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轻咳说道“二位公子啊,这便是我们这最有名的角,花眠姑娘”,杨文图起身拱手道“是我弹的曲,让姑娘见笑了”,花眠用衣袖遮嘴笑声道“公子客气了,刚刚一曲《楚汉》振聋发聩,一片战场肃杀之气,令人佩服”,愁春起身说道“文图,没想到,你这杀伐之人居然在琴艺上也会有如此成就,小弟佩服啊,不过,花眠姑娘,既然我兄长的琴声都被你听去了,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们呢,哈哈哈”,花眠浅笑道”公子真是风趣啊,小女子这就献上一曲,还未请教二位公子的大名”,“在下姓愁单名一个春字”,在愁春说出自己的姓名后,杨文图就知晓了愁春的用意,他是想借此让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他愁家在长安城,来转移二宝回洛阳的视线,杨文图想到这也朗声道“在下姓杨”,。
果然花眠和老鸨听闻后下了一大跳,老鸨慌张道“你就是天下第一富商,富可敌国的愁家大公子“?”哈哈,文图,不想这西北长安也知道我的名号呢,看来我不光是在洛阳有名啊”,“那是自然,愁公子的大名在江湖上那是叫的响的”,老鸨有些拘谨的看着愁春,想到刚刚自己说愁春的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人家堂堂的愁家大公子,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还至于来这里来消遣自己,就单单是长安城里的那家钱庄,就没见过普通人进去过,不过今天看来是有的赚了,老鸨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面时,花眠说道“那这位想必是朔北杨家的二公子,杨文图,杨二公子了”?“姑娘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杨文图笑道,杨文图家学之风谦逊,为人行事,低调,从未在人前提过自己的出身,第一次被人这样说还有些不习惯,花眠说道“公子琴声中一片战场肃杀之气,又姓杨,刚刚愁公子唤您文图,想这天下也没有第二个了,江湖上都盛传,杨家二郎,武学天赋,兵法战法都是杨家不世出的天才,如此大名,江湖上早已是如雷贯耳,今日小女子能得一见真是万幸”,杨文图道“姑娘严重了,实不知江湖上还有这些传言,姑娘请吧”,杨文图与愁春入座,花眠坐在琴前起手,琴声传开,老鸨知趣的从外面关上了门,退了出去,愁春特意抬手打开了窗户,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幕,愁春的余光瞥到老鸨一边用手指着自己所在的房间一边和姑娘们还有龟公说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愁春看向杨文图用了个眼色,杨文图举起酒杯与愁春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嘴角不自觉的含笑。
一曲还未了时,杨文图忽然放下了要放入口中的酒杯,伸手拦住愁春想要夹菜的手,杨文图身法忽然动了起来,他将手中酒杯掷向花眠的面前同时抬腿踢翻自己身前的桌子,起身扑倒愁春的同时已将凝霜雪反握手中在胸前画了一个圈,用身体的惯性将愁春带向了大床的一角,只听几声脆响,三根银针扎在酒杯的底座上,还有三根银针打在了杨文图提翻的桌子上,最后的三根被凝霜雪化去来势后,变成了三根冰针掉在了地上,愁春神色未定道“文图,就这几根细小的银针声音你都能听见吗?你这耳朵可真变态啊”,此时花眠更是吓得缩在了靠近们的一角,杨文图道“别说话,来的是高手”,愁春见杨文图神色紧张,知道来者不善,便讪讪的不再言语,杨文图见愁春没事,便吩咐了一声在这待着别动,杨文图想到“来者同时打出九枚银针,同时攻击三个人,每三枚都是奔着罡嗓咽喉而来,可见手法不简单”,杨文图此时刚刚漏头想要向窗边看看,便又听到银针破空的声音,而这一次银针破空声音极杂,显然是攻向自己全身的,杨文图施展身法向窗外射去,同时用出三千托刀的唯一守势“凤归巢”,杨文图此时处于暗处,对手在何方位还不得而至,只能采取守势先确定对手藏身之处,在去厮杀,只见凝霜雪在身体周围飞舞不断,凝霜雪本身寒气夺人,亦将杨文图身体周围的空气拉低了几度,那还没有近身便已慢下许多,杨文图趁机观看周围,发现对面楼顶,有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杨文图将银针划开,身法在空中一扭,电射般向二人掠去,那屋顶二人低估了杨文图的速度,不想对方来势如此之快,显然没有做好准备,而在双方短兵相接之时就杨文图已将刹御握与右手,杨文图爆喝道“卑鄙小人,看刀”,杨文图最恨暗箭伤人之人,起手便尽现杀招,携燕袭虎招式杀机,二人不想杨文图出手便全是杀招,只能施展身法躲避,但不料,这一式携燕袭虎刀法大开大合不说,隐匿与刀式中的凝霜雪更是诡异莫测,只两式黑衣人之一的手臂便已鲜血淋漓,杨文图杀的兴起,大喊道“凡尘”,凝霜雪和刹御都被杨文图收回,但全身真气暴涨,侵雪裘被真气鼓的咧咧作响,杨文图从背后缓缓拔出刹御,每拔出一段,刀罡都会如烈风般刮出,将那石板都刮成了两半,黑衣人知道不好,二人抬手打出几百枚暗器笼住杨文图全身,趁机施展身法向城外掠去,杨文图将来的暗器全部打落后,便没有将刀拔出,也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了原地,眼睛有些湿润,是啊,能打出暴雨梨花针的机阔,还要追吗,那远去的身影那么熟悉,可现在却也那么的遥远,暖日里的阳光,像是能够划破能够划破时间一样,瞬间融化了这个太尉府长大的少年,走的时候是浓雾,久久不能散去,这次换成了黑夜,杨文图轻轻拂了下眼角,苦笑了一下,我们的离别,是不是都要在特别的环境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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