓起碗筷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真香。
“额......额......救命啊,救,救命啊,饭里有毒......”才吃到一半,景儿就觉得气血中烧,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殷红的血顺着她有些苍白的唇喷了一墙,一地。饭中被投了毒,景儿浑浑噩噩的躺在地上,她仿佛看到了段郎在向她走来,又仿佛看到了阿远哥,还有那个可恶的后母和她的女儿。
不,不对,这是在大理国,景儿在毒药的作用下,意识开始模糊。段郎,你会来嘛,我还能再看你一眼吗?景儿想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一低头,晕倒了过去。
“着火了,快来救火啊,着火了......”
景儿朦朦胧胧听到外面大喊救火的声音,景儿被耀眼的火光和呐喊声惊醒了,火?起火了?景儿挣扎着极目望去,是在韵依的宫寝。
韵依还在一脸阴险的笑着,等待着宫里传来景十娘的死讯,不禁想:景十娘,你最好别怪我,都是你太贱,非要跟我争,我才是段正严明媒正娶的妃子。一阵浓浓的烟熏味呛的她回过了神,满屋的火吓得韵依呆在那里手足无措了,惊恐的瞪着大眼睛,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碰壁。
“火,起火了!,救命啊!”韵依无助的喊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女子凭空出现在她眼前,对她阴险的笑了一下,傲慢的扭动着腰身向韵依走来,韵依不禁问道:“你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灵术。记住了,免得自己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那就太冤了。”灵术一脸恶笑的说。
“我,我又不认识你,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韵依有些胆怯的问着,她得罪的人太多了,谁知道是不是包袱呢。灵术一步步往前走,韵依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墙根。
“那猫妖跟你有仇吗?你不也没放过她。这是你自找的,就是因为你太贪婪,所以,我替我家主子来灭了你。哈哈哈哈......”灵术仰天长笑,笑的韵依的心里都发冷。说完,灵术转身化身一只小灰老鼠,甚至变成老鼠后还对韵依鬼魅的笑了一下,一溜烟离开了宫寝。看到灵术化身成老鼠,韵依差点吓得晕过去。
整个火灾,灵术只是化身成老鼠在韵依的宫寝里跑了一圈,推倒了火烛台,顷刻间,火便像恶魔一样张牙舞爪开来。段绮说过,她去最合适的,不会有人在意一只老鼠进入韵依的宫寝。
韵依现在已经来不及考虑是谁要害她了,陷入火海中的她脑子已经短路了。找不到任何出路的她绝望的几乎要哭了。
“救命啊!救命啊,咳咳咳,救,救,救命啊”韵依越喊,嗓子里的烟越多,以至于最后发声都困难了。最后的瞬间,她还在喊梅儿的名字,她还不知,梅儿一看着火了,在就吓得四处逃散,哪里还会顾得上她。
这就是她嘴信任的贴身丫鬟,到了最后时刻,依然是其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