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要是那么简单,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昭南郡主忧愁的叹了声气,若相依见自己也给她拿不了什么主意,索性就不瞎操心她的事了。他只顾吃自己的,昭南郡主是死是活,终归自己做不了主,哼,她的事就让她自己去烦恼吧!
昭南郡主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自在样子,心里又有了气,突然一想,他可以给自己掘条后路嘛!她高兴得一拍手,凑到若相依身边说,“若小哥哥,你决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人,是吧?”
“你……你想怎样?”若相依可是怕了她的美人计了,他往后一挪凳子,和她保持距离,可他一挪,昭南也一挪,她索性就摁住若相依的凳子,不让他动。她笑嘻嘻的看着他,用着低沉带着妩媚的声音说道,“我就快死了,你救不救我啊?”
若相依愁着脸说,“我……我能怎么救啊?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连你都打不过,怎么跟那十三个人打嘛。”
昭南郡主说,“没关系,你啊。不用做什么事,只管听我的,吃些苦,卖些力就能救我。好不好?”
若相依尴尬的笑笑,他右眼皮直跳,警告着他答应下来准没好事,若相依强挤出笑脸尴尬的说,“我能说不吗?”
“不——能!”昭南郡主哼的一声站了起来,“我告诉你,你愿意得做,不愿意也得做!你要是胆敢怠慢跑了的话……”
昭南郡主思前想后,说了一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若相依服了这个软,他连连应声说,“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做鬼的时候可千万要放过我,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哼!”昭南郡主看他这幅敷衍的样子就浑身不爽,她把若相依掕起来,催动内力打向他的手臂,大腿,打得他哇哇大叫。骨头都被错了位!
“啊!我要死了!要死了!昭南郡主,你……你好狠啊!”若相依倒在地上,四肢疼得撕心裂肺,他还说头一次经受这么一番疼痛,这手脚疼痛他又没办法做任何事,只能乖乖给昭南郡主摆布。
“你服了吗?”昭南郡主坏笑的凑到他面前,洋洋得意。
若相依饶声道,“我服了,大郡主,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昭南郡主则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笑嘻嘻的看着他,“好啊。你只要说,我服了您啦,梦楠郡主,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我就放了你!”
“你!”若相依一听她有意羞辱自己,顿时上了火,但又不敢骂出来,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不说是吧?好啊,那你就等着疼死吧,我就看着你,看着你一点点的去死!看你说不说!”昭南郡主坐在他的肚子上,双手抱着胳膊,等着若相依最后服软认输!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大人不记下人过,不和这个疯丫头一般见识!若相依喊到,“我服了您啦,梦楠郡主,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昭南郡主趴在他的身上,用着自己纤细的食指在他的眼睛前晃悠,“不行!不够诚意!你得打心底里,非常虔诚的说出来,才算数。”
天啊,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冤家啊!若相依算是没了辙,他换了口气,忍着疼慢悠悠的说,“我服了您啦,梦楠郡主,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我吧!”
昭南郡主高兴的笑了起来,她又把若相依掕了起来,三两下就把若相依错位的骨头给回复了原位,而后她又点了他几处穴道,用自己的真气为他强行冲穴,若相依顿时觉得身子轻了许多,四肢虽然没了疼,但也没了知觉,就像手脚已经不是自己了的一样。
“我的手,我的脚……”若相依顿时红了眼圈,“没了,没知觉了!”
昭南郡主哈哈的笑起来,“你还担心成了残废啊?放心好了,我还留着你的小命有用呢,我不过是点了你的穴,给你止了疼。等过了今天晚上啊,你就会回复原样啦。”
听她这么一说,若相依算是安了心。昭南郡主看他居然信了自己,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居然信啦?”
若相依无奈的说,“当然了,除了信你,我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如今我落在你手里,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算你识相!本郡主心情好,特地赐你今天在床上睡。好好感谢我把!”昭南郡主把他摊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还非常自信的给他压被角。若相依看到她的关心自己的面容,不由觉得心中一暖。
“哎,我要是成了你这幅模样,你会不会这样照顾我啊?”昭南郡主坐在床边,问他说。
若相依支吾的说,“也许……会吧?”
“什么叫也许啊!”昭南郡主不高兴的拗起了脾气。
若相依立即转了接话,“也许……也许你永远不会落到我现在这样,我就没机会像你这么照顾了。”
昭南郡主哼的一声,满意的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行了,你好好睡吧。”
“哎,我睡了这儿,你睡哪啊?”若相依关心的问了句。
“怎么?你还想让我跟你睡一块啊?不害臊!”昭南郡主扮了个鬼脸嘲笑若相依一番,轻巧的一转身子就出了门。
哎,这昭南郡主的心思啊,他是琢磨不透了。喜怒无常!还是自己的丫鬟姗姗好一些,也不知道姗姗怎样了……
天刚亮,姗姗就到了练武场去练剑,林嘉慕也早早的拿着酒坛子在一个绝佳的屋里喝酒,但他这次可心里可不是因为有愁苦,而是纯粹的想来一睹姗姗的舞姿,对,至少他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他坐在屋子里,黎明悄悄打亮整个院落,隔壁仆人饲养的公鸡不时的打鸣。姗姗穿着一身素衣,拿着一把白剑在练武场中跃起跳动,她练的剑术多是为了舞姿,为了更具有观赏性,剑花的绕动和身体姿势都有严格的章法。林嘉慕不禁心升敬佩,“都说揽月楼女子得一无憾,这可真是不假!”
揽月楼门规极严,门下女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博识可比状元,武功可为侠客。这传言这么传着啊,一定有它几分道理。
林嘉慕心情极为舒畅,这难得一见的揽月楼舞剑自己有幸能看到,也是一桩没事。要是……要是能娶她为妻……
他突然乱了思绪,想到这种事,他脸色刷的就红了起来。
昨天她似乎也对我有意,只是担心她只碍于表姐的面子,不忍心有否决之意。
他喝一口酒,越看姗姗的妙曼舞姿越为喜欢,这情人眼中出西施,更何况姗姗本就有天姿仙容,心仪的男人就更为之着迷了。
他正这么看着,他的表姐林初墨突然闯进了院子,她气冲冲的走向姗姗,姗姗见她走过来,停下舞蹈向她问好,“师姐——”
话没说完,林初墨啪的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脸上,姗姗被她打得跌倒在地,脸上顿时就现出了四道红印。
林初墨怒声说道,“你是不是说了?”
“师姐……我。”姗姗刚想辩解,林初墨就大声的打断了她,“你是不是把消息给杨业稹说了?!”
姗姗低声解释说,“我是给他说了。他昨天站在院子里,我见他可怜,是告诉了他诗织画的消息。”
林初墨哭着说,“是,你是好心,你是善良!可你知不知道,闫府上下一百多口,昨天晚上全都死了!就连刚刚满月的婴儿!还在哺乳的女人都没有放过!”
姗姗浑身一怔,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二当家怎么会把闫家的人都杀了啊?他不是去救诗织画了吗?为什么要杀人啊?
“我……我只是……”姗姗想解释,林初墨又打断了她。
“你,你只是说了句话,发了个善心!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帮着狼去屠宰羔羊!那只没了狼崽的疯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过是告诉她严晓柔把诗织画藏在哪,可你这善心让一百多人一夜间死于非命!”
林初墨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她踉跄的后退几步,慢慢摇头说,“你真傻!真傻!我也真傻,居然相信你的嘴巴够严实,为什么没有想到那只不甘心的疯狼会找到你,利用你的心慈手软!”
“师姐!”姗姗唔嗫起来。林嘉慕见状,也立即跑了过来,他搀起姗姗,“表姐,萧姑娘她知道错了。你就不要怪她了!”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林初墨哭了出来,大声的对着姗姗说,而后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哭着跑开了。
姗姗喊着师姐,也哭了起来。林嘉慕把她抱在怀里,任凭她哭声哭啼。
姗姗决定离开林府。她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找若相依,这几天想必若相依一定很心急了。她在林府也只能惹得师姐不高兴,离开也许对她会好一些。
“表姐说的是一时气话,萧姑娘不必如此做真的。”林嘉慕安慰她说。
姗姗则苦笑着摇头,“是我的不好,是我害了闫家的人。我留在这只会给师姐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