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景儿怒吼一声,敢吼太子殿下,这就是段郎喜欢她的原因,敢作敢当,有话就说,不像那个大小姐,柔的都要腻死人。段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他乃一国堂堂之太子,却不能征服一个女人。
段郎的房间里,他的几个手下聚集一起,其中一个:“爷,您这是换口味了,怎么又弄来一个。”公孙静在他房里,几个手下难免误会,那人已看段郎锋利的眼神,立刻就跪下了:“爷,奴才知错。”段郎一抬手:“只是一句玩笑话,何罪之有,罗柳,起来吧。”罗柳汗,这太子什么时候转性老王,自打认识了景姑娘,好像整个人都变了,还是这样的太子爷好,以前那个多冷啊。
“罗柳,待会儿我会让贾贵福陪我出去,天黑之前他们不会去密道,所以,你要趁机把公孙姑娘弄出府。”罗柳单膝跪地道:“遵命。”其实已经打草惊蛇了公孙静不在了,那么他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恐怕就要遭殃了,非死即伤啊。今晚如果他们发现了的话,肯定会连夜通知关押两夫人的人,或杀或留,总会给他们通知。
小河边的一个茅草屋里,两个衙役守在门口,腰间别着一把大刀,屋里两个女人,跟公孙静一样绑着手脚,嘴里堵着东西。年龄并不是很大,但看得出已是妇道人家,脸上光滑,体态丰腴但不很胖。看来贾色狼对他们动过刑,脸上还有一道淤青,惊恐的眼神仿佛看到2012的降临。门外的衙役有些横,因为他们已不在大人面前得宠,即使不死,也不会有好下场。这些衙役吗们很识大体吗,对待公孙静和这两夫人的态度就是天壤之别。再看看吃的,一碗糊糊,一个饽饽,吃的两人都要便秘。
大街上,贾贵福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后,点头哈腰,本来就瘦,一哈腰,背上的骨头都能看的到。段郎的几个手下也跟在其后,以便不引起他太多的怀疑。
“贾知县,陪本殿下喝一杯,如何啊?”太子一脸笑意的说。贾贵福难得看到太子笑,定然不敢扫兴:“能陪太子殿下喝酒,那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啊,在下对殿下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还没等他说完,太子就打了个停得手势。小心拍马屁拍到马蹄上。
两人上了酒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就坐下了,他告诉贾贵福在外面就可以免一些礼数,不要太过张扬。两人坐下,贾贵福的几个手下站在一边,段郎让自己的手下和他的几个人也到一边的酒桌坐下。段郎两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烟花柳巷,品酒赏景,同贾贵福谈论民间世事,这个昏官,只会跟着段郎的话好好好是是是,随风逐浪,整个一屁精。
太子如果想整一个人就想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在他的眼里主张以理服人,就像办案,要人证物证具在,他才会将这个人打到十八层地狱,这也是为什么在众皇子殿下中,唯独选他做皇帝的继承人。
府上,罗柳给了公孙静一身衙役服装,让她女扮男装好混出府,这大小姐扭扭捏捏,不肯换,景儿从外面进来故意吓唬她:“你不换也行,等那个色狼来个发现你,你把你QB了,在把你卖到妓院,你想想看,哪个划得来。”这一说,吓得那大小姐利马就换上了,罗柳不禁对这个景十娘另眼相看,她能把人救出来,还有如此的说服力,罗柳不知道为何,看到她心里就扑扑只跳。
“喂,罗柳,你怎么脸红了,人家大小姐貌美如花,你心动了。”景儿的脑袋说好夜是她,说坏也是她,看不出罗柳是为她脸红。
“不,不不,不是。”罗柳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贾府门口,贾贵福的心腹,贾府的管家刘石在那里候着,大白天没人敢去密道,也就没人会发现公孙静已经出来了,此时的他也没有任何防备。罗柳带着已换好衙役装束的公孙静向外走。
“罗侍卫,这是要去哪儿。”罗柳是太子跟前的带刀侍卫,人称罗侍卫。
“呵呵,我的一个属下感染了风寒,直咳嗽,我这不带他出去看大夫。”罗柳满脸堆笑。公孙静一听他说自己感染风寒,忙咳嗽不已。刘石一看这咳嗽劲,眼看要把肺咳出来,忙捂住口鼻,生怕感染了自己:“快快快,快点去吧。”他一个劲儿的摆手让罗柳等人快走。景儿过去拍了一下刘石的头:“刘管家,听说这种病,传染很快哦。”把三个人撵走,刘石有些纳闷了,大热的天怎么会感染风寒呢,算了,要不怎么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呢。
出了门,三个人就一直往东跑,将公孙静放到了她的三叔家中,一看到自己的三叔,公孙静就跪下抹起了眼泪:“三叔,静儿不孝,是静儿害死了爹爹,是我害死了爹爹......”公孙静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的人心里都酸酸的。安排好公孙静,静儿和罗柳就离开了。
段郎和贾贵福从酒楼里出来,贾贵福都站不稳了,段郎昂首挺胸的在前面走,那色狼被下人搀着在后面跟着。色狼的几个手下也喝的醉醺醺的,其中一个开始酒后吐真言了:“兄弟们,在陪我喝一杯。”旁边一个小声说:“清醒一点,大人在这儿呢。”不说还好,一说那人来劲了:“什么大人不大人,就河边那两个知县夫人......”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段郎心里暗想,河边?难道那两个贾氏在河边?他依然不动声色。只听后面的几个人长嘘了一口气。
夜里,贾贵福的房间里,一个清脆的耳光传了了出来。
贾贵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怒气冲冲的说。
“小的,小的知错了,我也不是有意说出来的。”
贾贵福:“你以为我真喝多了,我是故意演给太子看,没看他一个劲的劝酒,还不知道脑子里卖什么药。”那个说醉话的人被贾贵福狠狠打了一通,他这一句话差点坏事,还好太子没听到。这时,刘石从外面急匆匆的跑回来:“大大大大人,不好了。”贾贵福正在气头上,看到刘石跟看见死人似的,照他脑袋就拍了一下:“怎么回事,快说。”刘石从外面跑的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抱起贾贵福的茶壶就喝了起来,贾贵福从他手里夺过茶壶道:“快说!”刘石清了清嗓子这才说出话来:“大人,那个公孙静跑了。”话一出口,贾色狼手里的茶壶就失手落了地。人在地下密室里,又是双手双脚绑着,自己逃走是不可能了,如果是太子救走了,为是么不动声色呢?难道那两个死婆娘的事他知道了?贾贵福思索着,额头都吓出了汗。
“大人,大人。”刘石喊了两声,贾贵福才从思索中回来。
“刘石,你现在马上去河边,把那两个**给我做了,事成之后马上回来。另外,多派些人手,连夜打探公孙静的下落。”贾贵福说完,腿一软跌坐在八仙椅上。一夜很快过去了,刘石没有回来,就连出去打探的那些手下也没有回来。贾贵福在那张八仙椅上坐了一夜。
已是清晨,府衙门口已有人击鼓鸣冤,全县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个昏官,谁有钱谁就是他老爹,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办案了,贾贵福心里乱乱的,守着太子,不办也得办。硬着头皮坐到公堂之上,段郎正襟危坐,在那厮一侧做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