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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领悟

太上长老?!火飞炎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太上长老意味着什么?灵皇啊!五灵大陆上顶尖的存在!而自己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老人竟然是火族的太上长老?

“怎么了孩子?”看着火飞炎目瞪口呆的样子,老人笑呵呵地问道。

“您老人家真的是火族的太上长老?”火飞炎平静下来,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眼前貌不惊人的老人,这简直跟他所想象的是两个极端嘛!在火飞炎的想象里,作为火族的太上长老,实力的象征,不管怎么说也得比那个大长老火原威风一些吧,结果眼前这位却在荒郊野外“钓鱼”?

“不像吗?”老人略微倾身看向河面,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须。

“不是说不像,就是吧……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火飞炎回答道。

“哈哈哈……”老人顿时明白了火飞炎的意思,爽朗的笑道,“你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什么样的?”

“嗯……”火飞炎一边幻想着一边说道,“我感觉太上长老应该是那种睿智而威严的人吧。”

“哈哈哈……”老人点点头,“看来我不是你中意的类型喽……”

“呃……”火飞炎听得一阵尴尬,连忙岔开话题,“您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啊?”

“火仁。孩子你呢?”

“我叫火飞炎。”火飞炎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同时默默地念叨着火仁的名字。

“火飞炎吗……”火仁打量着火飞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看来火族终于有一个不错的苗子了。”

“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个运气好点的废物而已。”火飞炎欠了欠身子,“我就不打扰您‘钓鱼’了,我要赶紧捕鱼了,我的妹妹还等着呢。”

“嗯。”火仁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看着火飞炎再次举起火云枪瞄准河里的鱼。

“喝!!”火飞炎胸有成竹地刺出一枪,可万万没想到近在咫尺的鱼却突然加快速度与枪擦肩而过。

“什么?!”火飞炎一惊,有些尴尬地瞅了瞅一旁的火仁,却发现对方正在闭目养神。

火飞炎活动了几下肩膀,再次刺出一枪,却再次与鱼失之交臂。

“怎么回事?”火飞炎不禁有一些焦急,几个突刺漫无目的地向河里面刺去,激起一片片浪花。

“可恶!”火飞炎气恼地将火云枪插入地面,无奈地看着河里的鱼时而靠近,时而远逝,自己却拿它们毫无办法。

火飞炎揉了揉脑袋。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明明掌握的很好,应该不会失手的,可偏偏就失手了,怎么回事?

火飞炎不解地看向一旁还在闭目养神,或者说是“钓鱼”的火仁,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皇丹成,破天地,身不死,魂不灭。天地都可破,难道还控制不了几条鱼吗?

火飞炎越想越觉得没错,难道是他在试探自己?于是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火仁,躬身说道:“太上长老,晚辈才疏学浅,现在连一条鱼都捕不上来了。我现在真的很着急,能请您帮个忙吗?”

火仁睁开眼睛,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孩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捣鬼?”

火飞炎一愣,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火仁伸出左手点了几下,示意火飞炎坐下。火飞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照火仁的指示做了。

火仁再次闭上了双眼,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其实什么也没做。我刚才只是在感受它们的情感而已。你看那一条金红色的鱼,他现在很开心,因为他之前走丢了而现在回到了队伍。你再看那一条白色的鱼,她现在很焦虑,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找到吃的了……”

火飞炎注意到,火仁没有睁眼,但是他却能明确地指出每一条鱼的位置,甚至能够知道它们下一秒要去哪,要干什么。

火飞炎陷入了沉思:“这是……灵皇的能力吗?”

“不,”火仁摇了摇头,“这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的能力,只不过在现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下,已经很少有人会去在意这些了。人们变得只在乎自己的生活会怎么样,即使关心的也只是身边的寥寥数人。不择手段地去追求实力,想要成为人上人,想要衣足饭饱,不再去在意其它东西会怎么样。”

火飞炎沉默了,他看向河里游动的鱼,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慢慢的,火飞炎感觉到自己的身边静下来了,隐约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微不可查的风声,沙石碰撞的声响……终于,他隐约听见了鱼吐泡泡的声音,轻甩尾巴的声音,甚至……交谈的声音。

……火飞炎终于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神扫过河面。那些人……错过太多了。

“我越来越看好你了,孩子。”一旁的火仁满意地笑道,“终于平静下来了吗?”

火飞炎点点头。

“不错,孩子。你刚才有些过于急躁了。我看得出来,你身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压力。他们可以存在,但是我希望,他们永远都不会压垮你。”火仁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谢太上长老的教诲。”火飞炎感激的说道。

“教诲吗……”火仁摇了摇头,“我曾经也是那种人,争名夺利,为了过比所有人都好的生活不择手段。但是,当我现在回头看,发现那种生活毫无意义……唉……但是我很幸运,自然赐予了我比常人要高一些的天赋,让我可以进入全新的境界,成为全新的人,拥有更加高尚的灵魂,去重新感受这个世界。”

火飞炎静静地听着,看向火仁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尊敬。

“好了,不说了。”火仁的手轻轻抚过河面,一条黑鱼霎时跳到了火飞炎的手上。“去拿给你的妹妹吧,孩子,你有着纯净而高贵的灵魂,希望你永远不会深陷泥沼,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火飞炎站起身,恭敬地向火仁鞠了一躬,拔出火云枪和鱼一起收进空灵戒,原路返回。而火仁依旧端坐在原地,仿佛与自然合为一体,一只钢蓝色的蜻蜓毫无防备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火舞家中。

“灵儿,来喝一口新鲜的鱼汤,小心烫哦……”火舞的房间里,火飞炎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地吹着,然后递到木天灵的嘴边。

“谢谢哥!”木天灵似乎恢复了不少,爽快地喝了下去,一脸幸福地回味着。

“行了,别乱动,好好休息。”火飞炎拽过被子给木天灵盖好,拿过碗准备离开。

“对了,明天我们去哪儿啊?”木天灵翻了个身,看向火飞炎。

“明天?明天还在这里啊,怎么了?”火飞炎回头说道。

“不对啊,哥。你之前不是说内比之后你有计划的吗?”

“什么计划也得等你彻底好了再说。”火飞炎打断木天灵,“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们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火飞炎说完便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带上门。在门彻底掩上的那一刻,木天灵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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