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乳白色的玉簪聚插屋内的瓷瓶中,花朵洁白无瑕,花蕾犹如发簪,花朵形似喇叭,芳香袭人。
左丘晨手执一朵玉簪花,轻轻别在乐正采薇的发髻上,赞道:“临风玉一簪,含情待何人,合情不自展,未展情更真。薇夫人,你说呢?”
乐正采薇贴紧左丘宸,手,依旧自然而然地放进他的臂弯中。
“呵呵!你这冤家所吟之诗自然是好,不过你的人更让我满意。”乐正采薇舌尖半含半露地在自己的唇齿间轻舔,猛觉得体内升腾一股燥热,蠢蠢欲动。
“薇夫人说的可是真心?”左丘宸握紧乐正采薇的右手心,把她的左手扣在自己的腰部。
“宸!”乐正采薇娇吟出声,白皙的小手贪婪地伸进他的胸膛。
“薇夫人的眼睛真美!灿若星辰!如果可以和你相守一辈子,我甘愿让天空所有的星光黯然失色。 因为你的眼睛,是我生命里见过的最亮的光芒。”左丘宸吐音悠而沉,如风如雾,他被她的热情挑逗得气息有些浮动,傲人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我的眼睛里却只有你。”乐正采薇在他怀里不耐地扭动,媚眼如丝,清艳逼人,馨香扑面。
“喝了你亲手斟满的情酒,如果没有续杯,我情愿渴一辈子。”左丘宸邪魅地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看着那抹艳色,一脸暧昧,忍不住低下头,吻上她那绯色的唇。
乐正采薇的背脊窜过电流,浑身战栗,双腿发软:“曾经迷惘的心中,是你牵引我走出寂寞。所以,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左丘宸一边吻一边玩着乐正采薇的手指头,继而问:“薇夫人可愿邀宸入榻了?”
乐正采薇暧昧地舔了舔他的喉结,看着它上下地滚动着,笑了。
左丘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住乐正采薇的手。
乐正采薇俯身过去,在他身体上轻咬一口。
有人告发,城主夫人私会男子。尉迟楚柘怒火胸中烧,飞速赶过来。
“城主!薇夫人已经睡下了!容奴婢......”小莲白着脸跪下。
“滚开!难道我见她还需要通报不成?!”尉迟楚柘怒吼之后, 门“膨”的一声,被狠狠地踢开。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小莲下意思的不敢往里面看,她的视线只是落在此时暴怒地城主身上。
尉迟楚柘不言不语,缓步走进。他眸光深沉,比之平常更沉静了几分,可无形之间散发出的威压,让人从心底恐惧。
屋里那娇媚的声音,无时不刻不刺激着他的神经。因为,这个声音,正是他所熟悉的。
里面,轻纱后的软榻上,被褥凌乱不堪,两个躯体,紧紧交缠。
“薇儿好兴致!还未夜深就这般激战,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半醉半醒间,乐真采薇猛然打了个寒颤。是城主!乐正采薇立马滚下床,跪下。她身无蔽物,脸颊通红,似羞,似辱。
尉迟楚柘似笑非笑,冷眸看着跪在脚边不远处的乐正采薇,薄唇弯起,讥诮遍布,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偷人?看来的你胆子是越发大了。想哭是不是?我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城主!薇儿……”
尉迟楚柘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然后一步步走向她,站在她的面前冷冷道:“抓奸在床,不知对此,薇儿还有何解释?”眸光突然射向床榻上一脸笑意的男子。
乐正采薇吓的身体颤抖不已:“城主饶命!城主饶命!薇儿知错了!薇儿知错了!”
“喔?不知薇儿哪里做错了?薇儿可否告知?”尉迟楚柘不慌不忙,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乐正采薇还**之际,尉迟楚柘突然大手一挥:“来人!把这贱人拉到水牢,等候发落!”
“城主!薇儿一时糊涂!薇儿知错了!你放过薇儿吧!”
“喔?放过你?哼!如果这次不对你有所惩戒,其他人有恃无恐,纷纷仿效,我尉迟府以后还不成淫窝了?!”尉迟楚柘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眸光扫过乐正采薇,见她头发凌乱,脸色涨红,眸光略沉,墨黑般的眸子微怒暗生。
“城主!你饶了薇夫人吧!奴婢愿替主子她受罚!”随后跑进来的小莲想要为乐正采薇求饶,尉迟楚柘摆手,示意她闭嘴。
“城主!薇儿真的知道错了!你给薇儿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好不好?”
“现在才知道错了,不觉得晚了吗?”尉迟楚柘的眸光沉冷,宛如恶魔,唇角抹过丝丝寒光。现在的他,切实体会到了站在权力的顶峰,除了感受到“一览众山小”的畅快淋漓外,还会有“高处不胜寒”的落寞。
……
乐正采薇在严刑拷问下,终于得到了一份令尉迟楚柘满意的供状。尉迟楚柘立刻令奴才对她施行幽闭术,幽禁在冷星楼。
他们用木槌击打乐正采薇的胸腹,羞秘骨坠落而掩闭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
“我……”乐正采薇目光涣散,言语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死又何妨……我不后悔……可是……可是……没有遇见你……便好了。”
自己的爱为他开启,像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自己的爱他你奔驰,像红色的血液充满身体。假如没有遇见他,她还会那般冰心无尘,不为任何俗世的情愁所困扰,那样她便不会这样挣扎地爱恨不能。
她的身躯无力地跪下,如同一具伤痕累累的可悲玩偶,一直在牢笼之中起舞,终于走到了生命尽头,她的身体倒在地上,很快地便没了呼吸,憔悴的脸容上挂着解脱的微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眸底仿佛还印着生前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影。
消息传来,乐正采薇被发现在冷星楼吞药自尽了。对于她是如何得到那毒药,又是何人给的,没有任何人有兴趣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