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按计划离开长安,暂时关闭了在长安的钱庄,按照孙伯的说法,孙伯走后便不会再回到长安,家主愁铭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来接管长安城,二人在孙伯走后的第二天起更才从密道走出钱庄,二人出来时,发现,原来这密道的另一头,是······
“洛之,你们家这设计怎么感觉有些怪啊”,杨文图看着眼前的青楼又尴尬的看了一眼愁春,“这个,这个,这个,为了危急情况转移方便吧,毕竟青楼人多眼杂,鱼龙混杂,便于脱身,对了,嘿嘿,想来你这太尉府的二公子怕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愁春笑着问杨文图,“那当然没有了,杨家家教极严厉的,除了武功,儒学,兵法,骑术,还有杨家家学等等很多东西要学习的,每半月便会考察功课,如果不过,不光是我,所有的伴读,讲师都要受责罚的”,杨文图想起那些个苦背书法的日子,还有那些个没日没夜在那大宅中一个人的生活,当然还有远在蜀地唐门的灵瑶,不仅心生悲凉”灵瑶,你在蜀地可有想起我”,愁春看到杨文图神色落寞便打岔说道:“我自觉得自己的生活已是苦不堪言,但与文图兄相比,才知道自己幸福很多啊”。愁春说道这不禁想到一个铁血的沙场的将军,在家教训自己儿子时候的样子,愁春晃着脑袋小声嘀咕道“不能想不能想”。
“文图啊,我们要在这长安城里逍遥几天呢,怎么样,你要不要体会一次这不一样的人间烟火,哈哈哈”,愁春坏笑着道,“洛之,我们即便是要逍遥,也没必要去这种地方吧”,杨文图神色慌张的说道,“哎,文图,我可是在洛阳时候就听说了,长安的青楼与其他地方的都不同哦,充满了西域特色,走吧,都已经到门口了,有什么不进去的,我们就只是听曲儿,不做其他,再说,你看看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那种你印象中的青楼”,愁春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杨文图往里面走,杨文图抬眼看去楼宇有些年代感,上挂一面红底烫金字牌匾写到:观烟雨。
二人进入观烟雨,老鸨小脸上前说道“呦呦呦,这一看就是那个世家公子到了啊”,愁春摇起折扇,笑着说,找一个上等的房间,然后上一桌上等的酒菜,在叫几个最上等的姑娘来,公子们要听曲儿,对了,还要你们这最好的唱曲儿姑娘”,说完顺手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扔给了老鸨,老鸨开心的让龟公引着二人去往三楼的雅间,二人坐稳后龟公退出,杨文图道“洛之,你这赏钱就给了二十两,又这般的张扬,我们是不是应该低调一些啊”,“没事儿,文图,既来之则安之,嘿嘿”,半盏茶的时间酒菜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来,老鸨站在门口道“来,姑娘们,快进来吧,二位公子,等着急了吧,来看看,这是我们这上等的姑娘,二位公子可还满意,愁春看了一遍,说道“怎么你们长安都是这等姿色的吗”?老鸨忙陪笑脸道“看公子说的,这长安城所有的青楼里咱们家的姑娘那是数一数二的,公子不满意我再给公子换一批”,说完,老鸨将第一波姑娘遣走,一拍巴掌,又进来了一批愁春与杨文图举起酒杯干了一盅说道,“再换”,二人吃喝着,一连换了三波,老鸨有些挂不住脸了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难道公子不是来这里找乐子的而是找麻烦的不成”?愁春从怀中拿出一百两银票说道,“你觉得这银票是来找麻烦的吗?说完挥手扔在了地上”,老鸨看见了银票,笑脸又一次的挂在了脸上,说道“实在是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样子的姑娘啊”?“把你们这最好的姑娘请来,给我们二人弹曲儿,银子有都是,就怕你们拿不走”,“公子,我们这确实有个姑娘无论是姿色还是弹曲儿那都是上等的,只是,公子啊,这姑娘不是银子就能召唤来的啊,我们姑娘有个规矩”······“什么规矩,说来听听”,愁春缓声说道,“公子需要弹奏一曲,打动了姑娘,那姑娘自然就会出来给公子弹曲儿,要是姑娘没有感觉,那公子就是把我们观烟雨都掀了,怕也是看不见姑娘的”,老鸨骄傲的说道。”哦,真是个有趣的规矩啊,少爷喜欢“,愁春回过头对杨文图说道”文图,你会弹曲子吗”?“会 啊,小时候琴棋书画都要学的,只是我不会弹这种曲子”,杨文图小声的对愁春说道“没事,你会弹什么曲子就弹,反正我们都是来逍遥的,我听谁弹曲儿都是一样的,哈哈哈”,愁春说完向杨文图抛了个媚眼,看的杨文图心中一阵发毛,赶忙向老鸨要了琴来。
老鸨命人拿琴,杨文图端坐在琴桌前,手指轻抚琴弦,琴声响起激昂悲壮,如两军决战,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驽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也,杨文图将内力和着凝霜雪的寒气加注在琴声中,声传数里,寒透人心,让闻者皆赶到边疆的寒冷和无情,杨文图一曲弹罢,整个观烟雨都没有了声音,在看愁春,此时正低着头落泪,此时的愁春不单单听到了这些,还听到了杨文图的大志,那些为了边疆战士而演奏的悲壮琴声,还有一心为了收复朔北的决绝之心,这些不仅让愁春落泪。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愁春和杨文图抬眼望去,一位妙龄女子来到门外,一双织云履轻踏莲步,身着淡粉色罗裙,外罩白纱,脸不施粉自然红,面不涂脂白若玉,头发简单的玩了一个发髻挂在脑后。杏花眼,柳叶眉,朱唇轻启道“刚刚可是公子弹的琴”······