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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遇险

回了叶府,我就派人去宝月楼报了信,也不过就一日的功夫,我与墨誉的亲事就传的沸沸扬扬,还是由皇上钦定,想来是太后向皇上提出来了,可奇怪的是迟迟不见皇上赐婚,这就有些安置不发的意思了。

无论如何,这事儿总算有了音信,最开心的反而是母亲,搂着我又是哭又是笑得说了好一会儿的贴心话。就是靖王府,老太妃还着人又送了好几框西瓜过来。

最着恼的自然是祖母和杨姨娘,在他们眼中就是我活生生抢了容瑶的婚事,看着我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吃到肚子里了。可是母亲多圆滑的人物,面对祖母的冷嘲热讽,对容瑶的婚事一桩桩,一件件,更加上心。

唯一遗憾的是,哥哥再次踏上了南越之路,下次归来不知在今夕何夕了。

这日正逢十五,又是休沐,父亲和大伯父、小叔不用上衙,珂儿也不要入学,正是大伙儿一道请安的日子,大伯母知道我和小靖王的事儿虽然拈酸,但母亲在容宛的婚事上也是使了力的,加之她的大女儿还是妃嫔,自对我也就更加客气吹捧,嘱咐我下次去靖王府做客千万捎上容宛一道,见见世面。

这时候祖母算是看不过眼了,拉着容瑶坐在自个儿身旁,大大咧咧地问起了她的饮食起居,大有和大伯母唱擂台的意思她习惯了农村襄州的生活,说话声本就大,一来一去,我倒听不清大伯母说话的声音了,大伯母斜眼望了望,突然邪魅一笑,平心静气地问母亲:“后日,可是大嬷嬷做东,请大家伙儿去家里玩儿?”

声音不大,可是实实在在地打破了祖母说话声,祖母嗖的一眼看了过来。祖母这辈子除了母亲,最恨的大概就是大嬷嬷了,只是可惜父亲一度维护,她也没有的法子。

母亲佯装不知,端庄地笑着:“可不是么,前阵子摔断了腿,现下终于好了,也想着回去荣养,所以请大家伙儿热闹热闹,也是一番心意。”这话自然是说给父亲听得,母亲也是一度不屑大嬷嬷为人处世的作风,但好歹是父亲的乳妈妈,如今又要荣养了,就更没必要得罪了。

“可不是么,帖子也送到我这里,到时少不了要去叨扰了。”大伯母意犹未尽,满面红光,越说越激动了,只气的祖母偏过了头。

“后日,我是不得空的,弟妹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我可不敢走开,珂哥儿也要入学,就是我们老爷也要中午下了衙才去,就让瑶丫头和玥丫头一道去捧个场吧。”母亲又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到时候,还要大嫂帮我拘着瑶丫头和玥丫头。”

“那是自然的。”大伯母欢心应承下来了。

这时候,三婶娘满面歉意,就要感激地起身,“真是难为二嫂操心了。”

“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我操心也是操的乐意的。”母亲连忙摁住了,欢喜地瞧了瞧她圆滚滚的肚皮:“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定能顺顺利利的。”

正说这话,身旁挨着我的珂哥儿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道:“五姐姐,我想去看吉祥,可以吗?”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珂哥儿的大丫头橘红连忙朝着珂哥儿小心翼翼地摆了摆手,恰巧就是被大伯母看在了眼里,好整以暇地向母亲,母亲一向对珂哥儿都是宽和的,顺其自然解释道:“吉祥是玥丫头养的一只鹦鹉,会说话,是挺逗,就让玥丫头带着珂哥儿、寅哥儿和语丫头一道过去玩儿吧,难得开心。”

大伯母冲寅哥儿的大丫头使了个颜色,那个丫头便随着奶妈妈和寅哥儿一道跟着我下去了。

“五姐姐,花姐儿今儿个怎么没有来?”我们正一道在路上走着,珂哥儿突然翘着嘴巴,不开心地仰头看我。

我是知道的,寅哥儿和语姐儿年纪小,不对他的胃口,倒是花姐儿和他年岁相仿,能玩到一处,所以今儿个就有些失落。

“大伯母不是说了么,花姐儿跟着大嫂回外婆家里去住了啊,过几天也就回来了。”我摸了摸他的小总角,也跟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殊不知,抱着寅哥儿的奶妈原本走在我侧后方,听了我的话瑟缩的眼神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等我回身望过去时,又只见着她低垂安稳的脑袋。

到了凌菡苑,珂哥儿与吉祥早就熟识了,鸡同鸭讲似的玩开了,寅哥儿也是个大胆的,在一旁看着咯咯咯地流口水,他年岁最小,还完全不懂,只是好奇。而语丫头呢,本就是会走路的年纪了,牵着奶娘的手,见着吉祥吓了眼泪都蓄满了眼眶,身子使劲向奶娘身后藏。

我见她虽然眼神躲闪,可清水眸子里澈然明亮,时而扒拉着缝隙望上一眼吉祥,时而又惊恐地攒紧了裙摆,完全不像十个多月的孩子,对,是惊恐。

我沉默地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轻声询问:“你认识我吗?”

她握在手中的裙角又紧了紧,也不回答我的话,煽动的眼帘扑朔迷离。

“我是你的五姐姐,你可以叫我五姐姐。”我继续循循善诱地向她善意地微笑。她似乎能够听懂我的话,迅速抬眼望了望,又低下了头。

“五小姐,奴婢,奴婢还是把六小姐抱回去吧。”奶娘几次欲言又止,伸手围过语姐儿,讪讪然地笑了笑。

我并没有答,了然地点了点头,“好,那你等等。”

说着,我进了屋,将早就缝好的一只小小的布娃娃送到了语姐儿的手里,“这是五姐姐送给语姐儿的,小娃娃,好吗?”

我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可看到娃娃生的玉雪可爱,又忍不住摸了摸,又摸了摸,最后拿在了手里,却仍旧只是拿眼瞧着,不说话。

这时候珂哥儿望见了,蹭蹭蹭地跑了过来,含着委屈的大眼睛望着我:“五姐姐喜欢六妹妹吗?”

“当然喜欢啊。”我疑惑地回答。只见他晶莹的面庞瞬间暗了下去,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我好似明白了他的顾虑,家里只有他一个弟弟,我对他又是十分喜爱的,他可能吃醋了。我又缓缓牵起他的手,又拉起一旁呀呀学语的寅哥儿的手,轻轻交握在一起,语重心长道:“也许你们还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五姐姐不仅喜欢你,也喜欢寅哥儿,也喜欢花姐儿,当然还有语姐儿,而你,不仅有我喜欢,还有寅哥儿、花姐儿也会喜欢你,这种喜欢是相互的,是传递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而珂哥儿,你是他们的哥哥,更应该像个哥哥一样关心和爱护他们,因为做哥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你懂吗?”

珂哥儿毕竟已经开了蒙,能够明白我的话,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点头。他们是男孩子,与姑娘不一样,最终都要靠他们撑起叶府的一片天,我不期望别的,只希望这些孩子们能够同舟共济,莫要勾心斗角。

正说着,眉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我看了一眼,才吩咐珂哥儿和寅哥儿的丫头将她们带回去。

“怎么了?”我往屋子里走。

眉儿矫情地眨了眨眼,小心说:“小姐知道今儿个大奶奶和花姐儿为什么没来吗?”

“啊?”我一愣,转而回过神来:“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

她神神秘秘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听说是大奶奶带着花姐儿回娘家,是她娘家大哥带着人上门直接将人抢过去的。”

“什么?抢过去?”我不明所以,哭笑不得:“什么叫抢过去?你这话说的。”

她以为我不信,急地红了脸,“真的,还是大夫人身边的颂菊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见我犹自糊涂,她拼命地点着脑袋。

“那为什么呢?”这我怎么理不清楚头绪呢。

她也尴尬地摊了摊手臂:“就是不知道呢,再多的她也不肯说,还是我们聊天她一时嘴快说漏了的。”

我兀自走神地坐了下来,下意识地摩挲着手腕间的镂空兰花宝金丝镯子。她娘家人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为了大哥纳二房的事情,可是应该不至于吧,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就是发作也后知后觉了一些吧。不过,我看大伯母倒没什么异样,应该不至于什么大事儿吧。

大嬷嬷宴请这日,天刚刚蒙蒙亮,我就被流云唤醒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耷拉着眼皮下床汲鞋,嘴里犹自不甘心,“这大清早的,真是困死人了,能不能不要去啊。”

“啊呀,小姐,你就别抱怨了。”浮珠帮我系着腰间的盘扣滔滔不绝地啰嗦着,“谁叫那大嬷嬷家住的那么远呢,恨不得穿过去整个京城,若不早些启程,恐怕等我们前脚刚入了她家,后脚就得出门往回赶,否则天黑行路可不是好玩儿的。”

我仍旧无力地挣了挣发涩的眼眶,有些无力,流云连忙将一块温毛巾敷在我脸上,心疼道,“小姐擦把脸醒醒神吧,好歹也就今儿个,可不能不去,也不想想,您若不去,老爷要怎么看呢,毕竟是长辈。”

“就是就是,大不了您用了午膳找个由头立马就回来。”谨小慎微的芽儿端了食盒进来,正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也轻声安抚我。这段日子,在我屋子里伺候惯了,做起事情来也是得心应手。

“而且,我已经叫了曹嫂子晚膳做您最爱的辣子鸡。她一边将食盒里滚烫的粥和小菜,点心,一一摆出来,一边哄孩子似的轻声安抚我。”芽儿是外头买来的,虽然年头并不长,但一直安守本分,可惜,她父母健在,早给她寻了一门好亲事,所以到时候不能跟我我的。

唉,我重重叹了口气,坐在琉璃镜子前任凭流云给我梳妆,一边透过镜子看芽儿摆盘,嘴里还不忘恨恨念叨,“唉,今儿个可要午膳饿肚子了。”

“这是为何?”芽儿最单纯,奇怪地问我,大嬷嬷那儿吃饱了就可以啊。

我无趣地憋嘴,大大咧咧地吐了吐舌头,“我还怕她给我下毒呢。”

“小姐真是,说什么呢。”浮珠已经笑了开去,恨铁不成钢。

“不会吧,真的吗?”心思单纯细腻的芽儿瞬间面怀担忧,手上动作都不敢继续了。

流云也跟着呵嗤笑了起来,数落我,“你听她,怎么可能,胡说呢。”

收拾妥当上了马车,那车上摆了足够的冰,又有解渴的酸梅汤,倒也不气闷。母亲不放心我,派了好些家卫和厉嬷嬷紧紧跟着,我也是安心的。

“怎么三小姐还不来?”芽儿见酸梅汤还有些热,用小摇扇轻轻扇着。

“是啊,好不容易赶早,可别又晚了,要不要派人去问问?”已经一盏茶功夫过去了,流云也渐渐失了耐心,掀起帘子向二门口张望。

“咦,宝笙过来了,可不见三小姐呢。”她奇怪地嘀咕着。

我一愣,也是耐心告罄,随口道,“看看什么事儿,让她隔着帘子说罢。”

流云便下了马车,迎上了宝笙,将其带了过来。

只听得宝笙轻轻脆脆的声音带着喜气传了进来,“五小姐,我们家小姐说了让五小姐先行吧。大嬷嬷今日宴请,也是请了浮笙,我们家小姐倒是肯定是要留下与多说说话的,毕竟主仆一场,只是怕耽误了五小姐的时间,所以想着不若单独另坐一辆马车,各不耽误,且老夫人和夫人也是允了的。”

这样,我吸了一口气,也罢,我可不耐烦到时候留下来等她,另做一辆马车也没什么不好。

“这五小姐也真是,早知道是这样也该早些通知小姐,白白耽搁了这么久。”连脾性软棉的芽儿也不禁鼓着气,愤愤不平。

“罢了,走吧,早去早回。”我懒懒地扇了扇手臂,无论如何,有祖母在,这种小事我都发作不了她,生气也是无用的。

本以为因着前段时间玳瑁的事儿,我是得罪大嬷嬷了,也没指望她给我好脸色,不过因着父亲的面子,胡乱应付一下罢了。殊不知,大嬷嬷对我客气极了,且不论午膳菜色丰富,样样安排体贴入微,只口不提上次我们之间的龃龉,还一个劲儿地拉着我的手,感激母亲,父亲和我对她长年累月的照拂,如今她终于可以在家安享晚年,比一般人家老夫人好多了。我是知道的,大嬷嬷荣养,母亲是送了一比银子的,估摸着这比银子数目不小,否则也不至于对我这般殷勤。也罢,本来我们之间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必要斤斤计较,这样想着我对她也多了几分按捺的亲切。

用过了午膳,也坐下来好生喝了一盏茶,我胡乱诹了一个理由,就要起身告辞,大嬷嬷并不说什么,亲自客客气气地将我直送到了马车上才回。

“呼。”我直舒一口气,软软地靠在马车中,松了松笑僵了的脸蛋。

“呵嗤。”芽儿见着我的模样,腼腆地笑了起来。将冰盆子移到我身旁,对着我,轻轻摇着风。

“不若小姐躺下睡一会儿吧,还有好长一段路呢。”流云帮我将马车中软铺理了理,劝解道。

我从现代穿到古代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坐马车从来没有不适应,反而颠啊颠,觉得特别舒服,很容易睡着。这样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大大咧咧地睡了下来,闭上了眼。不知不觉,人也迷糊上了。

突然,只觉得梦中身子猛的一个冲击,碰的一下子,我的头似乎撞上了什么,火辣辣地疼。我本就就睡的正酣,不知今夕何夕。揉了揉酸痛麻木的脑袋,我睁开眼睛,吃痛地问,“这,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呢。”芽儿和流云艰难同声回答,此刻两人也均是外马车里摔得四仰八叉,正慢慢爬向我。原来,是马车急刹车我的头撞上了车壁。

“不好了。小姐,是山匪。”马车外赶车的马王战战兢兢的声音飘了进来。

“什么,怎么,怎么会有山匪。”芽儿一个哆嗦,一泡眼泪已经憋在了眼眶里,惶恐地盯着我。

流云要比之镇静一些,可到底是女孩子,抱着我的手已是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着,“不行,不行,小姐不能落入他们的手里,我们要逃跑,要逃跑。”

的确,这一地带虽然人至罕见,可要说山匪那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大概多少人?”我急着问。

“五十余人呢,我们恐怕闯不过。”马王小声道。

这时候帘子被小小拉开了一个缝,厉嬷嬷一骨碌爬了进来,苍白的面颊已布满了线条,眼底惊恐不言而喻。

她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郑重其事道,“小姐,待会儿马王驾马车冲出去,其他人留下来掩护拖时间。现下,流云和芽儿跟着我下马车,人太多了,马跑不快。”

什么?流云和芽儿都是吓得瘫了下去,犹自不敢相信,瞬间泣不成声。“下马车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可以,不,不可以。”

“不,不,不,妈妈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大家一起留。”我哆哆嗦嗦地反握住厉嬷嬷的手,泪痕闪烁,又一把搂住两个丫头,拼命哭着摇头。若她们俩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我倒宁愿一抔黄土来的干净。

“小姐,没时间了,您是主,我们是仆,只要您能安然无恙,我们死了也甘心。”流云率先拉下了我的手掌,看着我惨淡一笑,兀自跳下了马车,而厉妈妈二话不说拉起芽儿一道半推着跳了下去。

不,不要。我拼命挣扎,就要去拉他们,一瞬间,马车腾地一下子狂奔起来,我只来得及瞧见马王手里持了一个血淋淋的匕首,原是他扎了马,马吃痛,受惊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出去,我只能随着颠簸,在马车里东倒西歪。

马车似乎并没有跑出去太久,只感觉到一记剧烈的晃动,马车头咯噔一下子极速坠落,车子重重摔在了地上,我也被抛出了马车。全身早已似散了架般疼痛,但我哪敢多等,匍匐着要自己站起来。

“小姐,快,快跑。”晕晕乎乎地感觉到马王跪在我的跟前,企图拉我起来。

我好不容易就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又听到身后一阵稀稀落落的马蹄声,不好,恐怕有山匪追上来了。

“马叔,我们快跑,他们来了。”我顾不得难看,一把捞起碍事的裙子浅一脚深一脚地往前跑,这才发现马叔跪在地上未跟上来,身旁的马儿仍在不停抽搐,想来刚才是血流过多而没了力气才倒下了。

“小姐,前面有片密林,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条路虽然来往人不多,但仍会有商旅路过,届时你就有救了。”马王叔用力摁着脚踝艰难地说着,想来刚才她他是摔下马车扭了脚,走不了了。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我执拗地摇头,本来干了的眼眶又开始簌簌落泪。虽然我与这个老伯伯没有什么感情,可毕竟是我叶府的家仆,又一路拼命护我。我做不到丢下他。

“小姐。”马叔紧紧攒住脚边的一株小草,咬牙切齿道,“老奴知道小姐的良善,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若您留下来跟着我们一道出了事,我们护主不力,倒是我们的家人能否安然,若您逃出去了,还可以照拂我们的家人。”

他浑浊干涩的眸子就那样随着一字一句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虚,的确,我必须活下去,活下去,死了才是最自私的选择,想到这,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个跨步奔了出去。我活着出去,我可以为他们报仇,可以照拂他们的家人,我死了便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可是这具身体实在不给力,才跑了一段路,已经筋疲力竭,且身后事骑马追赶的人,无论如何,是比不过的,于是,我钻进了密林,可又不敢往深里走,只好躲在出口,借助一丛灌木丛挡住身影,又怕发出气喘声,只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用鼻子呼吸。

几乎,我刚刚站稳脚跟,那马蹄声就在道路上前后徘徊了。

“走,去那里面瞅瞅?”是一个粗糙的男声,带着犀利的恶狠。

“好。”另一个阴婺的声音微微颤抖,可分明这两个声音又有些闷闷的,就像被人捂着一般。

之后便听得了窸窸窣窣草丛的摩擦声,骂骂咧咧的轻斥声,一阵阵地向我这个方向袭来。

我一只手摁着嘴巴,几乎不敢轻易呼吸,心脏几乎就藏在了嗓子眼儿,只能抡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那模糊的方向。草丛间渐渐的,隐隐绰绰出现了两个清紫色的身影,正一步步向我逼近,叶片的缝隙里恰巧看见两人蒙着的脸,怪不得说话声是闷闷的。

只觉得他俩只要再跨一步就要发现我了,突然其中那个阴婺的声音响了起来,“算了,不要找了,本来我们这就是顺搭的买卖,又挣不了几个钱,何苦费这个劲儿,背上个杀人的罪名,遇上了我们,那小姐的名声早没了。”

“也是,那他们呢,我们要不要?”另一个声音略带迟疑。

“他们与我们何干,不过是一帮不知的流民,让他们打去吧,我们钱挣着不就行了。”

“也对,走吧。”

那两股子声音几乎就在我头顶盘旋,慢慢的,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我这才敢一点一点放松自己呼吸,可还没来得及放松身体,嗖嗖利索的两声在我耳边划过,紧接着是那两人凄厉的惨叫声。我身子猛的一抖,终于负荷不了,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枯枝叶当中,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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