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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君当作磐石

睡得饱了,醒的也早,清晨,我刚用了早膳,红袖姐姐就过来了,母亲吩咐我好生拾掇拾掇,待会儿跟着她和父亲一道上舅舅家做客。

原是那日,舅舅舅母归家匆忙,还未来得及致谢,毕竟叶家照顾如萱和如平两兄妹一个多月,省了他们诸多顾虑,所以今儿个做小宴请了大家去热闹热闹。原本帖子里也是请了三叔,伯父两家,并祖母一道的,可祖母因着容瑶的关系,看如平表哥正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对小舅一家教养颇多微词,听到这宴请不诅咒几句就不错了。小叔和大伯一家也就是客套客套,他们自然不会当真。

今日,可巧碰上父亲休沐,小舅前段日子告了假回来还没有正式上任,两人正可以放开了尽情吃酒。

小舅家地方不大,人口也简单,前厅里摆上一桌,两家并着也不过才七人,依次靠着而坐,吃吃笑笑,很是惬意。

“咦,表哥呢?怎么还未下学呢?”我瞧着桌上菜盘子都空了一半,时辰也不早了,不由疑惑。话才刚出口,身边表妹就在桌子底下朝着我胳膊拧了一下。

嘶……我疼的龇牙,瞪向她,气呼呼地轻声质问,“你干什么呢?”

“说起来这事儿,妹妹,妹婿,我魏在这里要向两位陪个不是了。”小舅是急脾气,突然扬脖一梗,一杯酒就一滴不剩入了小舅舅的喉咙,顿时满面通红,“如平与容瑶落入那大坑的事儿,是如平遇事考虑不周,到时连累府上容瑶外甥女了。”

我们均是一愣,父亲见小舅一如既往说话直来直往,为人坦诚敢当,先是满意了几分,而后又是愧疚难当,连忙摆手安抚,“舅兄严重了,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无事,无事。”毕竟这件事是容瑶犯下的错,可这种局面又不能公然指责容瑶的龌龊行为,的确难为表哥背黑锅了。

表妹委屈地撇撇嘴,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和不甘,指间无意识地点着长箸,对我细语,“昨日里,哥哥被父亲打了一顿,如今卧在床,哪里还能来的了。”

她说的虽小声,到底大家都挨着,一子一句皆是听的清楚,不由大惊。母亲一听疼爱的侄子受了伤,瞬间就红了眼眶,忍不住抱怨,“哥哥也真是,平儿有什么错,怎么还罚上了。”

父亲原本就是酒上头,双眼赤红晶亮,现下因羞惭,反而蒙上一层冰霜,想来心中对容瑶更觉厌恶几分。砸了咂嘴,讪讪地正要说什么,小舅却无畏地一把拦下,替父亲又斟满杯中酒,大义凛然道,“妹婿不用多言,如平不懂得避讳男女就是大错特错,男子汉大丈夫,错了便是错了,受了教训,记住了也就是了。”

这倒真叫人不知道怎么劝解了。只听得母亲一声无奈的喟叹,满是伤怀。我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子,小舅我儿时经常见到,举手投足间威风凛凛,对我却总是和蔼可亲,现下细品,倒更添了我从未发现的自爱,自强与自傲。小舅虽然官位不及父亲,表哥的声明更不及哥哥,但他魏家儿子一来并不是攀龙附凤的人,二来也不是什么庶出女子都配得上的人。我却满心欢喜,这样的男子教出来的儿子怎么会没出息呢。倒是容瑶没有福分了。

“什么也别说了,带我去瞅瞅如平那孩子呢,我那儿还有上好的膏药,还是宫里太医院制的,待会儿我就让人送来。”母亲早已经坐不住了,拉着小舅妈就要离席。这件事终究因我而起,我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索性也跟着一道去看望了一会儿子表哥。

用过了午膳,父亲也是喝的熏熏然,母亲自是扶着安置在小舅家客房醒酒休憩。我便和如萱在院子里说闲话。不过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瞅着单柱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院子。

“这事怎么了?”我瞧他跑的满头是汗,急忙迎了上去。

“小姐,老爷可在?宫里出事了。”单柱喘的面红耳赤,说着向我身后张望着,可见很是着急。

我心中一个咯噔,宫里出事,那必定不会是小事了,一下子倒也慌了神,愣愣地指了指客房的门廊。

这时,母亲和小舅母从偏房走了出来,想是听到了响动。她雷厉风行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单柱,肃穆面容一冻:“可是找老爷?”

单柱重重点头,走上前,窸窸窣窣地道了起来:“宫里刚刚传了话出来,恐怕要现在就回了老爷。”

母亲自然掂量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直接进了旁边的客房。

不肖一会儿,父亲便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虽然面容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眼底却是一汪清冷。

“宫里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父亲说话犹是气势沉沉。

单柱两眼活络一番,轻声道:“老爷,宫里传话,皇上今儿个晌午下了一道旨意,赐安王封地亳州,半月后可启程前往,无召不得入京。”

“什么?”原本安之若素的父亲乍然间吼出了声,语罢,双颊仍带着惊颤,寒冽眸光流转幽深,“你可有听错?”

单柱唬了一跳,身子一颤,便矮了半“”截,低低道:“回老爷,正是这么说的,小的问了好几遍呢。”

“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属意安王前去围剿叛军的么,怎么突然……这,这说不通啊。”母亲在一旁哭笑不得地哼了哼,疑惑地看向父亲。

父亲却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他也猜不透皇上的意思。

我直觉全身冰凉,心中惴惴,下意识地拧着手中绢帕沉思,这事儿莫不是和怡贵妃见那婆子有什么牵扯吧。否则怎么这么巧,可是也说不通啊。

这时,院子门口处,小舅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满面焦灼,连连挥手,“妹婿,妹婿,你可闻得了安王的事儿?”

只闻得父亲压抑地长叹一声,默默立在那里怅然不语。

“可不是,妹子和妹婿正商量着呢。”小舅母急慌慌地迎上去,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小舅两手大大咧咧胸前一摊,上下嘴皮子翻的赤唧白脸,“要说皇子赐封地,我朝古来有之,不稀奇,就是从前靖王不是被赐了沔阳做封地么,可是那是从前靖王无心朝政,自愿前往。如今这安王怎么能一样呢,他与睿王辅佐皇上办差事可不是一日两日了,肱骨之臣,太子人选,怎么说发配就发配了?”小舅正是说的唾沫横飞,说话间,他拉着父亲袖管窃窃私语,“妹婿,你是皇上近臣,消息又灵通,是不是安王哪里惹恼了皇上,你可有听说?”

“就是不曾啊。”父亲头颅微扬,神叨叨地摇头,眼中却是莫名闪过一丝精光,接着背手信步,望向了廊檐。嘴上念叨着,“莫不是安王真的开罪了皇上?会是何事呢?”

说到一半,父亲眸光一闪,似是忆起了什么,严肃盯着我问,“昨儿个怡贵妃驾临叶府探望与你,就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你可看出了什么不妥当吗?”

我眉心氤氲一跳,对上父亲疑惑热切的目光,顿时一噎,喉咙口变得干干的,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摆哪儿了。只得面不改色地浅笑,“哪里能跟我说什么,不过闲散话题罢了。”

“就是。”母亲帮腔,她一个孩子,“怡贵妃还能与她说什么,你也太高估她了。再者,这跟怡贵妃能有几分关系?难说。”

父亲大概也觉得母亲说话在理,便不再与我啰嗦,暗自嘀咕着,大概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这事儿说起来真是叫人措手不及,昨儿个安王还是皇上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他就被逐出京城,发配封地了。到底是自己儿子,皇上如此绝情,里面内情真是值得深思。

“表姐。”如萱突然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袖子,看着糊涂地双眼发直,低声问,“既然这样,安王殿下还能当太子吗,太子是不是就是睿王殿下了?”

轰的一下子,父亲黝黑眼神瞬间聚焦到如萱身上,转过几重厉色,嘴上蠕动地说了几个字,又停下了。

如萱虽是无心之言,却是恰巧剖析了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利益链。无疑,睿王阴差阳错成了最终受益者,安王这个障碍一夜之间就扫除了,表面上剥夺安王殿下太子资格的是皇上,可细思内里,安知睿王殿下就是清白的。或者就是睿王谋划也未可知。思及此,我突然想起那抹总是温润如玉,衣袂飘飘的影子,莫名心寒。

父亲和小舅面面相视,似乎都嗅到了事情不同寻常的敏感性,互相示意着,一道离开了。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围剿叛军,何人可堪重任呢?明显既定人选安王殿下是没有机会了,这下子就只剩下阿尔琪大人了,可是这样一个厥国人,原本就是投靠而来,眼下再去攻打厥国,虽说名义上是叛军,可说到底,何为叛军,谁能道的明,谁又能放心的下呢。于是,一时间,雅达小姐与墨誉的婚事又被再一次提上了日程。

对此,我也只能是一笑置之,天有不测风云,阴差阳错的,这件事儿倒牵连到我身上了。其实,我也想通了,或者说不通也得通,他俩的亲事是大势所趋,谁也改变不了,接受就是了,日子总还要过的。

于是乎,我便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等着,等着亲事的旨意颁布,好似一种仪式,等到了,我也就安心了,也就死心了。估摸着,拖不得,两三天的事儿。

可是,五天过去了,我等的心都烦了,不仅没有等到亲事的旨意,反而等到了另一桩噩耗。

这日清晨,我同往常一样,起身了便待在衡芙小园勾画,顾名思义伤春悲秋,其实哪里能静的下心,不过是不想见人罢了。见了人要么替我可惜,要么背地里嘲笑,忒没意思。

“小姐。”我正兀自愣神,金妈妈不知何时过来了,小声地唤我。

“妈妈怎么过来了?”我随手放下笔。

金妈妈脸上端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也不说话,从袖兜里掏出一封信笺推到我的手边,努了努嘴:“你瞧瞧!”

“什么东西啊?”我瞧她一脸神秘,顿时哭笑不得。

妈妈抿唇揶揄,“小靖王的信,你到底瞧不瞧?”

我唇边漫不经心的笑靥顿时一僵,不可思议地颤了颤:“你说什么,怎么会?半个多月前才收到他的信,怎么……”

一边犟嘴地说着,一边手上拆信的动作已是急不可耐,又想起他和雅达小姐的亲事,一时间又是喜又是气。

信很是简短,不过寥寥数语,我一眼之下便读完了。

不过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胸口处乍然间疼的发酸发麻,思绪凌乱,好似结成了一张网,我一用力,连呼吸都痛彻心扉,猛然咳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金妈妈见我如此,着实慌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眼角噙满了泪滴,摇摇欲坠,手中的这封信好似千斤重,信中只有几句话:我已经决定向皇上请旨,由我和阿尔琪大人领兵围剿叛党,前提是我和雅达小姐没有任何瓜葛,我知道皇上并不能完全信任阿尔琪大人,他会同意的,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相信我。

“无事。”我尽情地无声哭着,眼底却是溢满了笑,将信笺重新叠整齐,咬牙放在心口处,烫的心口都是暖暖的。

他知道此时此刻皇上一定颇为犹豫,担心阿尔琪是否能担当大任,这时候他站出来,自请征战,为皇上排忧解难,为了只是希望皇上看在他忠心一片的份上,取消他和雅达小姐联姻的打算。他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一定要这么做,为的就是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说过,他打小就知道自己长大了会娶我,他从未有过他念,心心念念就是娶我一人。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他说过的,他也在为此努力到,为我们之间的爱情努力,哪怕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知道,上战场对有些人而言或许是立功的机会,可是对已是人上人的他并不是,刀剑无眼,靖王府不需要他用生命挣前程,靖王府也赌不起。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我。

哭得狠了,感觉心都要裂开来,我不希望他上战场,这场战役同哥哥在南越可不同,在南越哥哥并不是主帅,且有人千方百计护着,出不了大事儿。可厥国自古凶悍无比,又是困兽之斗,身先士卒,只要出事那便是大事,那么遥远的地方,我摸不到他,听不到他,如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殉情也不足以回报,可是他那么不顾一切地坚持,我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帮不了他。

不行,我不能听之任之,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为了他始至如一的坚持,我也会放手一搏。

“流云,准备梳妆,我要入宫。”我掖了掖眼角,神色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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