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柔和,夜色安谧,恬淡,美好。似水的月光洒满大地,浩渺无际的夜空,繁星闪烁。
学会对你冷漠,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面对你是对我最大的折磨,却始终没有对你说。爱你越久我越被动,只因你的爱居无定所。是你让我的心慢慢退缩,退到你看不见的角落。爱你越久我越被动,只因我的爱不再为你挥霍。是我让我的心失去自由,却再也没有勇气放纵......
忍阁里,汪雪樱拉开尉迟楚柘的绢衣,吻着他的细致肌肤,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这样的挑逗,打破了尉迟楚柘残存的理智。他回吻了她,他的眼睛也在透过芙蓉帐子的烛光下逐渐迷离。
清晨,和煦的春风把昨夜遗忘的寒气驱走,带来生机勃勃的美好时光。柔柔的春风拂面,惬意恬然。
从软腻的瞌睡中醒来,汪雪樱看到尉迟楚柘唇边的笑靥未除。他抱紧了她:“樱儿!我爱你不辩解不表白的残忍,爱你胆战心惊的试探,爱你不主动不拒绝的凛冽。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有莫名的情绪。嫉妒,担忧,踌躇,还有激情。”
“呵呵!夫君昨天晚上一定很累了吧?”
尉迟楚柘的目光紧紧地交缠着汪雪樱的视线,对上她的美眸:“为什么?”
“呵呵!因为昨天晚上你在我梦里跑了很多遍啊!”汪雪樱攀住他,吻上他的唇。
“贫嘴!啊!”
“夫君!你……你怎么了?!”
“我……啊!我……也……不知道。浑身上下突然感觉嗜骨的疼。”尉迟楚柘捧着剧痛难忍的肚子,痛得汗流浃背,浑身发冷。
尉迟楚柘感觉身体内仿佛有无形的利剑来来回回穿透他的骨骼肌理,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道这样的利剑,他的全身上下,从心脏到指尖,每一分每一寸都好似遭凌迟一般痛楚,纵然是他擅长隐忍性情坚忍,此时此刻,也终于禁不住微微流露出痛楚之色。
“怎么会这样?昨晚还好好的啊!怎么办?”汪雪樱看着他那痛得要昏的样子,心中大惊,连忙轻拍着他的脸。她表面的平静下尽是那翻滚的惊涛骇浪,内心的恐惧如那黑得不见底的深渊,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你......速速......去叫大哥他们。”尉迟楚柘虚弱地说道。他真的好痛,手紧紧地抓痛了汪雪樱的手,然后对上她那关切的深邃大眼,让他心头一暖。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你一定要撑住。”汪雪樱眼圈通红,心中的恐惧无限地放大,如坠进深渊般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尉迟楚柘勉强撑起眼皮,看着汪雪樱那紧张焦急的脸,安慰地笑了:“恩!”
她立马随意地披了件外衣,就匆匆下了床跑出去。外面的凉风吹乱她的发丝,迷了她的双眼,心里有着无限的悲凉。
......
汪雪樱轻步过去,不敢出声打扰樊西,只是一旁关切地察看已经被点了睡穴的尉迟楚柘。
半响后,樊西脸色凝重地看着汪雪樱,让她心里很慌,那如履薄冰的感受让她屏着气在等待:“大哥?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楚柘应该是中了绝育丹的阴毒。”樊西凝重地说。现在的情况很是棘手。
“绝育丹?他怎么无缘无故会中这种毒?”汪雪樱惊讶地看着樊西,呐呐道。她很难去消化这个信息,不甚明白他的意思。
樊西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担心,颤抖的眼神在为他担忧:“这种丹药的毒性潜伏期很长,一次引发后,便间歇性发作三次,一次比一次强烈,最后一次发作后人会在疼痛难耐中死去。如果服用了,唯一完全解毒的方法就是与人数次交欢,把自己的毒素一次次慢慢尽数过渡给对方。但即使这样,于自身还是有伤害的,那便是以后不能再育有子嗣。”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人下的毒?”汪雪樱僵白着脸说道,全身冰冷得僵硬。
“看他现在的症状,应该不是被下毒,而是有人用他解毒了,并且有两年多之久。之所以到现在才引发,大概是因为楚柘的体质很好之故。”
“那会是谁?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汪雪樱假装镇定地问道,心中绷紧的那根弦就要绷断了。
尉迟楚柘曾说过大哥樊西和自己的师父一样也精通用毒解毒,现在师父淡尘远在无尘小筑,解不了近渴。大哥是他们的希望,如果连大哥也说束手无策,那该怎么办?
“办法也不是没有。”樊西说道,但是他眉头却压得很重。
“那有什么办法?”汪雪樱用力地抓着樊西的手急问道,“无论什么代价,我们一定要救夫君的。大哥!雪樱求你了!”
“唯今之计,我们先得找到江湖盛传的苏石丹给楚柘服用,解掉些毒素。然后每天用蒸熏法将楚柘身上的毒素慢慢逼出来,但是这时间漫长,雪樱最好有这心理准备。”樊西说出他知道的办法。
“嗯!大哥说的,我大概了解了。”汪雪樱心里终于安宁了一点,“那大哥可知谁人有这苏石丹?”
“据我所知,四粒苏石丹分别在赤尾城的风流公子,伯莱城的杀手武介,即墨城的乌梢堡主和我们云梦城的红尘一笑手上。”
“大哥前面说的三位,雪樱倒是知道。但不知这红尘一笑指的又是谁?”汪雪樱勉强地笑道,只是看着床榻上尉迟楚柘那苍白的脸色,她的心早已被痛扯碎。
“无尘小筑的淡尘。”
汪雪樱怔怔地回望着床榻上的尉迟楚柘,眼角滑落了泪珠,心怦怦地跳,双手在颤抖着:“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