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福的手都有些哆嗦,眼皮不断地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心烦意乱的拿起惊堂木在桌上用力一拍:“堂外何人击鼓,给我带上来。”两侧的衙役手拿杖无精打采的喊:“威——武——”一听这动静就知道这些衙役许久没上堂了。堂外之人走进来后,贾贵福差点晕过去,竟然是那公孙静,她没有跪下,对这个杀父仇人,不但不跪,还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她怒目以对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知县大人。贾贵福的两眼都不敢直视她。公堂外挤了很多十里乡亲,好久没有见县太爷开堂了,所以来凑个热闹,也有些是觉得知县大人开堂是件很好奇的事情,前来一睹究竟。只听堂外百姓议论纷纷:“今天太阳从哪儿出来了,这县太爷大半年没审案了,怎么今天出来了。”“哼,还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呢,给他点钱就算办事。”“是啊,咱这些穷来百姓遇到这样的昏官被他们鱼肉。”“看,堂上那个不是公孙府上的那个小姐吗......”
惊堂木再次拍案:“肃静!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公孙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瞪得贾贵福直拿手帕擦汗。段郎故意问道:“知县大人很热吗?”贾贵福嘿嘿的点头笑了一下。公孙静向贾贵福走去:“跪下?你还敢让我跪下,你不怕我爹爹九泉之下不瞑目吗?我就是喝干了你的血也不能解我心头的恨。”贾贵福吓得都哆嗦了:“你你你,你这刁民,胆敢无视本官,来人呐,把......”还没说完段郎就打住了他的话:“知县大人,想要动刑,也要等她把话说完吧,你以前就是这样办案吗?”贾贵福的头点的就像磕头虫一样,嘴里直说是是是。
堂外看热闹的又是一阵议论,惊堂木砰的一声落下:“肃静!你在外击鼓所谓何事啊。”公孙静哈哈大笑一声,笑的贾贵福毛骨悚然:“大胆刁民,胆敢扰乱公堂,来人呐......”这个昏官又想动刑。
段郎一身正气的站起身来向贾贵福走去:“知县大人怎么就知道动刑呢,要不本殿下审给你看看?”外面的人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便议论开来:“那俊俏郎是谁啊,好像那个县太爷很怕他唉。”有几个小姑娘羞答答的看着段郎英俊的面孔直脸红,心里像是装了只小鹿。
贾贵福慌忙站起来:“岂敢岂敢。”
段郎已经不想再玩儿了,怒目以对道:“来人哪,把这个昏官给本太子拿下。”“是。”几个手下上前将贾贵福押了起来,一踢他的腿便咕咚一声跪在了堂下。堂外百姓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饶命啊。”贾贵福高声喊道。众人一听堂上之人竟是太子,纷纷跪倒一片,太子抖一抖衣袍,威严一座:“众乡亲平身,今日本太子为你们做主,有冤抱冤。”公孙静一听是太子爷慌忙跪下了:“小女子不知是太子殿下,轻太子恕罪。”段郎一抬手让她起来回话。这时景儿从我,外面跑进来大喊:“公孙,公孙呈来了,公孙呈来了。”贾贵福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公孙静刹那间泪流满面:“爹爹?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罗柳搀着满是伤痕的公孙呈进了堂,公孙静上前跪倒在公孙呈的面前:“爹爹,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公孙呈流出浑浊的泪水拉起女儿,见堂上在座之人不是贾贵福便像看到救星似的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你可给草民做主啊,青天大老爷......”看这位老朽,脸上的伤已经结痂,头发凌乱不已,衣不蔽体,双眼浑浊,两手激动地发抖,跪在地上直叩头。贾贵福大喊一声:“鬼啊。”。
段郎手一挥:“赐座。”罗柳从堂上拿一把椅子到堂下,把公孙呈拉起来扶到座位上,公孙静的手拉着老爹的手,流泪不已。惊堂木威严落下,公孙静,将你的冤情一一说来。
公孙静手拿罗帕轻沾泪:“民女是永封县公孙府上的小姐,一个月前我和丫鬟宁儿跑出去到街上玩,不想碰到了这个昏官的轿子,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托人去我家提亲,爹爹见我不同意便将所有聘礼退了回去,谁知他竟然将我和爹爹强行押到他的府上,硬逼爹爹答应,结果,结果他就把爹爹......”公孙静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多亏你们来的及时,要不然民女的身体早就......”公孙静几度哽咽。
“贾贵福,堂下所言,你有何解释。”段郎一说景儿不乐意了:“还让他解释什么啊,拉出去凌迟就行了,真是嗦。”这可把段郎气死了,这是办案,要按程序来。
贾贵福慌忙为自己辩解:“太子殿下明示啊,切勿相信谗言啊,他们,他们诬陷本官啊。”景儿走过去拍拍那老官儿的脑袋:“你不想活命了,居然敢在太子面前称本官。”贾贵福一听吓得忙磕头。
“来人呐,给我带贾氏。”古代女人身份卑微,若嫁人后则从夫姓,或先夫后妻姓。两位夫人带上堂来,贾贵福差点抽了。两位夫人看到跪在地上的贾贵福就上前撕扯他,罗柳大喊一声:“太子殿下在此,稍安勿躁。”
两名贾氏一听是太子爷都纷纷跪下,拿着小手绢哭哭啼啼。大夫人道:“那天二夫人陪我出去逛街,路过柴房的时候我们听到柴房里有人喊了声救命,随后就被人堵住了嘴,过了一会儿,我们就看到几个衙役抬着公孙老爷子的尸体出来了,这个,这个天杀的家贵福,怕我们走漏风声就把我们抓了起来,还扬言要灭我们的口。”大夫人边说边激动地抖着手指着贾贵福的鼻子。
“传丁喜才。”就是死了的丁莲的老爹丁老头。这一次丁老头终于爆发了:“姓贾的,你这个畜生,你遭天谴啊你,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一派臭骂,贾贵福吓得哆里哆嗦,他现在知道这个太子爷有多厉害了,只见他的嘴都气歪了,差点晕过去。
惊堂木再次拍案:“贾贵福,你可还有话说。”堂外的相亲见势,都纷纷向他丢石子,后脑勺都出血了。突然,他直了直身顿了一下,喷出大口鲜血,到底气绝,即使他死了,乡亲们也都不放过他,对着他的尸体来踢加踹,他的几个心腹也受株连,也都被打的青头肿脸,最后还要关押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