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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策反苟安

“将郝怀、苟安带进来。”韩明高声喝道。

“是。”门前两个衙役应了一声,将郝怀、苟安两人推进屋内。

对于审讯的地点,韩明没有定在平时惯用的公堂,而是选择府衙后院的一间偏房作为临时审讯室。这样的选择,韩明自有自己的考量:其一是时近亥初,府中衙役除几个当值的外,均已回家,不便召回。其二是本案牵涉自身家事,按律应当回避,但事涉机密不能移交其他有司查办,作为本案涉事方之一,高居公堂问案,是对堂上悬挂“公明廉威”的亵渎。其三是此次审讯与自家避祸、报仇、性命攸关,俗话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自己单独审讯有些力不从心,从解救沈灵珊这件事看,陈文祺少年老成,有勇有谋,以这种半官半私的方式审问,陈文祺可以参与其中,发挥作用。

因此,这次审讯的方式有些特别,韩明并未设置审问案桌,亦未准备文房四宝录取口供,就这样和陈文祺一起与郝怀、苟安对面而坐。

“郝怀、苟安,你们可知所犯何罪?”虽然不在公堂之上,韩明还是不怒而威,一字一句地问话。

“……”郝怀、苟安缄口不言。

“你们不说,本府替你们说。”韩明在知府任上数年,问过的案子不少,深知案犯都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没指望他们老老实实开**代,故此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们今日所为,犯了‘谋杀’、‘罪人拒捕’和‘佐职统属骂长官’三桩大罪。根据大明刑律,‘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若谋而已行、未曾伤人者,杖一百、徒三年;为从者,各杖一百’。‘凡犯罪逃走拒捕者,各于本罪上加二等;若罪人持杖拒捕,其捕者格杀之’。‘凡首领官、及统属官,骂五品以上长官,杖八十’。三罪并罚,本府判处你等‘杖三百、徒五年’不为过吧?但你们看清楚了,现在不是在公堂之上,也未给你们披枷带锁,本府是何用意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虽然白日绑架无辜平民,本府知道是受人指使,并非‘造意者’,只要你们说出真相,本府便对你们从轻发落。”

“杨代明,你就不要枉费口舌了。莫说三桩罪,便是三十桩罪、三百桩罪,老子都认下了。既然落入你手,要杀要剐,你看着办,要老子开口,就四个字:无可奉告。”郝怀虽然沦为阶下囚,仍是嚣张得很。他知道梁德心狠手辣,若是泄露了他们的意图与行踪,就算暂时保住了性命,回去以后不仅死的更惨,而且还要祸及家人。不如死扛一阵,就算杨代明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既死的痛快,家人也免受牵连。于是打定主意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陈文祺附在韩明的耳旁说了几句什么,“咳”了一声说道:“郝怀,你知道为什么不在公堂上审问你们吗?”

“你们小人得势,在哪里审还不是由着你们?这与老子何干?”郝怀不管自己是座上宾还是阶下囚,逮着机会不忘“损”上一句。

“错,与你们大有干系。”陈文祺站起来走到郝怀身边,似乎不经意地摸着他的颈后,冷峻地说道:“在公堂问案,得按朝廷的规矩来。在此问案,便要自由得多。本公子既无功名,便是江湖中人,你我之间就用江湖方式解决问题。本公子知道你肉糙皮厚,不怕大刑,可是这个地方,”陈文祺用手点着郝怀颈后的风府穴说道:“我用独门手法点下去,没有疼痛,只是麻痒,你要不要尝尝那种万蛆啃肤、万蟥吮血、万蚁噬骨、万蝎撕筋般的滋味?”

“你……杨代明,你们私设公堂,藐视王法,难道不怕丢掉乌纱、毁家灭族吗?”郝怀既惊且惧,嘶声高喊。

陈文祺面色一沉:“王法?你还知道有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诓骗绑架无辜平民,那时你们可曾记得王法?在私宅后院之中,以刀架颈,欲害人命,那时你们可曾记得王法?在官差捕快之前,挟持人质拒捕,那时你们可曾记得王法?如今轮到你们要遭报应,便大言不惭抬出王法作盾,岂不滑天下之大稽?堂堂大明刑律,如果不能庇护良善,反而袒护邪恶,那么用之何益?”

一席话义正词严,斥得郝怀张口结舌,冷汗涔涔。

陈文祺负手走到座位旁坐下,冷笑一声说道:“你说我们私设公堂,便如你所愿,今日在这私设的‘公堂’与你们作个了断。杨大人,请吩咐人拿十炷香过来,给他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一炷香点完不开口,在下让他尝尝万蛆啃肤的滋味;还是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若他有种扛得过去,在下就砍他一只手指;再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若还不开口,在下就再砍他一只手指。手指砍完再砍脚趾,等到二十只指头砍尽,只怕他的小命不保了。这也不要紧,在下已经代大人拟好了呈报文书:‘案犯郝怀,于弘治二年八月十八日申时时分,持剑绑架平民杨某某至自家宅院,以其怀有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技为由严刑拷打,并欲置之于死地。本府接到报案,迅速带领捕快赶赴现场,喝令案犯郝怀放还被绑架之杨某某,弃械就擒。未料案犯郝怀不仅不听劝谕,反而变本加厉,挟持人质,持剑拒捕。为保护人质安全,众捕快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与案犯郝怀展开激斗,混乱之中,案犯郝怀被乱刀砍死。根据大明刑律第一百零五条‘若罪人持杖拒捕、其捕者格杀之’,本府判定众捕快无罪,案犯郝怀死有余辜。’杨大人以为如何?”

“极是、极是。来人,点燃一炷香。你们两个,看住郝怀,待到一炷香将烬,速来报告;你们带苟安去那间屋里。”韩明老到的“配合”陈文祺。

“你们……你们心肠歹毒,草菅人命,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们。”郝怀害怕至极,声嘶力竭地叫骂。

韩明、陈文祺也不理会,只顾出门而去。

再说苟安被衙役带到另外一间屋里,惊魂不定,他似乎看到郝怀被万蛆啃肤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样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陈文祺负手踱进来,苟安如见鬼魅,浑身筛糠般向屋角躲去。陈文祺抓住他的手臂,面无表情的说道:“苟安,你可知道,种田的人家都备有一根鞭子,这是为何?”

顿了一顿,也不待苟安开口,陈文祺继续说道:“皆因那拖犁耙的牛不识时务,不拿鞭子驱赶它便不出力。于是庄稼人不停地鞭打,以至一天下来,那牛不仅累得筋疲力尽,而且全身被鞭子抽得伤痕累累,所以我们家乡有句俗语,叫做‘犁也拖了,鞭子也挨了’,笑这牛太蠢笨。有时人也一样,大凡案犯过堂,都似这蠢牛一般。不知阁下是否如这蠢牛?”

苟安浑身筛糠一样,舌头打转,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只是听从……郝大人……啊,郝怀的吩咐,他……平时留意那……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人,发现……发现以后就……告诉他,其余……其余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千真万确。”

陈文祺一笑,松开了他的手臂,尽量轻松地说道:“跟你说实话吧,你所知道的,我们全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什么‘似剑非剑、似刀非刀’?那是一种剑法,叫‘刀剑双杀’。是谁要找这种‘刀剑双杀’武功的人,是梁芳、梁德两兄弟吧?他们兄弟为何要找这‘刀剑双杀’武功的人?你肯定不知,他们也不会告诉你。在他们眼里,郝怀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卒,你恐怕连小卒都算不上。你仔细想想,为他们卖命,值得吗?”

听了陈文祺这番话,苟安想起前天跟丢杨山凌以后,郝怀对他又打又骂的情形,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被郝怀打过的地方。

陈文祺见他默然无语,知他有所触动,决定趁热打铁,对苟安说道:“你们的作用,就是暗中帮他们寻找这‘刀剑双杀’武功的人,如果你们被抓,对他们而言,不仅失去利用的价值,而且害怕你们说出他们的秘密。你猜猜,一旦他们知道你们被抓,他们会如何?”

“灭口?”苟安脱口而出。

“你还不算笨。事到如今,就算我们不杀你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那岂非……”苟安绝望地说。

“只要他们不知你们被抓,不是一切如常?”陈文祺慢慢地“启发”苟安。

“如何能让他们不知?”苟安绝望之中似乎看见救星,赶快问道。

“只要与我们合作,我们便放你出去。不仅放你出去,还让你代替郝怀,做武昌府兵房经承。”

苟安眼睛一亮,随后又摇摇头,问道:“那——郝、郝怀呢?”

陈文祺暗暗观察到他的表情,说道:“郝怀那厮,我看着不顺眼,就让他在大牢呆一辈子吧。”

“你们要我如何合作?”

“你将你所知道的先说给我听听。”

“我……我的确不知道。”苟安急道。

陈文祺走到门口,低声对守在外边的衙役说道:“快请杨大人过来。”

不一刻,韩明很快就从门外走进来。陈文祺没有与韩明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对苟安说:

“不要急,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就好。这样吧,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好了,确实不知道也不要紧,只是……”

“我决不撒谎,否则,你立刻杀了我。”未等陈文祺说完,苟安抢先保证。

“那好。我问你,你与郝怀是不是受梁芳、梁德兄弟差遣而来?”

“是。”

“之前在什么地方办事?”

“锦衣卫。我是锦衣卫校尉,郝怀是锦衣卫总旗,都是梁镇抚使(不,那时他还是个千户)的属下。”

“到武昌府多久?”

“十五年了。”

韩明暗道,难怪自己不知府中还有内鬼,原来有这么长的年头。

“梁德要你们给他做什么?”

“留意身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武功的人。今天才知它叫‘刀剑双杀’。”

“如果发现身怀‘刀剑双杀’武功的人,他要你们怎么办?”

“立即向他们报告。”

“立即?如何立即?”

“飞鸽传书。”

陈文祺与韩明对望一眼,继续发问:“然后呢?”

“不要打草惊蛇,等候他们的指令。”

“褚三拦路行凶的那天,你躲在树丛中发现杨公子使出‘刀剑双杀’武功,你们向他们报告了吗?”

“郝怀已经飞鸽传书报告给梁大人了。”

“按你刚才所言,飞鸽传书之后,不应打草惊蛇,你们为何要绑架杨公子?”

“我们并不知道‘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功,只是觉得杨公子使的武功有点像,但怕弄错要受责罚,故此想观察一下杨公子的武功招数。哪知杨公子坚决不战,我们只好……只好……”苟安不敢说绑架了沈灵珊。

“梁德他们接到你们飞鸽传书之后,有什么指令?”

“信鸽尚未返回,也就是今明天了。”

“平日都是谁养信鸽,谁负责飞鸽传书?”

“都是郝怀。”

“如果你与他们传书,他们是否相信?”

“肯定不行,他们事先约定了记号,书信上如果没有记号,他们便会识破。”

这时,韩明插嘴问道:“十五年来,你们没有发现身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武功的人,他们没有催问?”

“前两三年经常询问,以后渐渐不问了。”

“这么说,在此之前,你们没有联系?”

“不。每年必须当面向他们报告一次。因郝怀是武昌府兵房经承,他若回京杨大人您必然知晓,故此郝怀每年总是差遣我回京报告。”

“我们权且相信你说的话。从今往后,你就接替郝怀向他们传递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得由本府授意才行。”韩明说道。

“可我……不知道他们的暗号啊?”

“这个不难,郝怀会告诉你的。”陈文祺神秘一笑,低声向苟安说了几句。接着,从身上掏出一个比鸽蛋略小的药丸,要苟安服下。

苟安此前渐渐放松的神态顿时变得慌乱,双手乱摇,语无伦次:“你……我……不……”

“放心,这不是毒药,它有辅助练功、增强内力的功效,我再传你一套内功心法,吃下它之后,配合我传的心法运功,你的内力会逐渐提升,只是这药丸劲道很大,须每隔一月服用另外一种药丸压制,不然的话,体内真气逆转,岔入五脏六腑,不仅武功渐失,整个人也会慢慢瘫痪,寸步难行。”

“那……公子走后,到哪里找到这种药丸?”

“从今往后,苟大人便是武昌府兵房经承,杨大人会准时给你药丸的。”陈文祺与韩明相视而笑,韩明微微点头。

苟安知他们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无奈之中,硬着头皮将药丸强咽下去。

韩明、陈文祺相视一笑,转身走进郝怀那间屋子,案上那炷香刚要燃尽。虽未受刑,郝怀头上青筋凸现,目光游移不定。一见陈文祺他们进屋,郝怀强自镇定,大声说道:“杨代明,要怎么折磨老子就尽管来,老子如果哼上一声,就不算英雄好汉。”

陈文祺揶揄道:“凭你也配称英雄好汉?本公子就在你风府穴上点一下,试试你是英雄好汉还是狗熊泥蛋?”说完,摒指就往郝怀的颈后戳去。

“且慢。”韩明及时出声制止陈文祺,正色说道:“陈公子不可妄动私刑。本府为官多年,断案何止上百?但从未动用大刑。”转身对郝怀说道:“郝怀,你今犯大罪,若如实招供,按大明刑律,所囚不过三年五载;若坚不招供,将永陷囹圄。本府也不对你用刑,何去何从,自己三思而行。”说完又朝门外喝道:“带案犯苟安。”

衙役将苟安推进屋内,按倒在地。韩明威严地说道:“苟安,你身为兵房书吏,不思劝谏上司操练民壮、维持治安,反倒助纣为虐,诓骗绑架平民,理当处以重典。念你系为从犯,本府依律判你杖一百、流三千里。今日已晚,暂押大牢,明日行刑流放。班头,你亲押他们至大牢之内,务必将二人分别关押,不可使之串供。”

“是,大人。”

班头带了三个衙役,两人架住一个押往知府大牢。行至牢门处,郝怀对班头说道:“念在我们都在府衙共事的份上,让我与苟安独自说两句告别的话好不好?毕竟我们俩一起十多年了,今天不说,再无来日了。”

“没听大人吩咐吗?不许你们串供呢,还想单独说话?有话当面讲,有屁当面放。”班头等人熬了大半夜,早已不耐,哪管共事不共事的?一口回绝了郝怀。

郝怀锦衣卫出身,平日骄横跋扈惯了,除了顶头上司梁德,谁敢在他面前使气?听罢班头的恶言恶语,顿时双眼冒火,欲要发作。突然想起如今是阶下囚,哪里能够一争短长?便松开紧握的双拳,放低声音软语相求:“我出牢房无望,想请苟安得便与我那婆娘捎两句体己话,班头您就行个方便,我郝怀永记您的大恩大德。”

“行了,行了,就在这儿说吧。人都快没了,还什么体己的话,你道爷们愿意听?”班头不耐烦地说,一挥手,与三个衙役站一边去了。

郝怀拉过苟安,问道:“他们没逼问你?”

“问了,我什么都没说,气得姓陈的小子要点我的麻痒穴,幸亏杨代明拦住,不然的话……”苟安一副后怕的样子。

“没说就好。犯人流放之前可以回家拿行囊的,明日你借口有重要东西放在我家,偷偷传书给梁大人,请他火速前来捉拿杨、陈二人。只要梁大人接到飞鸽传书,我们就能够咸鱼翻身。”郝怀压低声音说。

“不成啊,明日被打一百杖,哪里还能行走?再说,我也不知暗记哩,就算传书到京城,梁大人也不会相信。”苟安推脱道。

“混账!就算不管我,难道你真打算流放三千里,在那不毛之地过一辈子?”郝怀既怒且急,浑然忘记自己已是囚犯,端起平日的架子来。

苟安似乎也不与他计较,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我就试试吧,梁大人不信我可没有办法。”转身欲走。

“站住。”郝怀一把扯住苟安,将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体己话说完了吗?爷们还要回家睡觉呢。”班头等人不管他们说没说完,径直走过来。

“说完了,说完了。”郝怀一迭连声地说道。

“那就进去吧。”班头指挥两个衙役将郝怀推到大牢尽头的一间牢房,自己则带着苟安在近处转了一圈,又延原路回到刚才审讯的地方。

韩明、陈文祺还在屋里。韩明手上捏着一张纸条,原来是蹲守在郝怀家里的捕快捉住返回的信鸽,连夜送回府衙。

苟安冲韩明、陈文祺点点头,二人知传书的暗记已经掌握。韩明递过手中的纸条,苟安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速将此人身份查实再报,务要盯牢。”

苟安将纸条还给韩明,问道:“我要怎样回答?”

陈文祺一笑,变戏法似的举着一个小竹管,说道:“你只须将它加上暗记即可。”

“是。”苟安接过小竹管,按照郝怀的交代做上暗记,又递还给陈文祺。

陈文祺摆摆手:“你收着吧,过两天再放出信鸽,太快反会引起他们怀疑。”

苟安望望韩明,韩明点点头,说道:“就按陈公子说的办。”接着端起架子,严厉的说道:“苟安,自今日起,你便是武昌府兵房经承,望你好自为之,如果为非作歹,本府新账旧账一起算。”

“卑职谨记大人教诲。”苟安小心翼翼地答道,心里却是乐滋滋的:本来是戴罪之身,不但没有受到刑罚,反而从无级无品的典吏升到七品兵书,真乃神灵庇护、祖宗积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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